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吃醋(2 / 2)

隻是鬱酒在發現這個之後,心裡並沒有想象當中那樣掌握住了‘蕭宴秘密’的喜悅,反倒是‘咯噔’了一下。

很輕微的,並不重。

被蕭遲這樣的人喜歡上,鬱酒莫名有些替那個汪星泉感到悲哀。這種情緒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並不分明,就像是見到了隻癩蛤蟆,短暫的膈應了一下。

周末休息的時候,鬱酒去了烏瀾大學。

不愧是全國前三所的存在,整個校園占地麵積巨大,應有儘有,校風卻是古樸而嚴肅,名校氣氛很足。

大學生在周末的時候很少在學校,估計趙梓藍十有**也是不在,但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鬱酒還是過來了。

誰讓他平常沒有假期呢。

不過他今天的運氣,特彆好。

烏瀾大學金融係區域離校內圖書館特彆近,幾百米不到,鬱酒走過去的時候就正巧碰到兩個個高腿長的男生走出來,嘴裡麵興致勃勃討論著的名字,好巧不巧正是他想‘偶遇’的趙梓藍——

“一會兒出去吃火鍋吧,給老張和梓藍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去不去。”

“他倆應該不去吧,不在宿舍。”

“不在宿舍窩著?那去哪兒了?”

“梓藍好像帶著老張去校外那個酒吧了。”

“那個貝殼酒吧?他怎麼老去,一周得去三四次吧?”

“嗨,據說朋友在那兒,那小子愛玩兒唄。”

......

說著說著,兩人逐漸走遠。

雖然他們嘴裡從頭到尾沒完整的提過趙梓藍隻說‘梓藍’,但鬱酒直覺他們說的就是他想找的人。這兩個字又不算特殊,要做到同名也不容易吧?

看來他運氣還算不錯,鬱酒笑了笑,轉身離開校園,打算去那個貝殼酒吧。場地不在校園在酒吧,製造‘偶遇’就更方便了。

就是他這身打扮來酒吧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一進去烏煙瘴氣五光十色的貝殼,鬱酒就受到了門口酒保頗為無語的注目禮。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T恤和牛仔褲,了然的笑了笑。

雖然這酒吧是在學校周邊開給學生的,但估摸著也鮮少有人穿的如此‘純情’——來酒吧要穿的辣一點,就像是某種默認的潛規則一樣。

鬱酒之前是混跡職場的老油條了,並不是不知道。

他沒有在意酒保鄙視的眼神,直接走了進去。

隻是想在這雜亂無章的偌大酒吧裡找到趙梓藍不是件容易事,鬱酒四下轉了一圈一個類似的影子都沒找到,便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腳凳上。

吧台裡有服務生問他,聲音低沉好聽:“喝什麼?”

鬱酒呆呆的望著人影似乎都糊成一團的舞池,失去了靈魂的回答:“瑪格麗特。”

“沒成年呢,就喝酒?”剛剛問他的服務生聽到後卻輕笑了一聲:“換成蘇打水吧。”

......嗯?鬱酒愣了一下,然後慢半拍的扭過頭去,就看到了汪星泉那雙含著笑意的漆黑桃花眼。

這男人從那天在燒烤店穿著白襯衫的乾淨少年,不知怎麼搖身一變成了酒吧的酒保,一身黑色的廉價西裝都穿的挺括修長,冷白皮上清雋分明的五官在酒吧這種魑魅魍魎的打光之下都好看的耀眼。

汪星泉修長的手指拿著透明的高腳杯,眉目淡淡的看著他。

鬱酒莫名的感覺呼吸一滯,頗為不自在。

加上這次才見過這男人兩次,但不知道怎的,他就是對汪星泉印象深刻,一秒鐘就認出來了。

“本店不給未成年提供酒。”汪星泉見他沒反應,又問了一遍:“蘇打水,檸檬水,喝哪個?”

男人清冽的聲音讓鬱酒回了神,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檸檬水吧。”

汪星泉聽到了之後就開始切檸檬,削冰塊,話很少,動作乾脆利落——一看就是練過的。

鬱酒以前去過不少次酒吧,夜總會這樣名利場談事的地方,對於做酒的酒保手法嫻熟程度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品評。

像是汪星泉這種的,少說也至少練了幾個月,不是新手上來糊弄事。

隻是他一個大學生,怎麼會有時間來這個酒吧當酒保?還是兼職?

“好了。”正想著,汪星泉已經做好了飲料,鬱酒一低頭就看到修長的兩根手指把結了一層冷霜霧氣的玻璃杯推到他麵前。

說完,汪星泉就繼續低頭削冰。現在是下午,吧台的人不算多,他是在練習技巧。

現在跟他說話的話......大概率不會打擾到他的工作。

鬱酒猶豫了一下,看著汪星泉低垂著眼眸的長睫毛,還是忍不住問:“你...是在這兒兼職麼?”

“嗯。”汪星泉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懶洋洋的。

鬱酒喝了口檸檬水,沒話找話的誇獎他:“挺好喝的。”

汪星泉削冰的手一頓,忍不住笑了,再抬頭的時候平靜的臉上多了分笑意:“不覺得酸?”

“不酸。”鬱酒又喝了口:“我能吃醋。”

......

這話怪讓人誤會的。

“高三學生,不好好學習,怎麼跑來這邊酒吧玩了?”不過話匣子打開了,汪星泉也就多跟他說了兩句。

來找趙梓藍的。

鬱酒心中默默的接了一句,他心知肚明自己把這話說出來後,估計汪星泉很快就能幫他找到趙梓藍,正中他下懷——但他現在卻莫名的不想說了。

“不是玩,我來剪頭發的。”鬱酒滿肚子奇思妙想,一轉眼珠子就是一個借口。他隨便找了個,細長的指尖撥弄了一下額前略長的頭發,滿臉正經:“聽說烏瀾大學這邊的理發店特彆好,你有推薦的麼?”

許是沒想到鬱酒過來會是這麼個原因,汪星泉沉默了片刻,慢半拍的回答:“有倒是有,但那家有點難找。”

隨後,他便給鬱酒說了一條異常複雜七拐八拐的路線——這個路線聽在鬱酒這種路癡的腦袋裡足以讓他臉上笑容凍結。

鬱酒深刻的想著這家理發店到底是有多麼‘鬼斧神工’,複雜成這德行還能有人去,還能被汪星泉推薦。

“那個,我路癡。”鬱酒幽幽的說:“肯定找不到的。”

汪星泉倒也不惱,隻是笑了笑:“那我給你寫下來?”

“......怕是也找不到。”鬱酒黑眸盯著汪星泉,遲疑的問:“你帶我去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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