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這一幕隻覺心都化了。
這小雀兒還真乖,剛被祝子翎那麼折騰了都一點不記仇,立刻就找主人親近去了。簡直是絕佳的寵物了,聰明認人,還好性子。
容昭瞟了一眼小胖鳥,似乎終於對它的乾淨程度勉強滿意了,也沒再說什麼。
“王妃給這山雀起名字了麼?”容昭垂眸看著祝子翎白皙的手,隨口問道。
祝子翎:“名字?還沒起呢……”
祝子翎怔了一下,去跟小胖鳥溝通:“你有名字沒?”
“名字是什麼啾?”小胖鳥傻不拉幾地回他。接著許是想到了剛才祝子翎提了它同樣不懂的“洗澡”,接著自己就遭遇了悲慘的折磨,小胖鳥頓時害怕地衝祝子翎喳喳叫道:“不要名字!不要!”
祝子翎:“……”
祝子翎嫌棄地戳了戳這傻東西,沒再理它,轉頭跟容昭說道:“是該給它起個名字……胖鳥?傻鳥?肉球?”
容昭:“……”
饒是容昭並不很待見這肥啾,也對祝子翎想的這些名字欣賞不起來。
祝子翎大概也知道這點,糾結了一會兒沒有好的想法,忍不住看著容昭問:“王爺,要不你起個名字吧?”
容昭沉默片刻,瞟了一眼迷茫又憂慮的小胖鳥,還是給想了個正經名字:“就叫端午如何?”
這鳥正好是端午節跟著祝子翎回來的,起這個名字簡單上口又好記。
“端午?”祝子翎重複了一下,感覺比自己想出來的強多了,還是容昭會起。
“那就叫端午吧。”
祝子翎看向小胖鳥,這次是真正出聲說話:“行了,你以後的名字就是端午了,聽到沒?”
說話的同時,祝子翎也用精神力把意思給它解釋了一遍,小胖鳥懵懵懂懂地“啾”了一聲,意識到這次的“名字”並沒有“洗澡”那麼可怕,乖乖答應了下來。
因為有祝子翎的精神力作弊,小胖鳥很快就認識了端午這個發音,聽到人喊就知道是在叫自己,頓時讓眾人稱讚連連。
“居然這麼快就聽得懂名字了,這鳥還真聰明。”
“不聰明哪知道跟著王妃過來。”
“我看是王妃遠超常人,才能把端午這麼機靈的小家夥引來。”
端午雖然可愛,可惜並不能打動冷淡的容昭,哪怕他還給人家取了名字。
看著端午始終在祝子翎手邊轉悠,動不動就撒嬌賣乖搶走祝子翎的注意力,容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想著要怎麼讓祝子翎把這胖鳥關到籠子裡去。
總不能讓鳥時時刻刻占著手礙事。
所幸對容昭來說這不算很難,他讓人上了些點心零嘴,就見祝子翎果然立刻就要收回手專心吃東西,頓時眉頭微鬆,打算趁機建議祝子翎把鳥關起來。
然而容昭還沒開口,本來一心圍著祝子翎轉悠的小胖鳥,竟然比他速度還快地衝向了下人端來的糕點,撲上去就啄了一個甜味最濃鬱的蜜餞。不用容昭再想辦法,就首先不纏著祝子翎了。
容昭:“……”
祝子翎:“……”
“快把它給我關籠子裡去!”祝子翎少見地沉著臉,不高興地盯著小胖鳥撅起來的肥屁股,微微磨牙道:“以後吃東西的時候都不能把它放出來!”
