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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24635 字 3個月前

“我不喜歡你。”

同樣的拒絕方式。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花多一點的時候了解對方。”

似乎是溫季瓷冷漠的拒絕略有耳聞,女生沒有被嚇跑,而是鼓起勇氣,再說了一遍。

“我不願意,也沒時間。”

溫季瓷一句話徹底堵死了那人接下來的話。

女生一怔,臉色蒼白地離開了。

溫季瓷也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喜歡他什麼,又沒有了解過他。

隻是一個名字,一副皮囊也值得她們喜歡。

可溫季瓷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

剛準備離開,溫季瓷發現了躲在角落的桑酒,可他沒拆穿,隻是腳步微頓,很快恢複了正常。

桑酒以為溫季瓷沒發現她,安安靜靜地回了家。

她很自然地將溫季瓷剛才的拒絕理解成對她的好感。

溫季瓷對她的時候,好像沒這麼冷。

要不她也試著和溫季瓷告個白。

一有這個念頭,桑酒怎麼壓都壓不住,她立即去網上搜索,製定了一個告白計劃。

這場告白必須要在溫行知和桑玫都不在的時候。

等著等著,竟等到了溫季瓷的生日那天。

因為溫行知的公司臨時有事,所以他們隻能和溫季瓷商量,把他的生日聚會推遲幾天舉辦。

溫季瓷對這種小事自然不在意,卻沒想到自己等來了一件特彆的生日禮物。

當溫季瓷晚上回家的時候,彆墅裡的燈全滅著,每個房間無一例外。

燈亮起的那一刻,溫季瓷才發現客廳裡並不隻有他一個人。

桑酒站在擺滿了蛋糕小吃飲料的桌子旁邊。

“哥,生日快樂!”

桑酒戴著慶祝的帽子,看上去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溫季瓷怔了幾秒,隨即說道。

“謝了。”

“要不要吃蛋糕?”

“不需要。”

像是沒話講了,溫季瓷和桑酒點了點頭,也沒多餘的表示就準備往樓梯口走。

桑酒急了,把頭上戴著的生日帽子一扔,立即追了上去。

情急之下,桑酒拽著了溫季瓷的手。

“哥哥,我喜歡你!”

告白的話脫口而出,準備好的一切,在麵對溫季瓷的時候,都作了廢。

溫季瓷的視線落了過來,不見底色的眼神讓她心驚。

桑酒一顆心像是被攫住,呼吸不過來。

她怕聽到同樣拒絕的話。

桑酒看出溫季瓷想走,她的心卻亂得像是隨意交織的網,分不出頭緒來想一想應對的措施。

在溫季瓷抬腳的那一秒,幾乎是下意識的。

桑酒踮起了腳。

少女的唇很軟,軟得仿佛像是夏季裡融化的冰淇淋,她仰著臉,一雙透亮的眼睛沒來得及閉上。

就這麼直直看進了溫季瓷的心裡,讓他的心事無處遁形。

心跳聲如擂鼓般震天,一把火燒著,溫季瓷的手在顫,唇在顫,一顆心也跟著顫。

唇間的觸感猶在,熱氣燙到了他的唇。

瞬間,他的腰部以下起了反應。

少女柔軟的身子還不自知地貼著。

簡直是狼狽至極,溫季瓷醒悟過來,猛地推開了桑酒。

推開桑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重重地抹了幾下唇。仿佛這樣做,就能把剛才的痕跡,剛才的不安分給抹去。

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妹妹感興趣。

可這樣的舉動卻刺痛了桑酒。

即便桑酒膽子再大,她也隻有十幾歲,溫季瓷拒絕和厭惡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瓦解。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就這麼讓你惡心?”

溫季瓷像是要掩蓋自己的倉皇失措,看也不看快要哭了的桑酒一眼,不知是對著誰說。

“對,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些。”

溫季瓷直白的話語無疑對桑酒是一次重創。

惡心。

溫季瓷竟然用了這麼重的字眼來定義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白慘慘的月光都像是一個嘲諷,讓桑酒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中。

桑酒盯著溫季瓷,在朦朧的光線下,溫季瓷微仰著頭,視線似乎並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桑酒才語氣平靜地吐出一句,認真地像是給溫季瓷的一個誓言。

“好,我會按你說的做。”

旁人察覺不到,溫季瓷在桑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子一鬆。

而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卻覆上了一層陰霾。

他分不清,是因為剛才桑酒的出格舉動,還是她的輕易放棄。

沒料到的是,從這天起,桑酒真的如同她說的那句話一般,乖乖地履行著她的諾言。

處處躲著溫季瓷,一點也不含糊。

沒了那個經常在身後跟著的小姑娘,溫季瓷反倒有些不習慣起來。

“爸讓我叫你去書房。”

