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沒人接。

佐助憂心忡忡的收起了手機。

他前天給酷拉皮卡打電話就沒有人接了, 昨天也一樣, 今天也一樣。

他擔心酷拉皮卡在外麵有彆的狗了。

比如西索那樣的, 拿著蜘蛛的情報把酷拉皮卡哄走, 去做危險的事。

“到了, 這附近很荒蕪啊, 都是一些廢棄大樓, 一個小孩子這麼晚了到這裡來很危險的。”出租車司機好心的告誡佐助,“家裡大人知道嗎?”

“我家沒大人啊。”佐助掏出錢塞給司機, 也不等找零直接就下車了,把司機的呼喊拋在腦後,抱著裝了毒氣的箱子徑自走了。

錢這種東西,說不定今晚之後就用不上了。

將小白貓召喚出來帶路, 佐助一邊跟著小貓跑一邊繼續給酷拉皮卡打電話,好一會才終於接通。

“你怎麼了?酷拉皮卡。”佐助隔著電話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酷拉皮卡的不對勁,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帶著幾分無所適從的慌亂, 又有一種卸下了包袱的輕鬆。

“沒什麼, 彆擔心, 我很快就回來了。”酷拉皮卡聲音更加溫柔, “如果不想上課就去玩吧, 不過要注意安全。”

天呐, 酷拉皮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佐助停住了腳步, 呆站在漆黑的夜色裡, 小白貓也停下回頭望, 轉回來縮到佐助的腳邊躲風。

居然不逼他去上化學課了,佐助懷疑酷拉皮卡被掉包了。

“發生什麼事了?”佐助追問,“你不告訴我,我……我也不告訴你!”

電話那頭傳來酷拉皮卡的輕笑,“沒什麼,隻是蜘蛛已經死了,殺死窟盧塔族人的凶手,已經被十老頭請來的殺手解決了,這件事已經在黑幫裡通報了。我沒事了,佐助。”說著沒事,竟然嗚咽著哭了出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酷拉皮卡聲嘶力竭的哭了很久,佐助就站著靜靜的聽他哭,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才停了下來。

“我可以選擇除了複仇之外的路了,佐助,我們一起吧。”酷拉皮卡用沙啞的聲音說,帶著肩上的巨石被挪走後的輕鬆。

“祝賀你,酷拉皮卡。”佐助也輕鬆的笑著說,然後又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這下非要殺死他們不可了,不能讓酷拉皮卡失望啊,佐助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廢棄大樓,“就是那座嗎?”

“是的,”小白貓舔舔毛,“就在大樓的地下室裡。”

“估計是裝死吧。”佐助放下箱子結印,三十二個分·身出現,黑壓壓站了一大片,悄無聲息像黑夜裡的死神,等待著收割生命。“根據左帶回來的情報,分成四組找到大樓地下室的所有通風口後隱蔽,”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十五分鐘之後同時將所有通風口堵死。”

“左,你再進去確定一下裡麵的情況。”佐助抬手,坐在他肩上的小白貓順著手臂跑下去,“注意不要讓人發現了。”

“知道了喵。”小白貓敏捷的奔跑,轉進大樓裡很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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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習慣的端著貓糧出來了,站在她平時喂貓的地方,彎腰將盤子放下,等了一會,也不見一隻貓出現。

派克知道附近的流浪貓都死了,前天她才把屍體清理掉。

因為庫嗶的死窩金在基地裡嚎了一分鐘,聲波的衝擊讓有念能力護身的她都險些站不穩,更不要說小貓那脆弱的生命。

窩金怒吼的時候正是她早晨該喂貓的時候,附近的流浪貓都集中在大樓裡。等窩金一行人前往拍賣會場之後,派克端著貓糧來喂貓,隻見一地的屍體。

那些臟兮兮的,打結的毛散發著異味的野貓,不會再湧上來喵喵的叫,全都安靜的躺在地上,再也不會爬起來。

隻不過過了兩天,殺死野貓的窩金,也死在了鎖鏈手的手裡。這次的友克鑫集合,旅團損失慘重,就連關係不錯的瑪琪,也在前天一去不回。

派克站了一會,彎腰準備端起盤子,窸窸窣窣的響聲讓她警惕的摸出懷裡的槍,後退兩步找好了隱蔽的位置,等著那聲音慢慢靠近。

很輕的腳步,還有微弱的喘息聲,越來越近。

派克握緊槍,手指壓住了扳機。

“喵~~~~~”

