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魁脫鞋上了炕,從被子裡把媳婦兒扒出來,然後將衣服小心的給她往身上套,剛把秋衣套上,冷媚兒煩了,“那是昨天脫下來的,我不穿!”
孟得魁趕緊哄,“不穿就不穿,我去給你拿乾淨的去,今兒你打算穿哪件?”
“隨便。”
隨便就隨便,他媳婦兒穿啥都好看,他就直接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深綠色的外套,秋衣秋褲也給找出來,還有一套乾淨的內衣。
是他著急了,壓根忘了媳婦兒的習慣,隻要條件允許穿過一天的衣服她是絕不會再穿的。
折騰了好一會,孟得魁才終於把衣服給媳婦兒穿好,等冷媚兒刷完牙洗完臉,都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孟得魁心疼媳婦兒沒休息好,直接換了炕桌在炕上吃。
兩人膩歪的不行,吃個飯就緊挨著,孟得魁幫媳婦兒盛粥卷餅抹辣椒醬,等冷媚兒吃飽了他自己還沒吃上兩口呢。
“家裡沒啥肉吃了,上回你不是說想上山打獵嗎?今兒大哥家擺酒沒空。
明兒我帶你上山打獵去,你去不去?”
冷媚兒擦擦嘴,眼眉一挑,“你不是不放心李姐一個人看孩子嗎?
現在放心了?”
“嘿嘿,你不是都給她喂了藥嗎,那還有啥不放心的?
媳婦兒咋樣,去不?”
冷媚兒想想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兒,那就上山溜躂一趟吧,便點頭應了下來。
孟得魁樂嗬嗬的又吃了兩張卷餅,便將桌子撤了下去。
他還得去老大家幫忙,所以也沒在家多待,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騎著自行車走了。
冷媚兒沒想到,他這一出去就又和人動上手了。
老宅的人包括孟老實夫妻倆都沒去上工,畢竟家裡這麼多年沒這麼熱鬨過了,就算是分了家,孟老實也挺樂嗬。
這還跟孟得魁辦滿月宴那回多少有些區彆,畢竟孟得魁是單住的,宴席是在人家自己的院子裡辦的。
唐鳳的娘家人老早就過來了,她的父母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莊戶人家,臉上始終帶著憨厚的笑容,一看就特彆的實在。
倒是她大哥兩口子,自從來了之後眼珠子不停的亂轉,東打量西瞧瞧的,看著那叫一個心累。
眼見著也沒什麼活兒要乾,孟得魁直接進了老四的屋子,從他的櫃子裡拿出一條被子往炕上一鋪就開始補覺。
臨近中午,隊裡下工的鐘聲一響,村裡那些來喝喜酒的人就呼呼拉拉的全進了院子。
正在張羅擺桌的孟得福被人喊了兩嗓子,“得福,你快出來看看,你大伯一家子過來喝喜酒了。”
“啥?我大伯?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們兩家都不來往了,他們怎麼會來這會兒過來?”
“你快來看看吧,人家都站在你們家大門口了,我能看錯,大家夥不能都看錯了吧?”
孟得福放下手裡的活計,大步就往外走,到門口一看,這一大群人不是大伯孟大牛那一家子又是哪個?
“你們過來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