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婚禮過後的第二天, 威廉姆斯伯爵宅的仆人們難得沒有在早上見到一貫早起的伯爵大人和新上任的伯爵夫人。

甚至一直到中午,也沒人看見他們從房間出來。

作為貼身女仆, 潘妮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去敲門提醒一下自己的兩位主人,他們已經錯過午餐了。

她告訴琴:“我覺得我現在去敲門,伯爵大人和夫人大概是不會理我, 甚至伯爵大人可能會很生氣。”

琴點頭:“不是可能,是一定。”

彆看她們伯爵大人的脾氣好像很好, 生氣起來也是真的恐怖。

潘妮十分焦慮:“但是不去敲門, 他們就真的要錯過午餐了。”

提醒主人起來用餐, 可是她們貼身女仆的職責。

潘妮在要不要失職之中徘徊。

琴就冷靜多了, 所以她道:“錯過也沒關係, 廚房會一直準備著, 保證大人和夫人起來時, 一定會有熱騰騰的食物可以吃。”

似乎確實是如此,潘妮:“還有熱水, 這個也要準備好,我想夫人起來一定會需要的。”

彆看她是個年輕的姑娘, 但男女間的那種事情她可是知道甚至曾經直接觀看過過程,歐洲人的開放可不是說笑的,有時候你不經意走過馬棚或許都能發現裡麵有一對正在偷|歡的情人, 而宴會中途悄然離開的男男女女, 誰知道他們是到哪個角落裡去乾什麼了呢。

琴深以為然:“是的,廚房也會準備足夠洗浴的熱水,雙人份的。”

雖然本人自我認知隻是普通愛乾淨, 但魏薇的愛乾淨在女仆們看來已經算是潔癖的程度了,受她影響,薩丁森堡的人都開始注意衛生,其中尤以他們的伯爵大人受影響最大。

所以在新婚之夜過後的第二天,準備熱水是非常必要的。

她們討論著在主人們起床前需要準備的一切,默契的決定不去敲門招人煩了。

而對話中的當事人之一,此時正在昏暗的房間裡睜開了眼睛。

被厚重窗簾遮蓋的房間光線嚴重不足,魏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意識有片刻的不清醒,好似還在夢中,對於從身後穿過壓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以及赤|裸背後貼著的那片寬廣胸膛傳遞過來的熱度也沒什麼反應。

等她意識開始蘇醒,她也沒有為此受到任何的驚嚇,驚人的記憶力在這一刻再次發揮作用,在驚嚇襲來之前,她已經記起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她結婚了,就在昨天,而現在睡在她身邊的,是她的丈夫。

這個認知在腦中飄過,魏薇放鬆下來。

而他們昨晚經曆了一個漫長又刺激的夜晚,運動過度的後遺症還殘留在身體中,讓她腰酸背痛四肢無力,順便還有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火辣辣的難受。

想起昨晚的事情,剛剛放鬆的魏薇臉上一陣火辣,記憶力太好就這點不好,什麼事情一想起來就沒完沒了,想裝不記得都做不到。

身體和精神的勞累讓她在要不要起床這點上猶豫,但空蕩蕩的胃在告訴主人,它需要食物。

再不吃,大概就要抗議的打鼓了。

“醒了?”身後環抱她的男人不知道醒了多久,在感知到新婚妻子似乎已經蘇醒後,他撐起上半身,從後方湊過來,撩開她額前的碎發,在上麵烙下一吻,又抬起了,換了個位置,親了親她的嘴唇。

魏薇的臉本來就因為記憶起昨晚的事情而飛紅,被這麼一刺激,就更加燒紅了,好在話房間裡的光線昏暗,確信費利克斯看不清此時自己的糗態,魏薇故作鎮定的換了個姿勢,開口問道:“幾點了?”

沙啞的話語出口,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乾渴。

魏薇平時醒來時就會想喝水,但今天她渴睡的**更加劇烈。

完全一副用嗓過度的後遺症。

不知道是知道魏薇有醒來一杯水的習慣,還是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異樣,費利克斯再次前傾,身體幾乎要壓到魏薇,他修長的手臂伸了過去,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水壺,到了一杯水。

魏薇這才發現,這個原本是男主人臥室,在這幾天被布置成婚房的床頭邊還準備了這個。

再一看,房間的桌子上似乎還有幾盤可以放置很久的糕點和水果。

“應該已經中午了。”他回答著魏薇的問題,一邊把水杯取了過來:“有點涼,喝嗎?”

