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23章(1 / 2)

克利夫特家的衰敗對於費利克斯來說, 是個他一直等待著的好休息, 而也正是他的推波助瀾,那位男爵才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可以說,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而隨著這個家族的衰敗, 王都風雨聚變,無人再問津這個曾經權極一時的家族,他才讓人偷偷潛入克利夫特男爵的臥室,從那位處於彌留之際的男爵口中, 詢問他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針對魏薇實施綁架。

這本是以防萬一,擔心其中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所以才特意派了人去找他,結果還真讓他們問出了一點東西。

實際這個綁架案件的幕後黑手確實是克利夫特家族沒錯, 但最開始的實施者卻不是男爵,而是他的長子,克利夫特家即將上位的繼承人派人做的,隻是在發現兒子的想法後,克利夫特並沒有阻止他, 甚至還接手了這件事,派出心腹秘密聯絡雇傭兵, 又在事發後親自掃尾,不然那些雇傭兵不可能在那種嚴密搜查下輕易離開上城區, 跑到偏遠的修道院去躲起來。

從頭到尾, 他的兒子都沒有參與進去, 而據男爵自己說,他的兒子之所以會動這個念頭,隻是被他的情|婦煽動的。

克利夫特男爵的兒子的情|婦是一名很有名的交際花,據男爵所知,她的情人可不止他兒子一個,所以很難說那位情婦之所以這麼煽動他這麼做,是不是因為有其他人讓她這麼做的。

當然,男爵本來堅持那位情|婦背後一定有人就是了,不過不管是他自己還是被派來詢問他的人都知道,這隻是他擔心他們的報複,而為他的兒子開脫的理由罷了。

現在的克利夫特男爵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他和他的家族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突然倒台,說不懊悔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在他即將死亡之際,他能做的也就隻有保全自己的兒子,這個家族的希望而已了。

是的,他很清楚自己活不下去了,對方繼續敢特意跑來找他問這件事,就說明他的主人並不想他再活下去了,畢竟哪怕是被革職並趕出了王都,他還是一位男爵,他留給兒子的領地甚至比薩丁森還要大,那是這麼多年來,他為國王服務而獲得的賞賜,守著這份領地,他的家族早晚有一天可以再次興盛起來,而那位威廉姆斯伯爵顯然不可能為自己添加一個隱患,所以克利夫特男爵必須死,隻有他死了,他的兒子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所以他特意淡化了兒子在這件事中的存在感。

事實上如果不是來人太狡猾故意詐他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他兒子做的,克利夫特男爵根本就不會說出他也參與了,所以最後他能做的也隻是努力為他開脫了。

而之後,在探秘之人離開時,這位其實還不算老的男爵就死在了病床上,死於因為病重到呼吸困難而導致的窒息,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病死的,沒人發現異樣,不久後這位男爵就被埋入了家族墓地,而他的繼承人卻沒有順利繼承家族的爵位,他在回領地的路上意外喪生了,最終因為克利夫特家族沒有直係血脈,男爵的爵位被旁係的一位血脈繼承。

魏薇聽到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讓人動的手?”

費利克斯見她神情平靜,除了好奇並沒有什麼其他情緒,心裡鬆了口氣,他總擔心妻子心地太善良不能接受自己的一些手段,現在看來,她的反應還好嘛。

魏薇當然很平靜,這種陰謀詭計的事情她見得多了,雖然隻是在各種影視作品和新聞裡看到的,但真的是見怪不怪,而且人又不是死在她麵前的,魏薇完全沒有實質的感覺,隻當是聽了一個故事罷了。

不過,這次費利克斯是不認的:“男爵確實是我的人動的手,但那位繼承人不是。”

事實上他確實有這個想法——雖然克利夫特男爵說這事是他自己做的,但費利克斯可不相信這件事他的兒子會沒有插手,至少,從彙報的消息裡可以看出,一開始策劃這事的人一定是克利夫特家的那位繼承人,所以他並不打算放過他——但克利夫特男爵給的線索讓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他想再看看那位繼承人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情。

魏薇奇怪道:“那會是誰做的?那位繼承了爵位的新男爵?”