容昭:“……”
容昭默默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感覺知道以後該怎麼不費力地把這鳥跟祝子翎隔開了。
小小地折騰了一通後,小胖鳥再度失去了自由。祝子翎又當著它的麵故意饞了它半天,才讓人掰了點糕點碎屑給它。
小胖鳥委屈地直叫,結果事後還被祝子翎又教訓了一通。
“以後不準看到吃的就隨便衝上去啄,給了你的才是你能吃的,不然異能和吃的都彆想了。”祝子翎用精神力嚴肅地教訓小胖鳥。
“特彆是不能在吃的上麵到處啄,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挨一天餓。”
有精神力溝通,小胖鳥懂了祝子翎的意思,逐漸老實起來。在下一回忍不住嘴饞多啄了兩下,結果真被餓了半天之後,徹底改掉了這個毛病,不敢再搶在祝子翎前頭吃好吃的了。
另外改了的還有小胖鳥的稱呼。
端午這名字確實不錯,然而正值端午節,還有挺多相關的事,眾人嘴裡時不時就要提到這個詞,以至於小胖鳥經常被錯誤地召喚過去。
因為要給它喂東西的時候,大家都會叫它的名字,因此小胖鳥一聽到“端午”這個發音就十分積極,哪怕十次裡七八次都是叫錯白跑的,依然每次都樂此不疲,生怕錯過了一回可以吃東西的機會。
如此一來,還是再另外起個名字方便點。
這回祝子翎隻能自己再費了些腦細胞,想出了個毛團的小名。以後小胖鳥大名還是叫端午,平常就叫做毛團了。
不過改叫毛團之後,小胖鳥聽到端午照樣還是會衝過去,隻是另外還加了聽到毛團的時候,導致不必要的折騰實際並沒能減少。
王向和等人都忍不住感慨:“毛團還真愛吃……”
那麼小一隻山雀,吃得還挺多。
感覺更像祝子翎了。
當然毛團的食量跟體型還算成正比,不像祝子翎,吃再多也一點不胖。
在行宮裡呆了兩三天,永宣帝就起駕回宮,結束了這一趟度假。
其他人自然也都要跟著回京,祝子翎和容昭帶著差不多訓好了的毛團回到了厲王府。
鞏子傑被容昭傷了的消息頗為驚人,眾人剛剛回京傳開消息,忍不住議論揣測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未來的結果會如何。
大部分人都覺得容昭不會受什麼罰,但鞏家可能會被永宣帝補償一番。
不料第二天,便聽說有人敲了登聞鼓,狀告英國公一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鞏家人這幾日一邊給鞏子傑養傷,一邊都在想辦法試圖能在永宣帝麵前告倒容昭。就是告不倒,也要把容昭的惡行都傳出去,讓人知道容昭的殘暴,而他們是受害者。
然而鞏家人沒想到,他們還在給容昭編排惡行的時候,竟然自己先被人帶著一樁樁深重罪行告了禦狀。
年紀不小的英國公得知此事忍不住臉色發沉,質問一眾小輩:“這是怎麼回事?!”
告禦狀這種事一年都未見得會有一樁,除非是真正手眼通天、在皇帝跟前極為受寵的,否則沾上了多半都好不了。
哪怕是被禦史言官拿這些罪名參上一本呢,都比被人告禦狀強些。
畢竟走到告禦狀這個地步,在大部分人看來事情都假不了。除了朝堂中,眾多學子和百姓也都會關注。隻要皇帝不想包庇,必然會讓人徹查到底,乃至從重處罰。
英國公雖然是國公,但並不特彆得永宣帝的青眼。雖然自己能在朝中立住,不用依附於左相或威遠候哪一派,但這也意味著一旦遇到麻煩,這兩方都不會幫他,反倒很有可能落井下石。
而且他們才剛跟容昭結下不小的梁子。
此事一出,如果真被查出什麼,那恐怕真是要舉目無親孤立無援了!
“那告禦狀的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英國公厲聲對鞏子傑的父親斥道,“你們還縱容鞏子傑還在外麵逼死過良家子?!”
“還有那幾個沒了的丫頭小廝,不是說早都處理乾淨了?現在是怎麼回事?!”
鞏父苦著臉,小心翼翼道:“按理說都該是處理好了的……”
英國公直接把手邊的東西朝他身上砸了過去,怒道:“都被人告到皇上跟前了,這叫處理好了?”
鞏父僵著臉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道:“當初的事確實都平息好了,就算哪裡還漏了一點,但那些奴才和泥腿子也沒那個本事把這麼多事都搜集起來,還告禦狀……”
“這、這必然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咱們英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