水壺本就是特質的,外層還裹了毛毯,具有一定的保溫效果,但還沒好到一晚上過去裡麵的水還是熱的,隻是倒出來後不會像是這個季節一樣冰冷。

魏薇當然知道這點,她原本房間裡每晚上都會放一個這樣的水壺,是為不要讓守夜的她半夜口渴而準備的,所以她很清楚一夜過後的水溫並不適合入口。

以往到了早上會有女仆送來燒開的沸水,她會用涼水兌熱水再喝,但現在,她覺得自己等不了。

而且目前這個狀態,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見,哪怕是經常為她推拿按摩的貼身女仆也不行。

躺在枕頭上,她點了點頭,抬手就去拿水杯。

但費利克斯沒有把水杯遞給她,反而自己喝了一些,然後低下頭,直接喂到她嘴裡。

不算多的水分從相貼的嘴唇渡了過來,乾渴和躺臥的姿勢讓她本能的吞咽,不一會兒,就喝光了。

“這樣就不會太涼了。”英俊的男人露出笑容,帶著點得意,又有種色|氣,和他同樣有些沙啞的聲音透露出某種預示。

從昨晚的經曆,已經確定自己的新婚丈夫有個公狗腰的魏薇求生欲十足的白了她一眼,顧不上什麼羞澀什麼疲倦,搶過水杯一口灌下,然後推開他裹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衣服。

她正準備穿上,想起臥室裡沒有屏風之類的遮擋物,而床上還有個沒臉沒皮的家夥正看著,乾脆轉過身,儘量不去看對方一絲|不掛還公然炫耀的身體,把屬於他的衣服丟過去:“快起來,我們得下樓用餐。”

被衣服丟了一臉的費利克斯拿下衣服就被接著扔過來的被子,拿下被子後,還有被放下來的床簾。

等他從床上下來,魏薇已經快速套上了內衣,正往上是套羊絨衫,留給費利克斯一個因為抬手而更顯脊背挺拔,腰肢纖細,雙腿修長而筆直的背影。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上麵引人遐想的痕跡。

都是他留下的,費利克斯驕傲的想著。

可惜沒欣賞多久,就都被主人遮住了。

好吧,以後還有機會。費利克斯安慰自己,然後也開始穿衣服。

男人的衣服比女人方便,等魏薇套好外裙,去拉開窗簾準備梳頭的時候,費利克斯也穿戴整齊了。

窗簾被拉開,今天依舊是個大晴天,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暖洋洋的籠罩在黑發的年輕少婦身上,讓她看起來像是被上帝眷顧的天使。

魏薇坐在梳妝台前,強行忽視那一點不適,拿起梳子準備梳頭。

費利克斯從她手中拿走鎏金的梳子:“我來。”

魏薇的那一頭黑發又長又直,還非常濃密,發量幾乎是普通人的兩倍以上,因為總是需要盤起來的關係,當她放下時,頭發就會顯示燙過一樣卷成大波浪,比平時更加嫵媚。

費利克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平時魏薇沒打理好自己可不會出門,更不會讓他進來,就算是她,也會想給自己的未婚夫一個不邋遢的印象。

“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費利克斯用讚美的語氣說著,一邊動作極輕的為她梳頭:“它摸起來像是你那條裙子,我真高興隻有我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也隻有我能觸碰它。”

魏薇:“……你把女仆放到哪兒了?”

費利克斯:“……女仆不算。”怎麼突然有點嫉妒她們了。

費利克斯當然不會梳發型他也就拿著梳子幫她梳通了,之後還得魏薇自己來。

魏薇熟練的編好辮子再盤上,全程費利克斯都旁觀,順便還幫她挑了合適的發飾。

關閉了一天的房門終於打開,早就在走廊上等待多時,隻是不敢到門口偷聽的幾位女仆聽到開門聲,立刻把放在一邊的東西拿起來,快步上前。

“午安,伯爵大人,夫人。”

為首的琴和潘妮帶著其他女仆行禮,被費利克斯摟著的魏薇心裡有一些不自在,不過看大家神情平靜,慢慢也就跟著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