一隻小貓輕巧的跑過來,雪白的皮毛在黑暗中隱隱發光。它來到盤子麵前停下,低頭嗅了嗅,埋頭下去舔了起來。

派克放鬆了戒備,從暗處走了出來,小白貓警惕的後退了兩步,抬著頭看她。

“原來是你。”派克收起槍,蹲下把盤子往小貓麵前推了推。她往前推一點,小白貓往後退一點,反複好幾次,它才不再戒備,繼續埋頭舔舐。

派克看它吃的認真,嘴角不由得勾起微笑,猶豫了一下,小心的把手伸出去,摸了摸小貓的頭。

小貓沒有抗拒她,讓她感到喜悅,嘴角的弧度加深。“吃吧,這些全是你的。”反正也沒有其他的貓了,“真是好運,居然讓你逃過去了。”

一人一貓看似溫馨的相處著,突然一個灰色的身影從暗處竄過。

一隻老鼠,小白貓喵了一聲就竄出去追上去了,派克撫摸貓頭的手落了空。她收起笑容站起來,恢複了冷硬的麵孔,端起盤子回去了,高跟鞋踩著地板上,在安靜的廢棄大樓裡留下清脆的響聲。

大廳裡,庫洛洛正用新偷來的念能力給剩下的團員預言。

醜陋的天使趴在他抬起的右手上,發動能力‘天使的自動筆記’,在白紙上寫下預言詩。

“居然是這樣嗎?”庫洛洛看著自己的預言詩,深邃的目光落在紙上。“剩下的夥伴隻剩一半,是說我們中間還有人要死嗎?”

他抬起頭,目光從眾人臉上滑過,在西索的臉上頓了頓,“窩金死在鎖鏈手手裡,飛坦,芬克斯,還有庫嗶和瑪琪,你們覺得也是鎖鏈手下的手嗎?”

“我覺得不像。”俠客撓撓臉頰,“如果鎖鏈手有正麵對抗飛坦芬克斯的能力,窩金不可能等到我們去救他第一次。怎麼說呢?”他摸著下巴,翠綠的眼睛眨了眨,“鎖鏈手給我的感覺,他在猶豫,他憎恨旅團,但在麵對窩金的時候還在猶豫。而另一個,就乾脆多了。”

“所以我們麵對的敵人是兩個?”窩金死後聲稱一定要給他報仇的信長已經迫不及待了,“團長,把鎖鏈手交給我。”

西索的眼珠轉了轉,舔著下唇,嘴角抑製不住的揚起,對於那個殺死瑪琪的人,他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

利用暗網出高價將治療外傷的瑪琪引出去,又悄無聲息的在一牆之隔殺死庫嗶,俠客追蹤到廢樓區失去了蹤跡,無功而返。

多美味的小蘋果啊,他想背著小伊把蘋果吃掉。

“能把你們預言詩給我看看嗎?”庫洛洛說。

其他人無所謂的交出去了,西索被派克和信長一左一右逼迫,也把手裡的預言詩交了出去。

西索出賣了旅團的資料,引來其他人大怒,信長和富蘭克林當場就要動手,被庫洛洛嗬止了。

根據預言詩推斷出西索已經被鎖鏈手控製,庫洛洛把重點放在了另一個還沒露出蹤跡的敵人身上。

“從預言詩來看,信長,還有小滴,你們兩個會死。”

“什麼是死?”小滴抱著書,回頭問坐在她身後的富蘭克林。富蘭克林蒲扇一般大的手按在了她的頭頂。

“這是值得拿出來說的事嗎?團長。”信長無謂的撓著胸口。“死難道是什麼很可怕的事嗎?你知道的,死對於流星街人來說,什麼也不是。”

比誰都拚命的活下去,比誰都不懼死亡,這就是流星街人。

“我死的時候,會把鎖鏈手一起帶進地獄的。”他眼裡閃過一道寒芒。

“嗯~~~我出去打個電話~~”西索扭著腰站起來,他想給複仇的火紅眼少年打個電話‘安慰’一下。

“在找到凶手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裡。”信長抽出長刀貼在西索的脖間,被他用一張薄薄的撲克牌擋住了。

“團員之間這麼做可以嗎?團長~~~”西索嗔怪的看向庫洛洛,一聲團長叫得千嬌百媚,仿佛閨怨的女子對等待已久的男人抱怨。和庫洛洛站在一個方向的俠客被波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信長。”庫洛洛平靜的說。

信長不甘心的收回了刀,恨恨的看了西索一眼。

“放心,我不是去做什麼壞事。”西索給信長拋了一個媚眼,“隻是出去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小朋友。”說完扭著小蠻腰出去了。

“要跟著他嗎?團長。”富蘭克林沉聲說,他對新四號西索一直就沒有好感。

“不用,”庫洛洛不假思索的說,“西索不能離開這裡,他也是蜘蛛的一隻腳,離開就會死亡。”

*****

用輕薄的假象篡改預言詩,成功隱瞞了自己二五仔身份之後,西索準備給他暫時的合作者酷拉皮卡打個電話。

他現在應該正在為蜘蛛死亡的消息喜極而泣吧?

