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媚兒不想和病人家屬多做糾纏,畢竟她是做的偽裝,既然是偽裝就算是裝的再好,說的多了也可能會被發現,所以她打算速戰速決。於是,“我先給厲先生檢查,其它的咱們等下再說。”
說罷她走到病床前坐下,從藥箱中拿出脈枕為病人號脈。
病人的身體已經很瘦弱了,臉上也沒什麼血色,要不是他的胸口還在輕微起伏,估計沒人會認為這是一個活人。
厲家幾人站在一邊緊張的盯著,好半晌後,冷媚兒才收回了手。
厲太太滿含希翼詢問道:“沈大夫怎麼樣,能看出來我丈夫得的是什麼病嗎?”
冷媚兒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厲太太,厲先生出事那天他是和你在一起嗎?”
厲太太點頭,“對,他那天有應酬回來後就進了書房,我去給他送蜂蜜水,沒想到水還沒喝他就直接暈倒了。”
“也就是說,當天晚上他是喝過酒的對吧?”
厲太太點頭。
這下冷媚兒就可以確定了,“那我就可以確診了,接下來我要為厲先生施針讓他先醒過來,幾位萬萬不可以出聲驚擾。”
“沈大夫,您的意思是馬上就可以讓我丈夫清醒過來嗎?”
冷媚兒邊往外拿自己的針包,邊點頭:“對,不過厲先生的狀況並不太好,他的身體被毒素侵害的時間太久,身體的各個功能都被破壞了,想要完全恢複有些困難。”
“中毒?怎麼可能,我丈夫做過很多次檢查,沒有一家醫院說他是中毒啊!”
冷媚兒捏針的手就是一頓:“所以,厲先生這不是還在床上昏迷不醒嗎?如果病人家屬不相信我的診斷結果也可以另請高明的!”
厲老爺子再也做不到當一個安安靜靜的背景板了,他急聲說道:“我們不是懷疑沈大夫的診斷結果,而是不明白,為什麼南廷中毒醫院卻查不出來?”
“因為病人中的毒十分罕見,它有種特性,和酒同服後,在很短的時間內那毒便溶於血液,無論你怎麼查都隻能查出他的身體內有酒精的成份,而沒有毒素。
所以,醫院查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厲老爺子登時大怒,一張臉繃的緊緊的,頗有種山雨欲來的意味,“那就麻煩沈大夫幫南廷施針,隻要能治好我兒子,除了出診費外,厲家還有重謝!”
這個冷媚兒再不遲疑,指揮著厲太太將病人的病號服脫掉,整整三十三根銀針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插在了厲南廷的頭部以及上半身。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厲家三人看到大夫這紮針的速度心裡竟然難得的安穩下來,對他的診斷結果也有了那麼一絲絲的認同感。
待紮完銀針,冷媚兒將針包重新放在一邊,然後再坐在病床邊一言不發了。
病房裡太靜了,厲太太等得有些心焦,她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沈,沈大夫,還要等多久我丈夫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