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幫那個窮酸的家夥說話乾什麼?我告訴你,我看到他就惡心。”蕭宴嗤笑,硬著頭皮瞎說,又掩飾性的揮揮手:“滾滾滾,看你就礙眼。”
趙梓藍聳了聳肩,不可置否的轉身走了。
就獨留蕭宴一個人在此發瘋宣泄。
*
接下來這一個月,鬱酒沒繼續去和蕭遲去酒吧蹲點,也沒接受趙梓藍的邀請去宿舍裡和他們打遊戲。
他保持著學校,家,和各種小吃店三點一線的作息,隻時不時的在線上和趙梓藍玩玩遊戲,偶爾也會和汪星泉打一把——然後時間一眨眼之間就到了高考那兩天。
像每年的夏天一樣,照例是最熱的兩天。
鬱酒是人生中第二次參加高考了,心境要比第一次更輕鬆一些。雖然說他第一次也不怎麼緊張,考前那麼多次的摸底,基本看到卷子就能知道自己考出個什麼成績了,但那畢竟是第一次。
現如今的第二次,考完都沒什麼感覺。
第二天下午考試結束後,在一片誇張的歡呼聲中鬱酒平靜的離開了學校。回家路上路過水果攤的時候,還買了半個西瓜。
鬱酒晚上不愛吃飯,用勺子挖著半個冰涼的西瓜吃著時,多少也有些感慨。
——原來的時候,他家庭是書香世家,親親熱熱的氛圍很淡,也養成了他從小獨立自主的習慣。
可高考之後,還是有人噓寒問暖期待著他的成績的,現在倒好,一個都沒有。原主角身邊沒朋友,就一個酒鬼媽仇桂琴還整天活不見人,也壓根從來沒關心過主角了。
鬱酒不是個會沉浸在悲春傷秋情緒裡麵的人,短暫的憂愁了片刻就打開手機進入兼職網,挑挑揀揀的打算找點活乾。
之前仇桂琴說了,上了大學就不再提供生活費,那就算他申請了獎學金也得找點兼職做,要不然估計會窮的活不下去。
至於找什麼簡直,鬱酒心裡也早就有打算了。
大一大二的學生課多,不能去正規公司找實習生的兼職,至於那些奶茶店,網吧的兼職鬱酒並不打算考慮,想了想就把目光鎖定在了‘家教’這個範疇內了——正好前一陣子他輔導過班級裡那些笨蛋,可以說是頗有耐心和當‘老師’的經驗了。
看了會兒,鬱酒被一則條件有些詭異的招聘吸引住了視線——
[學曆不限,年齡不限,技能不限,要求性彆男,有耐心。待遇好,且家裡供飯。]
簡單明了,什麼都不要求,就要求是男的......那這對於還沒有錄取通知書的他未免也太合適了吧!而且還供飯!
鬱酒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給這位‘老板’發去了消息:[你好,請問現在還招家教麼?]
過了幾分鐘,鬱酒在刷著彆的消息時得到了老板的回複消息:[招。]
嘖,就一個字。
鬱酒眉頭微挑,果斷說:[我隨時都能去麵試。]
這回老板消息回的很快:[那你下午過來試試吧,兩點鐘。]
說完,就給鬱酒發了一個地址——
西方胡同192號四樓403。
唔,離他家坐車差不多二十分鐘的距離。現在是快要一點半了,鬱酒迅速的回了句‘好’就立刻下地換衣服出門。
雖然是兼職家教,但怎麼也算是一份工作麵試,鬱酒不想顯的自己過於不莊重好像藐視彆人,特意換上了一套比較‘正式’的服裝才出了門。
公交車停在西方胡同的站點,鬱酒下了車跟著導航磕磕絆絆的找到了192號,上了樓規規矩矩的敲門。
等了大約十秒鐘後,麵前的門被打開。
打開的一瞬間,鬱酒本來打算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裡,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門後的人......怎麼會是汪星泉?還是穿著家居服很日常鬆散,架著眼睛的汪星泉。
汪星泉在看到鬱酒顯然也是覺得意外,漆黑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遲疑的問:“你...是網上應聘家教的?”
“呃,我是。”鬱酒回過神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的時候,一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安靜靜的走了過來——站在了他和汪星泉之間的那個小縫裡。
男孩看起來也就**歲的模樣,短發漆黑柔軟,一張小臉雪白,五官隱隱約約和汪星泉有相似之處。
鬱酒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汪星泉弟弟麼?總不能是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