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的小腦袋立刻耷拉了下來,讓人一看就感覺可憐巴巴的。
院子裡的花花時不時的邁著腿在它的雞窩前溜躂兩步,偶爾會發出兩聲咕咕咕的聲音,要不是現在腳上還係著根繩子,它估計早跑著去找自家的女主人了。
冷媚兒的眼睛時不時的朝院中的三人看上兩眼,金寶的變化自然便被她看在眼裡。將灶下的火架好,她又迅速的切了些白菜葉,然後叫了聲金寶。
金寶嗒嗒嗒的就跑進了廚房,“三嬸,您喊我。”
“嗯,三嬸忙著做飯騰不出手來,你幫忙三嬸把雞喂了吧,拿著雞食盆把這些白菜和雞食拌一下,雞食彆放多,差不多小半碗就行了,會乾嗎?”
金寶笑道:“會乾會乾,喂雞的事就交給我了。”
“那好,喂完雞咱們就可以開飯了。”
金寶樂嗬嗬的按照他三嬸的指示把雞食拌好,然後小心翼翼的端到花花麵前,它激動的拍打著翅膀撲向它的食盆子,吃得頭都不帶抬的。
金寶這才轉身又回了廚房,“叫你三叔他們吃早飯了。”
金寶脆生生的應了,然後朝院子裡喊了一嗓子,孟得魁直到孟得壽將一套招式打完才讓他停了下來。
金寶十分機靈的重新打了盆洗臉水端到兩位叔叔麵前,在他們洗完臉後適時的將乾淨的毛巾遞過去,得到了他家三叔的一個摸頭殺,可把小家夥高興壞了。
此時飯桌上擺著滿滿一盆烙得金黃色的貼餅子,配著灑著香菜茉的燉雜魚,兩碟自家醃的小菜,還有一盆熬得香噴噴的棒子粥,看得人口水直流。
冷媚兒給金寶盛了飯便自顧的尋思起來。
孟得壽的事那天本就是她故意為之。
於心蘭這個人有些私心,但這在冷媚兒的眼中並不算什麼大毛病,是人都有私心,這是人之常情,若是這個後婆婆對三個繼子比對自己親生的還好,那她反倒要提高警惕了。
在冷媚兒眼中,於心蘭做為一個後媽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彆懷疑,在農村裡,任何一種類型的極品婆婆你都能找得到。
就算她不怎麼和村裡人交流,也偶爾有所聽聞。
而且原主落水之後,在冷媚兒的記憶裡,這個婆婆做的絕對沒的挑,不僅讓小姑子天天跑過來給她送飯,而且還頓頓將家裡的好東西拿出來給她開小灶。
就單憑這一點就能讓冷媚兒對她恭恭敬敬,甚至她也不介意為老四的前程籌謀一番。
至於她老想幫她們兩口子把家的事兒,其實也很好解決。
沒分家前,做父母的和子女要些錢花,在冷媚兒看來天經地義。
所以她早就有這個覺悟,即使於心蘭不開口,她也會主動給上一些。
孝敬長輩是應該的,但是這個數目不會太大,她不在乎錢,卻不會缺心眼的在錢的事情上犯錯。
這個年代,錢太多了反而是有罪的,越窮的人出去的時候腰板才能挺得越直。
她若是給兩老的錢太多不是幫他們,反而是在害他們。
所以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老四訓練成一個心性堅定有擔當的男子漢,不求他能在部隊飛黃騰達,但一定要有能力自保,要不然就他現在這副弱雞樣子,到了部隊最多兩年,也就得複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