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2 / 2)

寫輪眼能過目不忘,即使到了今天,坐在煥然一新的客廳裡,宇智波鼬還清楚的記得每一滴血飛濺出來的形狀。

“夠了,”小櫻開口,她不想讓佐助想起那些痛苦,也不忍再看宇智波鼬折磨自己。一雙綠眸盯著宇智波鼬看,“不要再說了。”

小櫻覺得現在的宇智波鼬急需佐助仇恨他,這樣或許能讓他備受折磨的內心感到好過。

“我聞不見啊,”佐助搖頭,“清理翻修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口氣灌了半杯,壓下嗓子裡的灼熱,一心二用還在心中繼續咒罵鏡中人。“如果還存在異味的話我要到火影那裡投訴了!”他嚴肅的說。

想到這些他臉上突然綻放奇異的光彩,“呐呐尼桑,你真的還能聞見血腥氣嗎?小櫻呢?都能聞見嗎?”佐助正襟危坐,“這樣不行,我覺得要追回一部分傭金了。”

小櫻:“麻煩你把臉上的笑容收一收好嗎?太明顯了!”

“我這可是為了木葉著想啊,讓他們充分認識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佐助十分正經的說。“尼桑覺得怎麼樣?反正現在你最大,留在木葉等孩子生下來再走,還是現在就離開?剖腹或者變成女人把孩子生下來?這些都隨你高興。”佐助大方的表示。

然後他又和藹的對尼桑的同伴說:“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一直陪在我尼桑身邊直到他生產嗎?當然,我會付錢的!”佐助表示自己不差錢。

話音才落又飛了出去,直接從客廳摔進了庭院裡,緊接著又是一串聽不懂的咒罵。

“你知道佐助說的白是誰嗎?”鼬放棄了從愚蠢的弟弟身上套情報,轉而直接問蠢弟弟的同伴。

小櫻猶豫的把白的事說了,“我猜他現在應該還在木葉附近,不會走太遠。”說完之後小櫻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畢竟男人生子聞所未聞,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如果出現彆的問題也是要來找佐助的。所以白和再不斬在孩子出生之前應該不會離木葉太遠。

鼬又問了白的長相,以及白身邊的鬼人再不斬。

“我記得桃地再不斬和你是同一批‘七人眾’。”鼬看向鬼鮫,“你能幫我去找到他嗎?找到之後用戒指和我聯係。”‘

“再不斬啊,”鬼鮫輕撫自己的鮫肌,“我知道了。不過鼬先生,彆忘了我們的任務。”鬼鮫提醒,“組織那邊要請產假嗎?”

然後在鼬寫輪眼的注視下背著巨大的鮫肌離開了宇智波宅。

“我先走了。”小櫻也告辭,“晚上再過來,是否要做檢查,我尊重你的意見。”

“順便帶些吃的來,小櫻。”庭院裡的佐助突然說。

小櫻心中一動,看過去隻見一雙淡漠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緒,就知道換人了。她點了點頭,離開了宇智波家,一出門就和卡卡西老師撞了個正著。

*****

“我都知道了。”讓另一個佐助沉睡,自己順利掌控了身體的鏡中人佐助在宇智波鼬對麵坐下。

鼬敏銳的察覺佐助身上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如果是剛剛還是一個無知的孩子,現在佐助給他的感覺,是一個可以對等對話的存在。

“你知道了什麼?”鼬試探的問,他也猜想佐助突然的改變是因為知道了過去的事,但是他不確定佐助已經知道了多少。

“全部。”佐助深深的看了鼬一眼,“宇智波滅族的真相,以及你成為叛忍的原因。”世界上不會有比眼前這個人更愛自己的人了,雖然無法理解他愛的方式。不需要有什麼隱瞞,他想改變悲劇,隻有全部說出來。“還有……還有你已經活不久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鼬勾起嘴角掩飾內心的不安,“滅族的真相你不是親眼看見了嗎?我殺了所有人。”

“我把木葉毀掉了。”佐助直接說,“把木葉的人趕出了木葉,然後用須佐能乎完全體使用了豪火球術,把木葉全部燒光了。”佐助帶著淡淡的微笑,“我還威脅木葉的人,他們重建一次我就燒毀一次,再也沒有木葉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佐助。”鼬終於露出了一絲擔憂。

然後他就聽了一個天方夜譚般的故事。

佐助講了很長時間,水也喝了好幾杯,從輝夜和神樹開始,到他毀滅木葉為止,講到太陽落山,才把他的故事講完。

“哥哥,你最想保護的木葉還是消失了。至於我,我不知道我的結局會不會讓你滿意。”對於宇智波鼬,佐助的心情永遠無法用單純的愛或者單純的恨來形容,兩者交纏在一起,太久了,他都分不清了。

佐助幻想過,如果當初哥哥沒有死,一直活到了真相大白以後,自己是不是會原諒他?

