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兒太陽不賞臉,它老人家壓根沒露麵。
然後大隊長又想起昨晚孟老三在孟大柱家弄出來的那一出。
這小子從來可都不是能聽人勸的主,可是昨晚上他那小媳婦就隻嬌嬌弱弱的說了兩句,結果那貨楞是幾句話就把他打人的一方變成有理的一方,就連王大夫都站在了他們兩口子一邊了。
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往常他打了人就隻有八個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非要跟他磨唧,那他還就賴在人家不走了,哪像昨天,這家夥都學會講理了!
可是他覺得孟大柱一家寧願他還是彆講理的好!
畢竟,損失太大了!
這麼一想,大隊長便也明白了,這孟老三今天能來上工,絕對和他媳婦有直接關係。
“都好好乾啊,今兒打穀場必須修整出來,後天開始秋收,誰也不許偷懶,哪個敢給我在這幾天掉鏈子,老子就直接扣他工分!”
村上的壯勞力被分配的活計都是最重的,因著明天秋收,地裡的糧食要用平板車推到打穀場上,大隊長又分派了一些人去平整路麵去了,地裡的輕省活兒就女人來乾,村上還有幾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加上知青點上的三名知青則是負責上山打豬草,村裡可是養著七頭大肥豬和三頭牛呢,這些都得有人伺候。
而到了孟得魁這兒,大隊長見他都已經拿著鐵鍁在平整打穀場上的地麵了,因此也沒說什麼,就任他去了。
畢竟,這刺頭他還真有點惹不起。
隻要他不惹事,他這個當大隊長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雖然天是陰著的,可架不住這些上工的人一會兒也閒不下來,不大的工夫,這些男人身上就出了一身的汗,見大隊長走了,村上的爺們們就開始調侃起了孟得魁來。
“我說老三哪,你今兒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竟然還能和咱們這些人一起來上工,這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
孟得魁沒支聲。
他也不知道今兒是怎麼的,怎麼小媳婦一說他就屁顛屁來上工了呢。
“嘿嘿嘿,我看這都是老三那新娶的媳婦的功勞,畢竟以前我可沒見過老三下地乾活兒。”
“二狗子你這意思是咱們老三是怕媳婦的?”
“你才怕媳婦呢!村裡誰不知道你孟青山就因為沒給媳婦打洗腳水,硬是被個娘們轟去柴房睡了兩晚上!”孟得魁反駁道。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這群人裡最怕老婆的就是孟青山了,平時身上連個一分錢的鋼蹦都得被媳婦搜出去,想抽根煙那得蹭他爹的,酒癮犯了乾脆直接憋著,一天到晚的讓他媳婦給治得服服貼貼。
孟青山被眾人笑也不以為意,“我那是不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讓著她。
你們哪,也不用半斤笑八兩,都是一路貨,誰也彆說誰!”
“誰跟你是一路貨啊!你可彆給自己找補了!”
孟青山笑道:“吹牛誰不會,說不定在你媳婦麵前比我還慫呢!”
“對了,老三,你這成親當天就跑了,一走就是一個月,你媳婦沒給鬨彆扭吧?”
這事換成誰家的女人不得鬨騰一場的,管你是乾啥去的,就沒這麼辦事的!
孟得魁哼哼了兩聲,邊揮動著胳膊乾活兒邊答道:“老子出去是辦正事兒的,她也敢鬨?當老子是你們這群慫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