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末你來我們宿舍打遊戲吧!我們宿舍的人都玩星躍,正好四個人,到時候一起開團!”
鬱酒眉目微微一動,佯裝不懂的問:“趙哥,你和那個泉哥是一個宿舍的麼?他也打遊戲麼?”
“泉哥啊,他計算機專業的,我們不是一專業。”趙梓藍手握方向盤,聞言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泉哥遊戲玩的也挺好的,他腦袋天才,玩幾把就上手了吊打我們,就是泉哥沒時間,他......”
趙梓藍說到這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說多了,他有些尷尬的戛然而止,抿了抿唇,顯然不願意再多說的模樣。
鬱酒不由得一下子想起之前在電梯口聽到的話。
【你彆一天三四個兼職,到時候把自己身體累垮了。】
看來汪星泉是有些不可言說的難言之隱,趙梓藍也不願意表達出來。
鬱酒心下了然,識趣的沒再繼續問——隻是內心難免有些好奇,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人產生好奇。
大抵是因為......汪星泉身上的‘故事感’特彆強烈。
讓人忍不住就有點想探究。
*
蕭宴一路把車飆到快要超速的邊緣,直接去了汪星泉兼職的酒吧。
怒氣衝天的從車上下來甩上門,在劇烈的聲響裡,他整張臉都是黑沉沉的。
這酒吧他是常客,門口的酒保認識他——雖然看著蕭宴像是要進去打架的樣子,但也知情識趣的沒有攔著。
蕭宴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吧台時,汪星泉正在給客人調酒。
一杯‘白色佳人’剛剛調好推給客人,汪星泉轉身,就看到了麵色極度不虞的蕭宴。
他像是被誰惹到了,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躁鬱氣息。
汪星泉手裡拿著白色絹布擦杯子,忍不住一挑眉,漫不經心的問:“乾嘛來了?”
“泉哥,給我倒杯酒,要最烈的那種。”看到汪星泉,蕭宴一開始聲音有些委屈示弱,後來又咬牙切齒了起來:“艸,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副模樣,一看就是被誰氣到了。
“嗬。”汪星泉輕笑一聲,從善如流的倒了杯威士忌推到蕭宴麵前:“誰又惹到你了。”
蕭宴的目光在汪星泉那修長潔白的指尖上停留半晌,心下的躁鬱被微微撫平了些許,再開口時,他就沒有之前那副‘炮仗’樣兒了。
“還不是鬱酒那個小賤貨。”他握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冷哼一聲後聲音陰沉:“媽的,非要我弟在全校師生麵前跟他道歉,我求情都不行,真是給他臉了,也不知道最近跟我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呢!”
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讓汪星泉皺了皺眉,他下意識的就想起那天在學校外麵的藥店門口,少年頗為明亮的眼睛瞧著他說‘我沒抄襲’時的真誠。
“不是蕭遲自己跟他說好的麼?”汪星泉麵上依舊溫和,唇角的弧度卻若有若無的有些諷刺:“願賭服輸,彆失了風度。”
......
蕭宴有些無話可說。
他其實是知道汪星泉是什麼性子的,也知道和他抱怨不會得到什麼支持和安慰......但蕭宴就是忍不住。
這下子,又在汪星泉麵前暴露了自己‘沒風度’的一麵了。
蕭宴揉了一把臉,被鬱酒氣的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他悶悶的說:“知道了。”
“還有。”汪星泉又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既然看不上人家,又乾嘛說臟話侮辱他?”
蕭宴:“......”
汪星泉輕嗬一聲,低頭繼續乾活:“以後彆說了。”
他隻是覺得鬱酒那個小孩,不至於被人用‘賤貨’這樣的詞彙侮辱——起碼他不想聽到。
看著汪星泉冷冷淡淡的模樣,蕭宴心裡有些悶悶的不舒服,但他又有些發不出來火,隻是感覺有一絲的鬱結。
從小就認識汪星泉,也見識過這男人不少狼狽時的模樣,蕭宴知道他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可自己對他還是從來發不起來火。
就像是刻在骨子和血液裡麵的習慣一樣,即便蕭宴是如此跋扈的一個人,在麵對汪星泉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收斂而恭敬。
因為他知道他有多麼厲害,而他......迷戀這種厲害。
“也不是我說他,泉哥你也看到,鬱酒那家夥之前說喜歡我來著吧。”蕭宴忍不住就挽回自己的麵子,把‘過錯’全部推到鬱酒身上:“可你看看他現在怎麼乾的,不給我弟麵子,還......”
蕭宴頓了一下,近乎咬牙切齒:“現在還轉移目標,盯上梓藍了。”
汪星泉擦著酒杯的手一頓,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什麼?”
“我說那小賤...小子,現在又他媽的去纏著梓藍了。這小子一身勾人肉,對梓藍動手動腳的,還故意待在他家裡不走。”蕭宴冷笑,聲音卻依舊自信滿滿:“也不知道想要乾什麼,大概還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吧!”
汪星泉瞧著蕭宴氣急敗壞的樣子,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微長的眼尾線條戲謔。
蕭宴如今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像他之前所說的那麼不在乎鬱酒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