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愛與他 夢筱二 9497 字 3個月前

吃飯時, 俞傾還不忘雇傭傅既沉這事。

“對了,卡號給我一張,我待會給你轉錢, 一百九十二萬,你昨晚說好的,沒忘吧?”

傅既沉思忖片刻, 要是把錢都轉給他,她卡裡餘額就要見底。

“一百九十萬吧, 你不是到聖誕之後才雇我?現在提前支付, 給你點折扣。”

俞傾猜得出,傅既沉為何要少收兩萬塊。

她給傅既沉夾菜,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決定了,今天一天我都不懟你,什麼都讓著你。”

“......”

吃過飯,俞傾跟著傅既沉去了他辦公室。

她打開手機銀行,“卡號給我。”她報了自己銀行卡是哪家銀行的, “給我同行的卡,不然轉賬手續費也不少。”

“手續費能有多少錢?不是封頂五十嗎?”

“五十不是錢?”

傅既沉越發覺得, 他該向俞傾學著節儉點。

他直接把錢包拿出來遞給她, “自己找。”他看了下自己的日程安排, “這周六我全天休息。”

“嗯。然後呢?”

“周六上午去俱樂部打網球, 下午給你買衣服。”

給她買衣服的這個執念,到底是有多深。

說起打網球,俞傾也好久沒去俱樂部。

她跟傅既沉第一次見麵, 就是在俱樂部網球場。

俞傾手機振動,來電顯示, ‘魚精’。

她立即摁斷,【在傅既沉辦公室,不方便接。】

把錢轉過去,“你查收一下。”她起身。

“不睡一會兒?”

“不了,還有案卷要整理。”她找個借口趕緊離開。

到了外麵,俞傾問俞Z擇:【什麼事?】

俞Z擇:【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簍子?傅既沉怎麼會突然在公司公開你是她未婚妻?秦墨嶺也知道了。】

俞傾手一頓,她關心的是,【爸知不知道?】

俞Z擇:【長輩沒人關注這些。】

俞傾鬆口氣,要是被父親知道她躲在傅氏集團上班,說不定心臟都能被氣得梗塞。

俞Z擇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善後?】

【什麼怎麼善後?】

【傅既沉那邊。他還不知道你是誰。】

俞傾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知不知道都沒多大影響。我一沒騙他身,二沒騙他心,三沒騙他錢,四沒白拿他工資。我怎麼就要善後了?】

俞Z擇跟她說不通,她還總覺得是他杞人憂天。

【你跟我說句實話,當初是不是你主動去追的傅既沉?】

俞傾知道魚精擔心什麼,【我怎麼可能在隱瞞身份的情況下,主動追他?放心,我不會做那麼沒腦子的事。是他主動勾引我,非要跟我在一起。】

俞Z擇:“......”

希望如此。

他們家財力跟傅既沉家比,還差一截。

傅既沉個人身家都快要趕上他父親,這還不算傅氏集團。

傅氏集團的雄厚實力,沒幾家集團能比。

要是俞傾隱瞞身份接近傅既沉,到時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那趁著還有回旋餘地,你趕緊跟傅既沉劃清界限,你要實在不想嫁給秦墨嶺,你就出國去,我想辦法從爸那裡把你護照偷給你。】

俞傾:【我現在喜歡北京。】

俞Z擇:“......”

俞傾:【你就彆擔心了,我心裡有數。在北京,能把我名字和家庭對上號的,除了我們家人,就是秦墨嶺,其他沒人認識我。】

【再說,秦墨嶺巴不得我跟彆人在一起,這樣他就不用跟我結婚。我第一次跟他見麵,他就爽約,比我還厭惡結婚。】

秦墨嶺也不缺女人。

買她包的馮麥,好像就是其中一個。

【還有,我真的挺喜歡北京。我如果真不想留,就算爸把我的身份證扣下來,我還是有辦法走。大不了,我去找我媽。】

【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隨遇而安慣了,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第一次,我想在一個地方安穩下來。我想,可能是因為你在這,我心裡踏實:)】

俞Z擇‘嗬嗬’兩聲。拍個馬屁都這麼煽情。

俞傾又給俞Z擇吃顆定心丸,【我從沒打算結婚,不會因為哪天跟誰聯姻了,給傅既沉帶來麵子上的尷尬。放心吧。】

她又提醒俞Z擇,【下個月有兩個節,聖誕節,元旦節,記得送我包包哦~】

俞Z擇沒再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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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那天,天高雲淡。

風不大,適合戶外運動。

八點鐘,迎著晨光,汽車開往郊區俱樂部。

俞傾趴在車窗,汽車駛離城區,眼前的景越來越開闊,天也藍了一些。

上次去俱樂部,還是六月下旬。

那時她剛回國不久,魚精怕她無聊,就給她辦了俱樂部的會員卡。

俱樂部各種球類運動都有,她隻對網球感興趣。

不過遇到傅既沉那次,原本不在她計劃裡。

那天中午,她接到父親電話,父親跟她說,她已經二十五歲,不小了。

她問父親,什麼意思。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

父親這麼說的:“你爺爺奶奶還有秦家的老爺子老太太,都商量好了,覺得你跟秦墨嶺合適。爸爸也覺得沒人比秦墨嶺適合你。不管是長相還是能力,他都出類拔萃。”

商量...合適。

多矛盾可笑的說辭。

父親還給他們約了見麵的地方,就是俱樂部,說秦墨嶺也喜歡網球,跟她有共同愛好。

即便跟父親鬨僵了,她還是打算跟秦墨嶺見一麵,一是尊重對方,二是把有些話徹底說開來。

她想,秦墨嶺也肯定排斥這種毫無感情隻有利益的婚姻。

當時去的匆忙,她沒返回家拿運動裝。

後備箱裡有辦卡時俱樂部送的球衣套裝,她湊合換上。

在父親預約好的網球場地,她等了二十多分鐘,秦墨嶺遲遲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