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2 / 2)

“不敢。”汪星泉一氣嗬成的係上圍裙準備鍋鏟,動作乾脆利落,頭也沒回的說:“到時候他回來還給他。”

......

不得不說,有點竊喜。

鬱酒強忍著嘴角咧到耳根的衝動,一本正經的問:“為什麼不收給你的禮物啊?”

“這還需要為什麼?”汪星泉彆過頭,小半張線條清雋利落的側臉上麵無表情:“無功不受祿,我為什麼要收。”

“可是......”

“況且,”汪星泉頓了一下,轉過頭盯著鬱酒,言語間多多少少有那麼點意味深長:“你會接受你不喜歡的人送的禮物麼?”

......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鬱酒的大腦一時間幾乎當機,有些意外的看著汪星泉。

“彆擋道。”汪星泉越過他去冰箱拿東西,聲音淡淡的指揮:“去洗手。”

鬱酒木訥的跟隨指令去了。

知道汪星泉兩個菜炒完,上桌吃飯,鬱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汪星泉剛剛說了什麼。

他抬頭看著汪星泉:“你,你都知道?”

汪星泉夾菜的手一頓,抬眼看著鬱酒,頗為戲謔:“你也知道?”

他們倆好像打啞謎一樣——你知道?你也知道?知道個毛線啊!

鬱酒忍不住有些暴躁,急急的說:“我、我是蕭宴親口告訴我的......”

“告訴你什麼?他對我有意思?”汪星泉不急不緩的夾菜,慢條斯理的吃,嗤笑了聲:“荒唐。”

......

所以汪星泉其實是真的知道蕭宴喜歡他!

鬱酒已經數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幾次因為他驚訝了,呆呆的。

對啊,也是啊,蕭宴表現的那麼明顯,就連他都隱約有些察覺了,汪星泉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所以他的喜歡......汪星泉能不能看的出來?

鬱酒食不知味的嚼著粒粒分明的米飯,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蕭宴和蕭遲兩兄弟...”他遲疑的問:“你喜歡哪個?”

“誰都不喜歡。”汪星泉聽了一皺眉,似乎直接把‘荒唐’兩個字寫在眉宇間了,他看著鬱酒十足十八卦的模樣,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什麼整天喜歡不喜歡的,有這時間應該思考些彆的事。”

哦,他怎麼忘了眼前這男人是個十足十的工作狂呢?鬱酒麵無表情的想著。

汪星泉能看透彆人的心思,但他不解風情。

“那你...不喜歡他們兄弟倆。”鬱酒想了想,慢吞吞的試探著問:“怎麼還在跟他們聯絡?”

雖然汪星泉這種人不可能,但放在彆人身上這種行為就是——吊著彆人當備胎。

汪星泉沉默片刻,抿了抿唇:“以前...大概是七八年以前,我家裡出過事。”

“那時候蕭宴的父親,也就是蕭叔幫過我。”

所以就算麵對蕭家的兄弟尷尬,也不能失禮的不聯係,相反的,他欠人家的,所以更加不能‘恩將仇報’的和人家斷了聯係了。

這是最基本的一種禮數。

家裡欠的債,就仿佛重重枷鎖禁錮著汪星泉的靈魂。

很久之前,他就學會了如何帶上麵具,把不愉快的心情全部內斂起來了。

隻是今天,難得的微微透了個縫。

這是汪星泉第一次在鬱酒麵前提起他的‘家’,要不然,他簡直就像天生無父無母隻有個自閉弟弟的樣子,謎團一樣。

這麼一提起鬱酒還不由得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垂眸吃飯的汪星泉,喉嚨裡像是哽著一大堆的話想要問——

你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了?

爸爸媽媽呢?

為什麼要你一個人養弟弟?

......

很多話想要問,但不確定這些問題是不是揭人傷疤的存在,所以不能問。

“吃飯。”汪星泉倒是沒事人一般,隻用筷子尾部輕敲了一下盤子:“一會兒涼了。”

“......嗯。”鬱酒收斂了腦中複雜的思緒萬千,應了聲,乖巧的低頭吃飯。

能漏出冰山的一角就是好的,或許以後,汪星泉願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

今天他知道的信息量......已經足夠多了。

所以汪星泉什麼都知道,蕭遲喜歡他他知道,蕭宴喜歡他他也知道。

那自己這點小心思,還能藏多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  99:我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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