費利克斯也有點疑惑:“不知道,可能是他,也可能真的是個意外,更或者就像克利夫特男爵說的,這背後還有人,所以殺人滅口了,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不高,畢竟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就算真的有其他人推波助瀾,也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動手殺人。”

恐怕就算真的有人煽動他對付魏薇,那人到現在自己都忘記了,畢竟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而費利克斯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擺出不再追查這件事的樣子了,不然克利夫特男爵也不會對他放鬆警惕,直到那幾個雇傭兵不見了之後,他才有所察覺,甚至做好了一些準備,但他沒想到費利克斯並沒有直接從他身邊下手,而是直接釜底抽薪從國王這邊對付他,最終導致他的那些準備全都沒有用上。

“他的那個情婦呢?”

“從他們家被趕出王都,對方就不再和她聯係了。”

費利克斯也派人調查過對方,那是一位上流社會的交際花,又正直最受人歡迎的時候,要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男方的身份不能太低,一個被趕出王都的男爵繼承人,顯然已經不夠格了,所以他很快就被人給甩了。

“不過我已經讓人調查她的交際情況了,看看是不是還能得到點什麼線索。”

這件事到了這裡,也就暫時告了一個段落,如果過段時間還沒有後續線索的話,他們也不會追查下去了,畢竟實施者已經都不在了。

“彆說這個了,你快過來幫我戴一下這個。”魏薇朝他搖了搖手上的項鏈。

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一早起來,魏薇就收到了費利克斯準備的生日禮物,一把在這個季節非常罕見的,據說是他為了今天這個日子特意讓花匠培育的,此外,除了鮮花,還有一條珍珠項鏈。

雖然費利克斯想準備一個更加浪漫驚喜的禮物,不然每次都送珠寶顯得非常沒誠意,但無奈,除了鮮花和珠寶,他也沒有其他的靈感了。

當然,魏薇還是很喜歡這條項鏈了,而且恐怕隻要是女人都會喜歡它,一條由上百顆正圓珍珠組成的三層珍珠項鏈,正中間的位置還有略小一些的珍珠組成的珍珠花,花芯是一顆重達10克拉的粉鑽,而珍珠花底下綴著一顆水滴形的大珍珠,正好吊在鎖骨下方一些的位置,如果穿一件領子低一些的衣服,那就是胸前最美的風景了。

當然,這個時候彆說把領子開低一些了,那是恨不得把脖子都包起來,不過這條項鏈即使是直接戴在衣服外麵也非常美,就是背後的項鏈扣太複雜了,魏薇需要有人幫忙。

費利克斯立刻過去幫她戴好了項鏈,還細心的調整了位置,順便偷了個香:“你今天一如既往的漂亮。”

魏薇從鏡子裡朝他露出微笑:“親愛的,你今天也一樣帥氣。”

這條項鏈的重量讓魏薇感覺自己把一座小金山戴在了脖子上,她倒是沒說要費利克斯以後彆買這些了,反正他們有錢,一條這樣的項鏈完全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而且珠寶放著也不會貶值,就是珍珠放久了會變得黯淡無光,不太適合收藏。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笑顏如花:“你送了我好多珍珠首飾,已經夠用了,以後送彆的吧,我也很喜歡寶石鑽石或者其他的珠寶。”

“好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費利克斯本來就在頭疼禮物的問題,見她喜歡珠寶,自然是樂意以後都準備這個的,他期待的問道:“那我的禮物呢?”

“那兒呢。”魏薇指了指房間一角,費利克斯順著她纖細的手指看過去,才發現在角落裡,有什麼東西被毯子蓋住,不知道在那兒放了多久。

“是什麼?”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走過去掀開毯子,露出了底下的東西。

那是一副油畫,畫是一名穿著鎧甲隻露出臉的高大騎士,站在一顆大樹下,伸手去接從樹上躍下的青衣少女的畫麵。

而畫麵中的兩個主角,那栩栩如生的麵容,真是他和魏薇。

“這是我們初遇時的景象。”費利克斯是真的非常精細,他拿起那副半人高的畫,轉頭看向魏薇:“你什麼時候畫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驚喜自然是要悄悄準備的,讓你知道了還叫什麼驚喜。”魏薇得意的晃了晃手指。

為了畫好這幅畫,她可是和女仆們秘密串通好,每次呆在畫室裡的時候,隻要有其他人來就立刻把畫藏起來,換上其他的畫,所以之前她和費利克斯的雙人畫才會至今都沒有畫好,因為她在畫其他的畫。

“當然,這確實是個大驚喜,我得想想把它掛在哪裡才好。”費利克斯拿著那副畫越看越喜歡,一時間猶豫起到底是該掛在臥室裡,還是書房裡。

魏薇道:“當然是臥室,這種畫放在書房不覺得有點不太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