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14929 字 3個月前

桑酒看著宗遇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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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禾集團頂樓。

午後陽光靜謐,落地窗斜斜地照入光線,落在溫季瓷的脊背上,袖口挽起一截,精瘦的手腕擱在桌沿。

如今是工作時間,溫季瓷卻頭一次開起了小差。

溫季瓷修長的手指點在屏幕上,視頻裡的聲音外放,裡麵嘻戲的笑聲和他繃緊下顎的神情格格不入。

視頻播放了幾遍,溫季瓷就不厭其煩地看了幾遍。

如果不是視頻一角出現的桑酒身影,溫季瓷才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去看一個毫無營養的消遣視頻。

這個視頻分明已經在網上被全部刪除,怎麼也找不到,卻出現在了溫季瓷的手機裡。

視頻中,桑酒反複落著水,模樣看不大清,但同樣能感受到冬日的寒冷難耐。

越看,溫季瓷眉峰擰得越緊,眼底間濃濃的不悅。

此時,高秘書敲門進來,將一份要簽字的文件放在溫季瓷麵前。

溫季瓷突然開口:“我記得世禾這次運動廣告的代言人還沒確定下來?候選人之一是不是古莎?”

高秘書稍怔,一般來說溫總不會插手這點小事,她也奇怪溫總居然會記得古莎的名字。

“是的,還有一個明星叫沈齡,差不多在她們之間選定。”

溫季瓷扯了一下領帶,往後靠了靠,快速下了定論:“不需要古莎,就定另外一個。”

高秘書愣了片刻:“好的。”

高秘書的動作很快,既然溫總已經明確表達出了對古莎的不喜,她很快把命令傳達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古莎的經紀人就收到了世禾廣告部拒絕電話。

段姐深知古莎的脾氣,不算太好,可也不能把這事一直瞞下去,乾脆在回去的保姆車上直接告訴了古莎。

古莎一身的疲憊還未褪去,聽到這裡立即坐直了身子:“什麼?世禾沒選我!”

“負責人隻說沈齡更適合。”段姐猶豫了幾秒,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世禾?所以才……”

古莎自然清楚前因後果,就是這樣她也不後悔故意整了桑酒,她閉上眼,往座位上一靠,很明顯不想回答。

段姐隻能閉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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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早早地回了家,她吃完晚餐時,溫季瓷都沒回家。

她索性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影,揣摩一下其他角色的演技。

溫季瓷進門時,桑酒正背對著他,他的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

他還記得,此時正在播著的是桑酒喜歡的電影,他掃了一眼,發現電影快到尾聲了。

溫季瓷的腳步很輕,桑酒又看得入迷,絲毫沒有察覺房裡多了一個人。

剛走近,溫季瓷忽的發現了空氣中,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

清冽的海洋香榭氣味,一款男士香水。

桑酒不噴香水,所以這味道不屬於她。

溫季瓷步子遲緩了一瞬,原本選擇上樓,此刻卻換了方向。

身側突然有人落了座,桑酒轉頭看去,溫季瓷離得很近,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眉梢帶著一貫的寡冷。

桑酒隻開了一盞小燈,屏幕上的光線反複轉化,在溫季瓷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冷調。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裡莫名發怵。

隨即桑酒想到她有什麼好慫的,於是她佯裝微怒。

“沙發這麼寬,位置這麼多,你偏偏坐我這邊乾什麼?”

溫季瓷的姿勢極為霸道,桑酒本就窩在沙發的一角,落座的時候就緊貼她坐下,手臂也漫不經心地放在桑酒身後的沙發上。

一個近乎圈禁的姿勢,把桑酒徹底環在了一個角落。

溫季瓷的語氣也同樣霸道,好像故意和桑酒對著乾。

“不巧,我就看中了這個沙發。”

桑酒氣得一噎,得,她惹不起還躲不起。

桑酒剛想起身去另外一邊的沙發上,還沒從沙發站起來,溫季瓷突然勾了一下旁邊的踩腳凳。

腳稍一用力,矮凳滑了過來。

不偏不倚,剛好攔在了她的麵前,完美截斷了她的去路。

溫季瓷輕嗬一聲,仿佛剛才做這種缺德事的人不是他,薄唇勾起漫不經心的弧度,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句話來。

“你不會坐過去點,一個人能占這麼多位置。”

什麼人!

旁邊哪有空間給她退,溫季瓷倒打一耙的本領是越來越高了。

桑酒隻能坐回原位:“說吧,你又想乾什麼?”

