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前的男生,還彬彬有禮的笑著問她:“同學,我是鬱酒,下下個節目表演,想跟你確認一下唱的什麼歌。”
“啊,好,我、我看看。”女同學靦腆的笑了笑,側過頭對著電腦局促的翻找,幾秒鐘後說:“你要唱的是,一生等你。”
說完,女同學還欲言又止的補充了一句:“很溫柔的歌,和你的氣質很配。”
......
然而這麼肉麻的歌讓鬱酒簡直笑不出來。
“不對。”他沉吟片刻,唇角又露出蠱惑人心的微笑——哄騙小女生一哄一個準,溫溫柔柔的:“我要換歌。”
“啊?換歌?”女同學一愣:“為什麼?”
“今天嗓子不舒服。”鬱酒輕咳了兩聲:“怕高音唱不上去。”
女同學不免有些遺憾:“啊,那是什麼呢?”
鬱酒淡淡的說:“好漢歌。”
......
鬱酒口味有些‘古早’,這是他最擅長的一首歌了,歌詞兒簡單又朗朗上口,其他歌的歌詞他完全背不出來。
在女孩驚恐到不敢置信的眼神裡,鬱酒笑的從容——他就不信他唱一首這麼慷慨激昂的歌,蕭宴還能對他產生什麼‘憐惜感’。
改寫劇本什麼的,他最擅長了。
*
鬱酒上台的時候,音響裡‘噔噔噔’響起來的伴奏讓整個大禮堂的人都為之一愣。
試問誰沒聽過好漢歌,前奏一出來就引起一陣波瀾,請問誰會在校慶晚會上唱‘好漢歌’這麼一首激烈到近乎有些喜慶的歌曲?
太不符合校慶的畫風了,難不成這位同學想上梁山當土匪去麼?
眾人的視線都忍不住看向從台階走上來的鬱酒,後者卻淡定的很,腰身筆直的站在舞台中央的麥克風前,全身都散發著名曰自信的光芒,好聽的聲音徐徐傳出——
“大家好,這首歌,我是獻給校長的。”
台下無辜躺槍的校長:“......”
鬱酒彎起眼睛,俏皮的cue了校長一下,禮堂各處都隱隱約約的響起了笑聲。比之剛才的氣氛僵硬,倒是活絡了許多。
隻有蕭遲和鬱酒同班的高三二班的同學有些錯愕。
鬱酒什麼時候換歌了?還有他什麼時候這麼活躍了?
在眾說紛紜中,鬱酒開嗓,淡定的唱起來——漸漸的,本以為這首歌會被鬱酒唱的‘天雷滾滾’的眾人詭異的發現......他唱的還挺好聽,不,應該是特彆好聽。
比之之前上場的各位勁歌勁舞一通擺弄,鬱酒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唱歌,聲音慷慨激昂,情緒層層遞進的傳遞及到位,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專業歌手。
那些跟鬱酒一個班的同學,聽著聽著就有些呆了——任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平日裡在班級裡不聲不響的鬱酒能有這等本領。如此高難度的歌都能唱的這麼六六六!!
就連‘被獻唱’的校長一開始從不忍直視,逐漸也有點感動。
這麼多年校慶了,哪個學生上來不是顯擺自己,哪有人說過是唱歌獻給他的啊......
唱歌的過程中,鬱酒雙眼有意無意的掃過主席台第三排,試著看看文章中渣攻蕭宴長成什麼個樣子。
許是因為主席台的人長相都太過‘平平無奇’,鬱酒一眼就掃到了一個麵孔比較亮眼的男人。
按照文中蕭宴比他大三歲的設定,此刻他正在理楊大學就讀,那個坐在第三排滿身少年戾氣的英俊男人,應該就是蕭宴無誤。
好巧不巧的,他也盯著自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興味盎然。
鬱酒忍不住心道了一句:渣攻不愧是主角,長相樣貌氣質還是很有做渣攻的潛質的。
但他也隻是這麼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便移開了視線。
隻是蕭宴精準地捕捉到了鬱酒看他的這一眼,不禁心裡發笑。他想著鬱酒居然還知道害羞,隻克製的看了他一眼。
但即便鬱酒快速地移開了視線,蕭宴也猜測著他十有**已經將自己上上下下打量個乾淨了。
一曲唱完,台下很給麵子的響起了轟轟烈烈的掌聲。
鬱酒對於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麵帶微笑的走下舞台——折身去了洗手間。結果剛剛進去安靜無人的男洗手間,就正巧碰到跑出來抽煙的蕭宴。
......
嘖,自己這運氣是不真的不怎麼好。
“喲,過來找我的?”蕭宴吞雲吐霧中看著鬱酒,銳利的雙眸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興味,唇角的弧度有些是標準的‘中央空調’式矜持,他自認為迷人的微笑了下,聲音戲謔:“倒也不必這麼著急。”
文中的蕭宴,前期對於鬱酒一直是這般輕蔑又半吊著的態度——標準訓狗似的PUA,讓稚嫩的原書主角欲罷不能。
“小酒,我告訴過你的。”而這老PUA大師就像文中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自戀狂。蕭宴看到鬱酒就認為是追隨他而來,笑笑湊近對著鬱酒那張精致的臉蛋吐了口眼圈,語氣曖昧:“上趕著不是買賣,怎麼就記不住呢?”
......
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鬱酒實際年齡還要比這渣攻大個幾歲,壓根懶得看他這些拿著性騷擾當自豪的‘搔首弄姿’。
“讓讓。”鬱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壯士,好狗不擋路。”
他還沉浸在剛剛‘好漢歌’裡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