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確實,是說了謊,牛沒跑進來,我隻是想進來偷個懶才發現的死人的,我隻是不想被扣工分。”
“你又在說謊!你進來歇著就不怕牛跑了嗎?
這附近可沒有樹栓牛,牛跑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明明是昨晚你就知道這裡死了人,你怕事情牽連到你身上,才等到今天上午想好了借口才報的案,對不對?”
牛大貴啞口無言。
秦楷奇道:“昨晚就發現了?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跑窯洞這邊來乾什麼?”
“誰告訴你他是大半夜來的?”
秦楷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不是大半夜來的,那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十點到十二點,他來得早也不知道這裡有凶殺案啊。
“誰又能保證死者絕對是在十點到十二點的時候死的?”
“你是說,凶手違造了死亡時間?”
“不,凶手應該沒那麼聰明,也想不到要違造死亡時間,隻能說這些都是趕巧了。”
這下連混身酸痛的伍名都忍不住插了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了?”
“死者身上的傷你們都仔細看過嗎?”
秦楷小聲嘟囔:“不就是亂砍的嗎?傷口一點規律都沒有,感覺這人應該是個生手,可是他又隨身帶著凶器,大半夜帶著刀出來,又不像是沒預謀的,反正就看著挺奇怪的!”
冷媚兒拿著手電筒,光線直接將死者身上的傷照得清清楚楚,“有一點你說錯了!
凶手並不是大半夜拿著刀出來的,而是他每天都會帶著刀上工,昨晚他遇到死者的時候身上就帶著刀,因為那個時候他剛下工。
兩人早就認識,有些話不好被人聽見,就選了這麼個大家都知道,但又沒什麼人來的地方談事情,可能是死者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又或者是他的話激怒了凶手,所以凶手一氣之下揮起了手中的砍柴刀。
他的第一刀,應該是不小心劃傷死者的右臂,死者受傷後惱怒異常威脅凶手,凶手本不想殺人,可是被他這麼一威脅,這才起了滅口的心思。
砍柴刀不停的往死都身上落,落在他的臉上、胳膊上、肚子上,腿上。
一開始,死者還能用胳膊擋,用背擋,可是後來,他擋不住了,他求饒了,凶手心軟了,畢竟他是個老實人,他都沒和人吵過架,他甚至不曾和鄰居們紅過臉,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好人,所以他停了手。
停手後,死者當時的慘狀把他嚇到了,他非常非常害怕,於是,他跑了。
直到這個時候死者還是活著的!
他用僅還能活動的右臂按住身上出血最多的傷口,可到最後,他連按住傷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幾人不禁望向了死者的右臂,怪不得他們覺得他這個姿勢有點詭異呢,原來是因為長時間按著腹部的傷口,胳膊直接僵住了。
流著血等死……
這種感覺真的是……想想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