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初戀選我我超甜 睡芒 9341 字 5個月前

“樓珹,我看一眼你腿上的傷。”

爭執不過,樓珹深深垂著頭,把外褲扒開,丁雪潤看著他身上穿的粉紅色秋褲,陷入沉默。

樓珹臉更紅了:“我媽給我買的秋褲,硬要我穿,我、我一點也不怕冷!”

“你自己看看,血都滲出來了。”

樓珹低頭一看,果然是這樣,但也沒那麼誇張,就一點點血點罷了。

丁雪潤半蹲在沙發旁邊,樓珹的粉秋褲脫到腳踝,微微歪著身子,把右腿腿側的蹭傷露出來給他。

丁雪潤冷著一張臉,動作很嫻熟地給他上藥、包紮。羞過了那陣勁兒,樓珹也就沒那麼害臊了,調笑般問他:“潤潤你手法很熟練啊,以前經常打架?”

他還沒忘記丁雪潤轉學的時候,臉上手上那些傷。樓珹一眼就能斷定,哪怕丁雪潤挨了打,他肯定也把彆人打得不輕——不然手指骨節不會是那樣的。

丁雪潤沒有回答,樓珹也不惱,他趴著扭頭又問:“你打架很凶嗎?看不出來啊。”

“你想試試?”他抬頭看了眼樓珹。

“哪能啊,哥哥不欺負你,你這麼乖……曖疼疼疼,潤潤,你輕點……”

“抱歉。”丁雪潤一個沒忍住,手上力氣用得大了,摁在了樓珹的傷口處。

他讓樓珹抬起腿,用醫用紗布在他的腿傷處裹了一圈又一圈,樓珹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尖時不時擦著自己的肌膚而過。那種酥癢的感覺,像是傷口正在痊愈的發癢,又像是小螞蟻在他心口亂爬。

因為受了這麼點不輕不重的傷,丁雪潤監督著他,沒讓他去騎車。樓珹很委屈地說自己有什麼摩托車賽車比賽要參加,要多多訓練,丁雪潤隻冷冰冰地丟給他兩個字:“不準。”

樓珹一個從來不聽話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丁雪潤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沒辦法不聽,好像不聽他的話,就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沒兩天,便開學了。

上學期期末考試和分班成績都出來了,班上走了十多個文科生,又新來了接近二十個理科生。這二十個都是上次考試中成績很優異的尖子生,平時眼高於頂。

然而一進這個班,就開始打聽:“丁雪潤是哪個啊?”

丁雪潤這次蟬聯了第一,他選理科,所以也隻考理科,分數剛出來就嚇死了六中一大片學霸。

他在特彆顯眼的排名第一的位置上,滿分七百五,他考了七百四十二。

無論是四班原本的同學,還是剛分到四班都新同學,都發自內心第感到敬畏,認為對方站在神壇不可冒犯。

或許是因為丁雪潤身上的學神光環,開始正視他的同學們,意外地發現這個年級第一長相很白淨,皮膚白皙,連五官也都很好看,他學習時跟很多人姿勢不一樣,他背挺得特彆直,脖子修長。

周一那天上午的大課間,全校在操場做廣播體操,學校紀委挨個班級地檢查學生的著裝發型,披頭散發的馬上紮起頭發,戴耳釘首飾的馬上取下來,染頭發的隻能被抓出來、記名字。

一個假期過去,這樣的大檢查免不了抓些人,打眼望去每個班都有幾個中招的。

走到四班這裡,陳治邦的帽子被檢查出來了。

“同學,把帽子摘掉。”是為了檢查他的發型合不合格。

陳治邦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的,就是不動。

紀委又重複了一遍,陳治邦這才苦著臉把帽子摘了,完了低著頭,也沒臉見人了。

紀委盯著他發頂中間歪歪扭扭禿掉的一個圓,亮堂堂地反著光——儼然是個不太標準而且尤為搞笑的地中海發型。他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跟著檢查的一個女生噴出了豬叫。

陳治邦恨不得鑽進地縫,很小聲地問:“我發型……合格了嗎?”

“……合格了。”長度在要求範圍內,自然是合格的。

陳治邦昨天晚上來學校上這學期第一堂晚自習,被來找樓珹結果沒找到人的大光頭當場逮住,拖進廁所就是一頓理發。

他照鏡子的時候差點哭了。

大光頭報了仇,用殘留著發絲的推子拍了拍他的臉,陰冷地笑著:“我們珹哥說了,暫時放過你。讓你離丁雪潤遠點,彆霍霍人家,再發現一次,就揍你丫的!”

可丁雪潤的數學競賽,已經進入最後一輪了,還要繼續參加比賽,所以免不了跟學委打交道。

中午吃食堂的時候,丁雪潤很意外地發現食堂降價了,而且還降得不少。他原來十塊錢隻能打兩個素菜,現在還能多打一個葷菜。

味道也變得更好了。

同學們讚不絕口。

食堂還是老員工,一打聽,似乎是換了承包商,新承包商不僅調整了食堂菜價,連員工工資也更高。

周五,競賽複賽落幕,分數很快出來,六中幾名學生團隊拿了省一等獎。

但還不算完,數協要從省一裡選學生進省隊,角逐全國一等獎。

六中的競賽水平,在全國而言不算特彆強,因為競賽到後期,老師都不建議學生繼續參加,因為如果最後進不了國家集訓隊,那麼在取消省一等獎保送政策的現今,競賽就等於浪費時間。

結果今年他們班上出了個丁雪潤,竇老師知道他報名了其他四科目的競賽後,也不知道該勸還是該鼓勵了。

沉默半晌後道:“有把握嗎?”

“有。”他言簡意賅。

因為五科競賽的緣故,丁雪潤變得更忙了,樓珹還是老樣子。開學的第二個周六,是樓珹在丁雪潤身份證上看見的、他的生日日期。

樓珹周六從來不上課,他傷好就去賽車。周六那天他很早就回家了,踩著下課鈴響把車開出去,在校門口吹著口哨等丁雪潤出來。

“你換車了?”丁雪潤看見他靠著車前蓋上,人高腿長、身形挺拔俊朗得像個超級車模。

“路虎去修了,就換了輛。”

上車後,丁雪潤才問他:“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樓珹賣了個關子。

買糖果廠,不過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而已,至於目的,樓珹也沒什麼特殊目的,或許就是為了跟丁雪潤的一句玩笑話。

這家糖企原本就不大,糖廠就更小了,但進去後,流水線的生產車間依舊給人一種機械式的目不暇接。空氣裡彌漫著很濃的巧克力味,不膩人,就是單純的甜香。

廠棚頂滿是彩色的氫氣球,頂上是新招牌,紅色的“喜臨門”三個大字高高掛著,俗中透著村。

樓珹帶他進了電梯,站在了高處,昂首挺胸特彆意氣風發的模樣:“這裡這麼多糖,都送給你當生日禮物好不好?”他狹長眼睛閃著光,直視著丁雪潤。

他一貫的對朋友很好,兄弟生日他送禮物都很上心很貴重,但這麼上心的還是頭一遭,樓珹心裡覺得這更像是一種哄女孩子的手段,還整得特彆像告白場景——他對丁雪潤這麼上心,他自己都覺得不正常,基到以假亂真。

丁雪潤還沒說話,樓珹又說了:“潤潤,一顆糖換你一聲哥哥,這得換多少聲?”

“這麼多聲,能不能換你一聲老公?”

“……樓珹,”丁雪潤終於出聲了,聲音輕輕的,“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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