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2 / 2)

愛與他 夢筱二 9328 字 3個月前

書店有個咖啡休閒區,那邊不少張桌椅,可以邊喝咖啡邊看書。

俞傾坐在那,支著下巴,吸著果汁。

桌上還有一杯咖啡,看來是給他點的。

傅既沉盯著看了又看,大步走過去。

俞傾嘴角揚著笑,不停擺手。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傅既沉把椅子搬到她旁邊,緊挨著她坐下,他碰碰她臉頰,“累不累?”

俞傾搖頭,“我上午就來了,現在就我閒人一個。”又沒法找鄒樂簫,怕鄒樂簫看到她會觸景傷情。

於是到書店來,準備買幾本適合讀給小魚苗聽的睡前故事,誰知不經意轉臉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大概是小魚苗感覺到了爸爸在哪。”

“傅總,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小迷妹。”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記事本還有一支鋼筆,“男神,你給我簽個字吧。”

傅既沉笑,給她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看了眼手表,又寫上日期,時間具體到了幾點幾分。

剛才在朋友圈看到她用男神形容自己,又發了他照片時,那種悸動感,一波一波,湧向四肢百骸。

簽完字,傅既沉再次撫著她臉頰,也沒什麼要說的,用力揉了揉。

在這麼安靜的地方遇到她,有千言萬語,又千頭萬緒。

俞傾翻看相冊,把剛才偷拍的幾張照片拿給他看,“我偷拍的技術怎麼樣?”

傅既沉拿過她手機,“誰拍我應該都是這個效果。”

這裡是公共場所,俞傾忍著笑,把他的臉推開,“自戀。”

傅既沉接著翻看相冊,不同角度,她竟然拍了很多張。

再往後翻,他手指頓了下。

照片裡,他穿著西裝,正在剪彩。

還不止一張,各個角度都有。

他偏頭看她,她嘬著吸管,正全神貫注看他剛才挑選的書。

傅既沉退出相冊,拿過咖啡杯,翻開另一本書,也認真看起來。

午後悠閒的時光,一晃而過。

兩點半,傅既沉有電話進來,是潘秘書。

他摁斷,回了條消息:【在書店,馬上回公司。】

俞傾抬頭,“耽誤你工作了吧?”

“沒。下午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傅既沉又多陪了她五分鐘。

時間差不多,不得不走。

他左右看看,沒人看他這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等下次休息,我陪你來看書,看到書店關門再走。”

俞傾:“期待下次偶遇。”她示意他,“書放這吧,待會兒我一塊結賬。”她打算再多挑幾本。

傅既沉問咖啡店前台要了一個打包袋,他將那杯沒喝完的咖啡打包帶走,“早點回家。”

俞傾點頭,他大步離開。

被植被擋住視線,她歪著頭看他。

直到他拐彎,她才收回視線。

手機振動,是俞Z歆的消息:【私房菜館那邊,廚師又調了幾道新口味的菜,適合孕婦吃,今晚要不要去嘗嘗?】

傅既沉不在家,俞傾也無聊:【行啊,那等你下班我去接你。】

她又問:【那寶寶誰陪?】

俞Z歆:【季清遠在家。今天他中午就從公司回去,一直在家帶娃。】

她說起俞Z擇:【我昨天在露台上,看到我哥一個人在湖邊坐到半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鄒樂簫。你有沒有問問他?】

俞傾:【沒。等他自己想明白。愛不愛本身這件事,誰都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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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時,傅既沉到了私房菜館,就是季清遠開的那家,簡杭找人在這訂了包間。

這裡偏靜,適合商務應酬。

今晚的飯局,私密性比較高,隻有六人,他,簡杭,剩下是SZ集團的高層,秘書和助理,誰都沒帶。

包間在二樓,早已談笑風生,傅既沉是最後一個到。

雖然是簡杭做東,但主位留給了他。

“就等你來了。”SZ的總裁笑著拍拍他旁邊的位子,讓傅既沉坐過去。

雖沒有深交,不過都在社交場合遇到過。

傅既沉坐下來,另一側坐著的是簡杭。

私房菜館上菜慢,所有他們剛才點的菜,都要現準備食材,在這裡吃的是一個新鮮。

今晚是來談正經事,他們先聊起來。

傅既沉側臉,看向SZ的廖總,“當初花了那麼多心血把SZ餐飲給做大,怎麼又要把這部分資產出售?”

在傅既沉麵前,說好話也是自欺欺人,廖總就沒隱瞞,“現在出手,正好能賣個好價錢,SZ的資產結構,你也知道,太複雜,股東多了煩心事就多,我一個都得罪不起,天天受夾板氣。”

沒法子,隻有出售一條路可走。

但現在,他又開始猶豫。

他直言不諱:“SZ餐飲在俞氏銀行有不少抵押貸款,還有其他融資,我本來想出售給周思源,就是因為她能幫我搞定俞氏銀行這個大債權人。”

圈裡都知道,周思源跟俞Z擇關係不一樣,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

“聽說,周思源跟俞Z擇現在不怎麼樣了,俞Z擇也不熱絡幫她。而俞Z擇跟鄒樂簫也掰了,周思源手裡的王牌徹底沒了,她拿什麼去說服鄒樂簫轉讓股權?說服不了鄒樂簫,就沒法全資收購。”

資本市場就是這麼現實又殘酷,當周思源沒關係可利用的時候,廖總就不打算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

要是簡杭跟傅既沉投資SZ,很多棘手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最主要一點,傅既沉現在跟俞家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

傅既沉淡淡笑了笑,“你對我們家的事,還挺關心。”

廖總哈哈一笑,“與時俱進嘛。”

簡杭喝著溫水,安靜聽他們聊著。

廖總倒出煙,遞一支給傅既沉。

傅既沉擺手,“謝謝,現在煙酒不沾。一會兒我負責吃菜。”

廖總笑,哪能輕易放過他,“煙不抽行,但酒不喝不成,除非你說個讓我們都答應的理由。”

傅既沉:“在備孕。”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