此時,桑酒站在溫季瓷麵前,說話不冷不淡,像是真把溫季瓷當成了個陌生人,一個外來的哥哥。

甚至連哥哥她都不叫了,若不是溫行知讓她過來,她根本不會靠近他。

溫季瓷想到前幾天,桑酒的行為更盛。

明明是同一條路,桑酒遠遠地看到他,跟碰到傳染源似的,頭也不回地立即調轉了方向。

這還是她這些天第一次主動開口和他說話。

溫季瓷剛想回一句知道了,沒想到桑酒根本沒給他出聲的機會,一通知完,就直接轉頭走了。

連空氣都跟著顫了顫。

接下來的時間裡,對溫季瓷絕對是一場煎熬。

桑酒越是對他冷,他越是反複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告白的場景,和他掩飾不住的狼狽。

在情緒逐漸繃緊到達頂峰的時候,溫季瓷毫無預兆地出了國。

他不由地質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桑酒的避讓和不理睬,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勝心。

溫季瓷離開的三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可以讓一個人認清很多事情,比如說,躲避才是懦夫的行為。

溫季瓷回國的那一天才發現,琴水灣隻剩下他和桑酒兩人。

而他也隻是挑了挑眉,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桑酒對溫季瓷突然回國感到猝不及防,可她現在向來能快速掩飾自己的情緒。

前幾天就像是相安無事的兩個人,照常打招呼,照常一起用餐,仿佛徹底忘記了三年前的荒唐事。

晚上十點,桑酒站在衣櫃前,挑了一件綢質睡衣,暗調的黑色襯著她的肌膚更是白皙賽雪。

外麵隻是鬆鬆垮垮地罩上了一件同款睡衣外套,一抬手,就能輕易地滑下來。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完全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桑酒滿意地勾了勾唇。

然後,心安理得地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裡的燈早就亮了,溫季瓷正處理著公務。

毫無預警的,房門開了。

穿著睡衣的桑酒緩步走了進來。

目不斜視地經過,站在了書架前,桑酒隨意抽出一本書,然後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垂在腰側的發尾有些濕,一看就知道剛洗過澡。

眉眼明豔,暗藏勾引。

腰帶在腰間隨意係著,帶子鬆了大半,仿佛一動就會岌岌可危。

溫季瓷先是勾出一個極淺的笑來,在開口的那一瞬間,笑意又斂了。

“怎麼不回自己房間?”

在聲音落下時,桑酒抬起了頭,眼底帶著些許驚訝,像是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

每一處細微的表情都被她演得極為到位,視而不見這個詞也被她利用得淋漓儘致。

桑酒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

“這又不是你一人的家,我當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很快,桑酒又假惺惺地笑了。

“而且溫總可能太久沒回國了,所以你不太清楚,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這裡算是我一個人的家。”

桑酒明目張膽地懟了溫季瓷一句,提起他突然出國這件事。

聲線帶著張揚的諷刺。

“是嗎?”

溫季瓷的目光意味深長,如果桑酒能多注意一些,就能發現他此時的眼神和三年前的不一樣。

沒有疏離,沒有抗拒,而是一種若有似無的打量和關注。

說完話後,書房安靜了下來,兩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相安無事,像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真的就這麼安安穩穩地相處了下來。

而桑酒又怎麼可能安分的起來,她的確沒抬頭,連視線都沒施舍一個給溫季瓷。

不過桑酒半窩在沙發裡,捧著一本書無聲地笑。

時而捂住嘴,時而笑得肩膀亂顫。

即便沒有聲音,那被驚起的空氣也如同勾子一般,將溫季瓷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無聲勝有聲,說的就是現在這副場景了吧。

溫季瓷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望了過去,本就搖搖欲墜的睡衣在桑酒的肩膀上滑落下來。

未係緊的帶子不知何時鬆了,白玉般的肩膀露在白熾燈下,精巧的肩線著實誘人。

視線半明半暗,溫季瓷盯了幾秒,才開口。

再次出聲的時候,聲音比剛才啞了幾分。

“你的衣服沒穿好。”

桑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索性把書放到了一邊,來完成她今晚真正的目的。

桑酒才不信溫季瓷能君子多久。

以前她不懂在她告白那天,溫季瓷能這麼狠心地說她惡心。

可現在她卻明白了溫季瓷那日的反應,狼狽退讓隻是為了掩飾。

隻要他不是對自己全無感覺……

看向溫季瓷時,桑酒連肩帶也沒往回扯,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與他對視著。

“反正你看著我就跟看塊石頭一樣,我就算脫光站在你麵前,你也沒什麼反應吧。”