可惜那是庫洛洛雇傭揍敵客家暗殺了十老頭,讓俠客用小惡魔操控著他們傳出來的消息。

真是壞心眼啊自己,西索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將酷拉皮卡虛假的美夢打碎,到時候那雙火紅眼,一定紅的很漂亮。

電話那邊傳來對方關機的消息,讓興致高昂的西索變成了泄氣的包子臉,失落的坐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不過他還是發了短信,告訴酷拉皮卡消息是假的,幻影旅團剩下的人還活得好好的。保證酷拉皮卡一開機,就能收到這個好消息。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在友克鑫跟庫洛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誰也不能阻擋。

吹夠了冷風,西索站起來準備回去,就和來人打了一個照麵。

借著微弱的光,西索認出了抱著一個大箱子走過來的人是小伊的弟弟,他懷疑除了酷拉皮卡之外的另一個複仇者。

“是你?西索,身為大哥的移動錢包,你為什麼不在大哥身邊?”佐助也一眼就認出了西索,開口就替伊路米質問。

西索囧了一下,移動錢包什麼的,太傷人了。

“嘿嘿,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啊。”西索放出了圓,擴大延伸到下層,隻要有人出來他馬上就能知道。“這麼晚不回家,你的監護人知道嗎?偷偷到這裡,是想做什麼壞事嗎?”西索的目光落在了佐助懷裡的大箱子上。

“是的。”佐助拍了拍箱子,十分耿直的回答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做點什麼,那就太可惜了。”他瞄了一眼西索身後的門。

五分鐘之後,將毒氣灌進去,再把這道門封閉,就沒問題了。就算有漏網之魚,守在這裡等著就好。

“誠實的好孩子,”西索哼哼哼的笑著,“瑪琪是你殺的吧?”

“瑪琪?”佐助認真的想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有,彆胡說。”他真的不認識什麼瑪琪,“你女朋友嗎?”

心裡已經有七分把握的西索:……不是,彆胡說。

佐助一臉疑惑:“那你問了乾什麼?”

“算了,這不重要。”西索擺擺手,已經死掉的人,的確再問也沒用了。“你準備做什麼?”

“哦,我準備往裡麵灌點毒氣把裡麵的人都弄死。”佐助乖乖的回答。

西索的蜘蛛身份水分很大,如果他真的是參與了屠殺窟盧塔族的蜘蛛,就算他要出賣其他蜘蛛的情報,以酷拉皮卡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和他合作的。

舔撲克牌的西索手一抖,舌頭就被劃破了……

西索楞住了,手裡的撲克牌撒了一地。

佐助搖搖頭,沒想到西索也有這樣笨拙的一麵。他懷疑西索其實經常自己劃破自己,隻不過為了麵子不說出來。

笨拙至極的西索:……發生了什麼?

直到血腥氣在嘴裡蔓延開,西索才回過神。他發誓這是第一次,舔撲克牌的時候被劃破舌頭。絕對不是自己的錯!都是這個小鬼!

“灌毒氣……”西索有點站不穩,虛弱的說:“你怎麼想到的?”

“很難嗎?”佐助天真的反問,“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像酷拉皮卡那樣和他們直接對上?實力相差太大,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了。用毒不好嗎?”

西索終於知道為什麼小伊這麼喜歡這個沒有血緣的弟弟了,這思維一定非常合他的胃口。

“毒氣……”

“是我大哥給我噠!”一說起伊路米佐助就很開心,“隻要五分鐘,裡麵的人就全部死光光。時間快到了,能讓一讓嗎?”他仰頭問快要站成化石的西索。

一隻小白貓從下麵鑽了出來,貼著西索的腳邊竄向佐助,西索本能的彈出手裡的撲克牌。這隻貓進入他圓的範圍時他就知道了,這種時候,他想殺點什麼壓壓驚。

目光在佐助露出一截雪白細嫩的脖頸上流連,西索嘿嘿笑著將滿嘴的血腥吞下,飛出的撲克牌要將闖進來的小貓切成碎塊。

飛出去的撲克牌深深的嵌進看地板中,西索眼中金色的光芒大盛,黏在蹲在佐助肩上的小白貓身上,克製不住散發出的殺氣直衝佐助而去。

“嗬嗬……哼哼……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西索一隻手捂著臉無聲的狂笑,狹長的眼睛緩緩睜開,透過指縫死死的釘在佐助身上。

小貓歪頭看了西索一會,開口對佐助說:“人都在地下室的大廳,和上次沒什麼差彆。”

“這個人不要緊。”佐助看著西索說,“時間到了,準備行動吧。”他把手裡的箱子放在地上打開,露出裡麵兩筒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