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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節，來俱樂部的人不多，停車場的車稀稀疏疏停了幾輛。
俞Z擇看到一輛熟悉的車牌，傅氏集團傅既沉的車。
俞Z擇預約了室內場地，他陪俞傾打，不知道是俞傾球技爆發，還是他最近沒來球技退步，竟然輸給了俞傾。
俞傾體力透支，她拿瓶水擰開，便席地而坐，滿頭是汗。
俞Z擇看著她，“讓你帶衣服你也不帶。”都沒法去衝澡。
俞傾：“回家再衝。”
她筋疲力儘，不過出過汗後，心裡放鬆了一些。
俞Z擇：“你歇會兒，我把車開過來。”
俞傾點頭，“行啊，我正好也沒力氣走。”
她喝完水，讓工作人員把球拍收了，拿上包，慢慢悠悠朝門口走。
走到樓外，俞Z擇的車正慢慢開過來。
俞傾把有些鬆散的頭發重新束起，頭發絲裡都是汗。
紮好，她拿出化妝鏡看了眼，沒有散落的頭發。
三樓，傅既沉到窗口抽煙，煙還沒點上，忽然眼前閃來一道刺眼的陽光，他趕緊眯上眼，什麼都看不清。
窗口根本就沒有太陽，不知道是誰用鏡子返照過來。
等他眼前不花了，他垂眸望向樓下，下麵停了輛車。
他隻看到副駕駛座上白色運動褲，還有那隻比白色運動褲還要粉白的手臂，之後車門關上。
他沒看到剛才照到他眼的人長什麼樣。汽車緩緩駛離。
他看到了車牌，好像是俞Z擇的車。
那裡麵坐著的應該是俞Z擇女朋友。
他收回視線，點了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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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不錯，萬裡無雲。
到了晚上，星稀月朗，難得能看到這麼清亮的月亮。
季家格外熱鬨，桌子坐滿了。
季清遠兄妹三人，除了妹妹，還有一個弟弟。妹妹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她在萬千寵愛中長大。妹妹跟Z歆一樣，財迷。
如今他們兄妹三人都成家了，今晚聚齊。
在家裡，他跟弟弟最沒地位。
妹妹說他們倆是渣男，渣男不配擁有話語權。就算吃東西，他跟弟弟都不能選，有什麼就吃什麼，還不能說不好吃。
他們家的聚餐位置向來隨意，季清遠跟俞Z歆挑了邊上的椅子坐下。
奶奶最擔心的就是季清遠，結婚兩年半也不要孩子，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她向來開明，但這會兒也開明不下去。
當著這麼多人麵，她就想讓孫子表個態，什麼時候要孩子。
“清遠，你也玩得差不多了吧，該收收心了。”
季清遠：“奶奶，我沒玩，心天天在家。”就是某人的心，到了黃浦江畔去，根本就不在北京。
他能有什麼辦法。
奶奶直接把話挑明，“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呀？我還想著抱我重孫重孫女呢。”
桌上的人都默默看著他們倆。
俞Z歆看向季清遠，她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季清遠就知道，她不想要孩子，讓他出去擋槍，“奶奶，我最近都戒酒了，今晚我也不喝。”
聽到他想要孩子，俞Z歆鬆口氣。
她希望要是有寶寶，也是因為爸爸媽媽盼著他來，而不是不被祝福。
這頓飯快結束時，家裡阿姨端來剛做好的月餅。
俞Z歆怕發胖，吃不完一塊。
季清遠見她細嚼慢咽，半天才吃了一小口，“不合胃口？”
俞Z歆搖頭小聲道，“吃多了會胖。”
季清遠把她手裡的月餅拿過來，“我吃。”
俞Z歆：“謝謝。”
季清遠看她如此溫柔的一麵，有個瞬間特彆想搬回家住，這樣就算她看他不順眼，在家裡人麵前還要裝作對他很好的樣子。
快半夜，他們才從季家離開。
隻有他們兩人時，空氣向來安靜。
季清遠瞅一眼俞Z歆，她滿腹心事的樣子，一看就是不想跟他生孩子。他始終想不明白，厲炎卓哪裡比他強？
他用了兩年都沒捂暖她的心，到現在還是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Z歆。”
“嗯。”俞Z歆正看著窗外，想著她跟季清遠的孩子會長什麼樣。
“Z歆。”
“乾什麼？”俞Z歆轉頭看他。
季清遠：“你轉點錢給我，我欠我妹妹錢，她催債了。”
俞Z歆問：“多少？”
季清遠：“還差520塊。”
俞Z歆很大方，直接轉了550塊，“多出來的錢就當是給你的禮物了。”
季清遠：“......”
他隻不過想要個520，然後發個朋友圈而已，誰稀罕她多出來的那三十塊錢。
俞Z歆見他半天沒收，“嫌少？”
季清遠淡淡道：“太多了，不敢收。”
俞Z歆聽得出他在反諷：“那你就彆收。”
季清遠生了一會兒悶氣，最後還是默默收下。他又看了眼她的手，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還疼不疼了。
“Z歆。”
“又怎麼了？”
“就這麼不耐煩？”
“......什麼事？”
季清遠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直接丟給她，落在了她腿旁。
一管護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