溫季瓷反倒轉過身子看她:“那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你又犯病了,什麼時候犯病和我說,我躲著你走,行不行啊?”

“不行。”溫季瓷言簡意賅。

“……”

桑酒氣鼓鼓地拿起手邊的遙控器,準備換下一部電影緩緩心情,一邊嘴裡嘀咕著。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我……!!!”

遙控器還沒按下,就脫離了桑酒的手,溫季瓷懶洋洋地靠著,手上拿著明目張膽搶來的遙控器。

勝負心這東西,桑酒在溫季瓷這裡向來是說來就來,她頭腦一熱,上半身立起來,開始搶溫季瓷手上的遙控器。

“你還給我!”

“如果我說我不給呢?”

桑酒急得扒拉著溫季瓷的袖子,溫季瓷卻遊刃有餘,身子都沒動一下,就逗得桑酒氣喘籲籲。

搶了一輪又一輪,遙控器始終還在溫季瓷的手裡。

這下桑酒徹底看出來了,溫季瓷這是故意逗著她玩,明明比自己整整大了六歲,怎麼比她還幼稚。

新仇加上舊恨,桑酒一時沒想開,做出了一個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桑酒呼吸微促,伸出腳狠狠地踹了一下溫季瓷的腰。

還想踹第二腳的時候,溫季瓷突然伸手,把桑酒試圖行凶作惡的腳握在了手心。

與其說是握,更不如說是溫季瓷把桑酒的腳圈了起來,她掙脫了好幾下,都沒掙開。

腦袋一清醒,瞬間又慫了。

特彆是對上溫季瓷偏頭看她的視線。

囂張氣勢未斂,瞳孔浮光掠過。

眼底半明半暗不見底,一層層黑不斷漾開,像是拿著刀的劊子手,能隨時主宰她的性命。

桑酒還想縮腳,溫季瓷手下一用勁,桑酒的身子毫無抵抗地往他的方向移了幾寸。

溫季瓷似笑非笑,仿佛在告訴桑酒她的不自量力。

“還踢不踢了?”

一半陌生,一半緊張。

溫季瓷的聲音就像是桑酒的催命符。

桑酒咽了咽口水,莫名冒出一句。

“溫季瓷,殺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驀地,溫季瓷笑了,聲音染上幾分愉悅。

“放心,不殺你。”

話音剛落,溫季瓷突然鬆了手,起身上了樓。

桑酒看溫季瓷一上樓,立即關了電視,同樣小跑回了房間。她要是還敢在溫季瓷的視線內久留,她怕溫季瓷會翻舊賬。

回房後,桑酒好不容易才消了氣。她睡到了半夜,準備下樓喝水。

沒想到樓梯上的燈開了幾次都沒打開,她也懶得回房拿手機,順著微弱的月光,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摸著扶手往下走。

咣當一聲,花瓶破裂的聲音在靜夜裡尤顯得清晰。

再濃的困意,也在此時瞬間消散。

沒過多久,溫季瓷的房門開了,他迅速下了樓。

整棟房子的燈光都熄了,應該是停電了。

幸好窗簾敞著,月光照在一地的狼狽上,桑酒有些怔怔地站在那裡,顯得不知所措。

溫季瓷皺了皺眉,再往下看,碎片散落在桑酒的腳邊,她光著腳,潔潤的腳趾正踩著尖銳的碎片上。

毫不猶豫,溫季瓷快步往桑酒走了過去。

腳底下的疼痛讓桑酒回過神來,她看著溫季瓷毫不顧及的動作,倒吸一口氣,立即叫停。

“你彆過來,沒看到一地的碎片嗎?”

溫季瓷腳下不停,視線也隻放在了桑酒的身上,碎片被踩過,發出輕微窸窣聲。

他聽到桑酒的話,反倒笑了。

“我沒看到,就看到你了。”

溫季瓷很快走到了桑酒的身邊,他一手扶著桑酒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腿彎:“抱著。”

下一秒,溫季瓷輕鬆地把桑酒抱了起來,桑酒的手鬆鬆垮垮地搭在他的脖子上。

溫季瓷察覺到桑酒的敷衍,怕她摔著,圈著桑酒的手收緊。

他垂下眼,目光從始至終落在桑酒身上。

桃花眼眯了眯。清冷的月光照著,溫季瓷聲音卻難得泛著幾分柔軟。

“抱緊會不會?不用我教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溫季瓷:其實我更有興趣教你點彆的東西。

桑酒: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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