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番外六(2 / 2)

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10686 字 3個月前

桑酒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錯,難以置信地看向溫季瓷,隻看見他依舊平靜無瀾的側臉,好像剛才那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連溫行知和桑玫都下意識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當麵問原因。隻認為他開始有了和桑酒好好相處的心思。

桑酒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結束,她一回到房間,就興奮地抱著枕頭,無聲地大笑了幾下。

直接的結果就是桑酒失眠了。

桑酒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甚至第二天鬨鐘響起的時候,她都沒聽見。

鬨鐘響了又停,她還自顧自地睡著。

而溫季瓷按照規定的時間,敲了敲門,沒人理會。

溫季瓷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他又敲了幾下門,房內還是一片安靜,他直接開門進去。

溫季瓷沒想到進房的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床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的桑酒,他薄唇抿了抿。

這時,床頭櫃上的鬨鐘忽的再次響了起來,桑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聲嗤笑。

下一秒,溫季瓷幾步上前,彎下身,準備按掉桑酒手機,他修長的手指剛滑過屏幕,還沒來得及直起身。

一直熟睡中的桑酒忽的被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輕微的

聲響,兩人的額頭相撞。

桑酒驚呼了一聲,溫季瓷後退一步,笑得有些肆意。

“自己睡懶覺,還敢撞人?”

桑酒捂著自己的腦袋,輕微發紅,可還是沒敢反駁溫季瓷。

接下來,桑酒有些怔住了,她意識到,這是溫季瓷在一開始見麵說了那句話後,第一次和她說這麼多話。

桑酒呆呆的樣子看上去挺能讓溫季瓷生出幾分好笑的心思,她一身卡通睡衣,剛睡醒的頭發淩亂著。

就維持著這副樣子,看著溫季瓷,仿佛眼底隻剩下了他。

溫季瓷環起了胳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不洗漱了?還是要我抱你過去?”

被溫季瓷這麼一說,桑酒反應過來。

“我自己會來。”

剛說完,桑酒抱著換洗的衣服衝進洗手間,門被她扣住,剛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無聲地尖叫一下。

這個頭發亂糟糟的女瘋子是誰啊?

剛剛她居然頂著這樣的形象,和溫季瓷說了有史以來說過的最多的話,費心經營的形象全被她弄沒了。

即便這樣,桑酒也不敢在洗手間待太長時間,她怕溫季瓷不耐煩,直接不打招呼走人。

桑酒快速地換好衣服,一洗漱完,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書桌前的溫季瓷時,桑酒才鬆了一口氣。

溫季瓷沒走,斜斜地倚在椅背上,桌上堆了好幾本作業,他正在漫不經心地翻著。

“準備在那裡站一上午?也不是不行?”

溫季瓷立即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頭也沒轉,不緊不慢地落下一句。

桑酒趕緊上前,坐到了溫季瓷旁邊的位置。

昨晚,桑酒就找好了題目,隻要直接指出來就行了。

身側又低又磁的聲音,一點點飄進耳中。

不過溫季瓷在旁邊,桑酒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桑酒隻是很想知道,溫季瓷為什麼會同意幫她補習,可她不敢問。

“懂了嗎?”

溫季瓷簡單地將桑酒指出來的題目講了一遍,而桑酒卻沒回應,他偏頭看過去的時候,忽然氣笑了。

桑酒視線不知道盯著什麼地方,出了神,一看就知道注意力不在這裡。

溫季瓷瞥見桑酒握在手上形同虛設的筆,他勾了

勾手指,將筆抽了出來,桑酒下意識轉頭地看。

剛將頭側過頭,溫季瓷就將筆在桑酒的頭上輕敲了一下。

“你開小差的本領還挺強的。”

桑酒回過神,不想讓溫季瓷發現自己不用功。

“我沒走神。”

溫季瓷盯了桑酒半晌,盯得她差點繳械投降了,他忽的慢悠悠地哦一聲。

“那好啊。要不你現在教教我,剛才那道題怎麼解?”</桑酒剛才沒聽,又怎麼可能講得出來,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

“故意耍哥哥玩?”

看到桑酒這副模樣,溫季瓷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他的尾調上揚,一聽就知道是明顯的調侃語氣。

桑酒卻因為溫季瓷的一句話急了,立即否認。

“我沒有。”

很快,桑酒又意識到一點,溫季瓷剛才那句話裡多了一個關鍵詞。

哥哥!

哥哥!

溫季瓷自稱哥哥了,桑酒還沒來得及繼續否定,就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砸暈了腦袋。

這是什麼意思,溫季瓷當她是他的妹妹了,是他真正的家人了?

即使有些怕溫季瓷,桑酒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眼底流露出期待。

“剛才你說哥哥了?”

溫季瓷動作一滯,可他隻怔了幾秒,就看向桑酒,慢條斯理地開口。

“什麼時候?”

“就剛剛。”

“那是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溫季瓷一本正經地說著謊話,把桑酒忽悠地差點信了他的話,甚至開始質疑,難道剛才真的是她幻聽了。

不過桑酒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詞這麼敏感,又怎麼可能聽錯。

看來剛才那個詞隻是溫季瓷的口誤,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話。

果然新哥哥氣人的本領也是一流。

“知道這題怎麼解了嗎?”

溫季瓷把筆點了點桑酒圈出來的題目。

這下桑酒把注意力放回了作業上,努力忽視溫季瓷帶給她的影響。

不過剛剛溫季瓷的一個無心的話,卻讓桑酒一下子開心了起來,心底偷偷滋生出小小的竊喜。

被溫季瓷這樣逗弄後,桑酒也一點都不惱,一旁溫季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陌生寡冷。

卻讓桑酒不由得想起那晚海邊院子裡,那個抽著煙的少年。

海邊的空氣炙熱,蟬鳴響徹,蚊蟲嗡嗡作響,仿佛白日的陽光落進了夜晚,落到了此刻她的作業本上。

桑酒握著筆,低頭在紙上寫著解題過程。

寫著寫著,卻不由地笑出了聲。

“笑什麼?”

桑酒立即恢複了正經。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