話音落下,桑酒將本就滑落下的肩帶又扯了扯,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更多了,像是精心雕琢過的美玉。

鎖骨往下,是起伏的弧度。

桑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地往溫季瓷麵前走。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光著腳,連腳尖都透著精致。

桑酒假裝不經意將手撐在桌沿邊上,微微敞開的領口更是得寸進尺,那誘人的弧度毫不例外地展現在溫季瓷的眼前。

“你說是不是?哥哥。”

說哥哥兩個字的時候,桑酒刻意拉長了尾調,把簡單的稱呼念得繾綣深情。

就差沒說她直接把衣服脫了這句話。

溫季瓷視線筆直,也不知他是什麼心思,也不知他看沒看到那壓著他墜入凡間的美景。

他環著胳膊,斜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桑酒。

“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還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溫季瓷仿佛根本不為所動。

“沒意思。”

桑酒說變臉就變臉,臉上明晃晃的笑瞬間收了,眼底的光亮也沉了下來。

桑酒立即直起身,把睡衣外套的帶子一下子係緊了,身上的每寸肌膚都包裹住。

剛才的福利消失無寸。

好像剛才就隻是隨意逗弄溫季瓷一樣,失了興趣就不玩了。

桑酒斜睨了一眼,然後毫不留情地走出了書房。

隻是桑酒回頭一秒,她就能發現溫季瓷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從起身離開到走出門口。

目光追隨著她,一直沒離開。

一聲低笑。

溫季瓷看著緊閉的房門。

桑酒的確長大了。

-

在溫季瓷那裡碰了壁,可桑酒是什麼樣的人,她才不會因為這麼點挫折而放棄。

桑酒特意放出自己今晚會答應其他人追求的消息,還把這事透露給了溫季瓷的朋友,借由他們的口告訴他。

而這隻是桑酒給溫季瓷的一次試探。

沒有告白,沒有追求,也沒有所謂的第三者。

隻有一場桑酒精心排演的戲,為了溫季瓷。

果不其然,桑酒在進入酒吧的前一秒,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溫季瓷。

光線不亮,溫季瓷又站在背光處,桑酒就有些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冷漠。

但溫季瓷還是來了,不是嗎?

隻一秒,桑酒就移開了放在溫季瓷身上的視線,當他隻是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桑酒準備提步往裡走,還未走出幾步,手臂就被一陣力道扯住了。

單單從握住手臂的力道,桑酒就察覺出了那人的身份。

側頭一看,果真是溫季瓷。

說不上的神情,卻讓桑酒一時產生了退意。

沒等桑酒開口,溫季瓷一下子將她拽離了現場,小酒吧附近的巷子四通八達,多得數不清。

天旋地轉,桑酒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溫季瓷抵在了巷子裡的灰牆上,沁涼的牆麵激得桑酒微顫了一下。

下一秒,溫季瓷毫無預兆地靠近,卻在近乎毫厘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隻需要再前進一點點,隻是一點點,就能碰觸到她的鼻尖,緊接著就能描繪著她的嘴唇。

“你怕還……”跟過來做什麼?

話還未說完,剩餘的語句就消失在兩人的唇齒之間,像是被徹底碾碎在了稀薄的空氣裡。

連說話的空隙都沒了。

也不知道是誰更主動些,連巷子裡空氣都燃燒了起來,仿佛有人不經意在這裡放了一把火,硬生生地將他們包圍其中。

時間流逝速度都變緩了,氣息不穩間,桑酒推開了溫季瓷,一雙發亮的眼睛望著溫季瓷,試圖望進他的心底。

“你不喜歡我又為什麼吻我?”

明明溫季瓷的態度很明確了,但桑酒還是義無反顧地挑戰著他的底線,逼著他徹底袒露自己的心意。

巷子中落下桑酒略顯急促的呼吸,尾音還微顫著。

剛才熱吻過的餘溫未散,狹窄潮濕的巷子深處,隻剩幾縷光線透進。

溫季瓷的眼底像是落進了星輝,他本就驕傲放縱,離經叛道。

當桑酒的主動讓溫季瓷徹底認清了自己心意,他想著愛便愛了,才不會被旁的事絆住腳。

先前,他隻當他和桑酒隻被強製牽扯在一起的陌生人,充其量是個毫無血緣的妹妹。

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感情,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桑酒走。

倏地靠近,溫季瓷的聲音像是飄進桑酒的唇齒間,無孔不入,繞住了桑酒那纖細的脖子。

“如果我害怕喜歡你,還會跟過來?”

微揚的桃花眼,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桑酒。

“你不怕,我又怕些什麼?”

聲音融化進空氣裡。

彼時年少,而今成熟。

始終抑製不住的心動。

失控因為你,倉皇因為你,無比的快樂也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