第 4 章(1 / 2)

初戀選我我超甜 睡芒 9517 字 5個月前

“你上什麼課,你幾把又聽不懂上什麼,聽天書。”

“沒用的,我們班老師早晚會知道你是什麼水平,沒用的我跟你說彆裝逼了。”

“媽的你退燒了嗎,退了嗎就去上課???”

樓珹愛說臟話,這是他這樣年紀的高中生的通病,不過他的臟話,最多也就這種程度了。

丁雪潤從來不會說臟話,他父親丁兆文是高中語文老師,從小便教得嚴。

他非常非常討厭所謂的“校霸”,隻因為這類人,他們恃強淩弱、蠻不講理。他以前的高中有個特殊班,這個班級裡的學生都是在某些方麵有缺陷的,或許是智力,或許是生理上的缺陷……他們經常會受到嘲笑、欺辱。

其中又以他父親丁兆文的一個學生為首。

因為一些原因,丁雪潤遭受了類似的暴力,他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報複了回去,讓對方永遠記住了他這個人非常不好惹後,借此機會還轉了學。

當然,他並不能確定,樓珹是不是那樣的學生,隻是校園暴力讓他對這類校霸款男生產生了很深的偏見,以至於讓他不能以平和的態度去麵對對方。

他聽完那條語音,沒有回複,隻是又去聽了一遍。

樓珹聲音很有磁性,正常音色就是低音,性感得一塌糊塗。

因為他的靜默,樓珹還以為損到丁雪潤的自尊了。可是他覺得好無辜,他又沒說錯什麼,本來就是個學渣嘛……裝啥牛逼呢。

沒兩分鐘,樓珹又給他發了一條過來,這次是文字消息:“小丁,讀書這種事呢,不必為難自己,有些人他讀書不行,但是乾彆的在行呀,說不定你就是這種人才呢。”

緊接著又是一條消息:“如果老竇再問起我,就說我腿傷複發了去治療了。”

丁雪潤不知道他誤會了什麼,不由自主地勾了下嘴唇,最後隻言簡意賅地回複了一個“嗯”字。

他老老實實吃了藥,晚上睡覺出了汗,第二天也就退燒了,但感冒症狀還沒下去,一天到晚都離不開衛生紙和熱水。

他在新學校適應得很快,但是剛剛轉學,交朋友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他覺得一個人過更好。

學校勒令學生不能用手機,但丁雪潤沒有管,每當上自習課時,他就戴著一隻藍牙耳機,用頭發半遮住,作業寫完時他會把手機放在桌上玩。

四班畢竟是重點班,學生之間競爭壓力大,所以都很自覺,老師基本上不會太嚴格地監督他們,而是放任他們去自習。

哪怕丁雪潤就把手機放在桌上玩,也不會被人注意到。但他拿出手機來並不是玩,他手機上有大量的刷題app,他沒事的時候要麼刷題,要麼直播。

丁雪潤正在猿題庫上大量地刷選擇題,屏幕上方就跳出了一條消息。

“x神最近不直播嗎?”

這是一家在原創的文具品牌商,丁雪潤一年多以前開始直播刷題、寫作業或者如何高效複習重點。剛開始他的直播無人問津,但慢慢地,他變得越來越有名氣,百萬瀏覽量讓他成為了一個直播從來隻露手和聲音的清新脫俗的“小網紅”。

像他這樣正能量的主播,還是直播平台頭一份,平台經常推他上首頁。

因此,很多文具品牌找上他,請他幫忙打廣告,還會寄大量的學習用具給他,請他試用。

丁雪潤以前基本每天都會開一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的直播,隻是最近,他已經快半個月沒有消息了。

所以才會有人特地來問他什麼情況。

丁雪潤低頭看了眼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背。

他本無意和人鬥毆,因為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性格,可拳頭到了眼前來,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地承受著,所以他反擊了。最後被學校保安製止時,他的拳頭是赤紅的,濃稠的血從握緊的指節上“啪嗒”滴在地上,他的眼鏡碎了,可是他的眼神是平靜的,平靜得近乎可怕。

保安本來要大聲嗬斥他,但忽地看見他校服上的一團血,看見他捂著腹部的手指邊緣,有血珠不斷湧出,就嚇到了。

完了,這回出大事了。

最讓保安頭皮發麻的是,這個年級第一的好學生,從衣兜裡掏出了塑料袋,彎腰把地上的一把紅色水果刀撿了起來,裝進口袋裡道:“報警,叫救護車。”

地上躺著的男同學是個大高個,他雙眼驚恐地盯著語文老師家那個平時看起來很怯弱、很好欺負但現在卻讓他打心底覺得懼怕的學霸兒子,聲音發抖道:“姓丁的……你故意的!你陷害我!”

丁雪潤的運動鞋踩在血泊裡,他非常冷靜地捂著傷口,低頭盯著這個男生,聲音平和裡有一絲溫柔:“你今天成年了,生日快樂啊。知道故意傷害罪要進去幾年嗎?”

他腹部的傷不深,而且正好避開了要害。

所以差不多養好了肚子上的傷後,他臉上和手上仍舊是青紫一片。

丁雪潤點進消息,回複說清楚自己的情況:“我右手被玻璃劃了,有傷口,醫生說要休養一段時日。”

對方表示理解,關心了幾句,又問他對他們品牌的文具感覺怎麼樣。

下午第三節課下課,丁雪潤還要去醫院打針,樓珹也正好出去,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校門,樓珹看他這麼光明正大的翹課,心說這轉學生看著文弱,膽子賊大。

他去了醫院打完針就回學校了,晚自習甚至還沒開始,一點沒有耽誤上課。

晚上下了晚自習,丁雪潤出校去藥店買藥膏,等待紅燈時看見了一輛非常拉風的摩托停在隔壁小區外麵。樓珹一隻胳膊抱著他的摩托車頭盔,慵懶散漫地倚在車座椅上講電話。他穿著皮靴,本就修長的腿顯得更長了,眉眼在夜色下褪去淩厲,身上有種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特殊氣質。

大概因為是剛下晚自習,一批又一批的學生陸陸續續地湧出來,丁雪潤的目光隻是看向他的一切目光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道。

樓珹完全沒有發覺,自顧自地講著電話。

樓珹基本每天都會來上課,不過吧,經常上著上著,人就不見蹤影了。而且他上課也從來都是趴著,不知道是在玩消消樂還是睡覺,他睡覺沒聲音,不會影響到班上同學。

他偶爾也會坐直一點,拿著一杆筆在書本上寫寫畫畫的,或是支著下巴發呆、玩手機。

他朋友很多,一到課間就來呼喚他,叫“珹哥打球去”。

一打球,樓珹就會翹課,大半天看不見人。

而且他從來不上晚自習,下午第四節自習課前就會消失,但是老師從來不過問,不知道什麼原因。

周四,第三節課課間操後,有人跟竇老師打報告,說新同學的位置有點擋著陽台門了,出入不方便。

老竇趁著同學們上課,在後門站著研究了一下。

樓珹睡覺,丁雪潤不知道在記筆記還是做題,挺認真的。

應該不會互相影響。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老竇走下講台,跟丁雪潤說:“你位置太靠後了,你視力行不行?”

“沒事的竇老師,我隻有兩百度,戴著眼鏡沒問題的。”

老竇思慮了一下,說:“你把座位挪到這兒來。”

他指了下樓珹旁邊的空位。

丁雪潤沒說話,大概兩秒,才點頭,說好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