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一次這麼對待溫季瓷,桑酒就落於下風。
不甘心的桑酒故意用單腳跳著,不把全身的力量放在溫季瓷身上,似乎這樣就能維持她最後的倔強。
桑酒搖搖晃晃地跳著,看上去讓人心驚膽戰的。而溫季瓷隻用了一招就讓桑酒投了降。
溫季瓷先是看著桑酒的動作皺了皺眉,忽的伸出,圈住桑酒的腰側,把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桑酒的雙腳都離了地,更彆說做其他動作了。
“喂!”
桑酒連哥哥都不叫了,卻也沒動搖溫季瓷半分。
溫季瓷仿佛一點都感覺不到了,一路抱著著她,走到了車子前,連呼吸都沒變急促。
車子後門已經打開了,溫季瓷直接俯下身,把桑酒攔腰抱起,放到了車子後座上。
被溫季瓷單手拎著,腰間的肌膚都被扯疼了,桑酒也顧不得揉,然後轉頭瞪了溫季瓷一眼。
“那你有本事就跳車好了。”
溫季瓷漫不經心地笑了,輕飄飄地回答。
跳車的本事桑酒沒有,也沒這膽子,但是生氣不理溫季瓷,她還是能應付自如地表現出來。
桑酒挪動著身子,貼近車門,試圖離溫季瓷最遠,然後緊盯著窗外,一副不到家不回頭的氣勢。
看著桑酒退避的模樣,溫季瓷勾出一個無所謂的笑來,輕輕彎腰,坐進了車內。
溫行知和桑玫看向對方,皆看到對方眼底的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剛才在彆墅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兩人一出來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而溫行知他們擔心得太早了,因為從這天起,接下來桑酒和溫季瓷都像換了個人似的。
桑酒鍥而不舍地挑釁溫季瓷,偶爾無端挑起他的怒火,溫季瓷則慢條斯理地將話懟回去。
然後又激起了桑酒的好奇心,兩人一來一回能吵上幾次。
溫季瓷和桑酒之間說的話是比以前多上了許多,可一點即燃的情況也發生了不少。
之間近乎和諧的場麵被打破了,桑酒已經徹底放棄粘著溫季瓷,接近溫季瓷。
溫季瓷仿佛也更習慣於這樣的場景。
對於溫季瓷和桑酒之間的相處模式,溫行知和桑玫無奈卻又無能為力。
反正其他家的兄妹也有像這樣的,吵吵鬨鬨的,關鍵時刻相互扶持就夠了,他們也不再強求兩人的關係變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桑酒和宋佑蔣少遊都成了朋友,又通過他們認識了樓月和莊瀾。
在他們看來,桑酒和溫季瓷一貫的見麵就是一來一往的鬥嘴,互不相讓。
明明兩人好像已經徹底離心,卻意外地藕斷絲連,即便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
就像是在桑酒的百般挑釁下,溫季瓷厭倦了這樣的相處,毫無預兆地出了國,一去就是三年。或許是她自作多情,溫季瓷的突然離國也許和她無關。
溫季瓷想去便去了,隻是沒義務和她知會一聲。
在溫季瓷離開的這三年裡,桑酒進了娛樂圈,仿佛已經適應了沒有溫季瓷的日子。
不冷不淡,平平淡淡。
直到溫季瓷突然回國。
燈火通明的琴水灣
,闖進一個人。
在桑酒試圖彎腰撿起去地上掉落的衣服時,長窄明亮的試衣鏡上倏地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看見了溫季瓷。
依舊是眉眼出眾,身材頎長。
似乎變了些,全部的情緒都被溫季瓷收斂在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
低磁的聲音落下。
“三年不見,連哥哥都不會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