答案是不會。父母的死,哪怕知道不是哥哥親自動手,他也不可能原諒。

“我一生的痛苦,都是你送給我的。因為另一個你已經死了,那我就對你來說謝謝吧。”佐助諷刺笑了,“反正都一樣,不管哪個世界的你,都做了同樣的選擇。”

鼬沉默著,整個過程裡他什麼也沒有說,沒有提問,也沒有解釋,隻是安靜的聽著佐助的一生。

“你會後悔嗎?”佐助發現自己心裡還是有著一絲幻想,“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做了另一種選擇......”

“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鼬的聲音有些嘶啞,又帶著輕微的哽咽,“在全族被殺,和殺死其他人讓你活著,在這兩個選擇裡,我隻有選擇後一個。”

“我寧願去死。”佐助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說,他已經控製不住濕了眼眶,“我寧願你選擇全族被殺,就算要死也要把木葉攪得天翻地覆,我寧願你和我一起跟父親母親去死!”他咬緊了壓,小聲的說,充滿了仇恨與痛苦。

“讀不起,佐助......”鼬的聲音也在顫抖,低著頭哽咽許久,深呼一口氣抬起頭來。“但是我還是想讓你活著。”他滿是水光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佐助的模樣,“我是自私的人,我選擇了讓我更好過的選擇。我不是什麼偉大的英雄,我隻是一個自私的人。”

“你是很自私。”佐助慘笑著肯定,“讓我仇恨著你,讓我親手殺死了你,再讓我知道一切的真相,然後後悔讓我痛苦!我恨你!宇智波鼬我恨你!!”佐助握緊了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

隻有再次麵對這個人,佐助才發現,在自己的心裡,一切都沒有過去。即使另一個自己會有一個完全不同於自己的未來,也改變不了他永遠活在過去的事實。

“而且你不覺得好笑嗎?你做了那麼多,該來的還是要來,戰爭發生了,我毀滅了木葉。什麼都沒有變。”佐助紅著眼看向鼬,“這一次,你還想做同樣的選擇嗎?”

鼬的靈魂在無儘的痛苦中煎熬著,他張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看著他受儘了痛苦的弟弟,一遍一遍無聲的說著對不起。

“好了,再說那些也沒用了,畢竟你不是他。”佐助冷靜了一下,故作無謂的說,“我希望你能放棄你的理想你的願望,不管是曉還是木葉都不要再管了,和佐助離開這些紛爭。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佐助說到孩子還笑了笑,“這是你欠宇智波佐助的。”

“讓我懷上孩子,”說到孩子宇智波鼬還是有幾分彆扭,“是你的主意吧?”

“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主意,你發現了?這個身體裡有兩個佐助的事。”佐助知道瞞不過,太明顯了。

“另一個佐助,發生了什麼嗎?他知道了些什麼?”鼬知道,另一個才是這個世界自己的弟弟。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在滅族之夜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情緒激動下我進入了他的身體,打開了空間通道,他流落到了另一個世界,在那裡經曆了很多事。”

佐助又說了另一個佐助的事,比告訴小櫻和鳴人的要詳細得多,出於報複的心理,在佐助承認是哥哥的酷拉皮卡和伊路米身上講得更是仔細。“現在他的心裡,你隻是完成任務的重要道具,他心心念念的家人和哥哥另有其人。”

佐助覺得宇智波家的人都不正常這句話的確說得很多,比如他自己,比如另一個佐助,比如宇智波鼬。他現在居然從宇智波鼬的痛苦中感到了快慰。一邊為見到再次哥哥而高興,一邊惡意的想讓他痛苦。

鼬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疼的麻木了,還能繼續思考真是個奇跡。

“那麼從滅族之夜以後,到忍校考試之前,我見到的佐助是誰?”鼬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時間和空間是非常玄妙的東西。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怎麼?你懷疑我們不是你的弟弟嗎?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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