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間更衣室,準確來說應該隻有元白一人會使用。而他之所以要去裡麵換衣服,理論上是因為團裡還有一隻alpha,而AO授受不親。
……然而,從實際操作上看,這隻alpha,好像恰好是他不能為人所知的男朋友。
每次元白在隊裡其他人都在的時候,默默在陸曜有意無意的注視下拿著衣服去更衣室換,都有一種自己可欲蓋彌彰了的感覺。
心虛。
多此一舉麼。
元白回休息室的時候恰好沒人,習慣性走到更衣室,門隻虛掩上沒有鎖。
omega正低頭專心給自己弄皮帶扣,忽然聽到有人敲了兩下門,試探喊:“元白。”
他隨意答了聲“嗯”,結果陸曜就推門進來了。
元白頓了下,有點意外,第一反應是往外瞅——
“沒事,他們不在。”陸曜視線掃過omega白皙的指尖,隨口讓他安心,卻反手擰上了門鎖。
元白聽到門鎖哢噠聲,奇問:“你鎖門乾嘛?”
“換衣服。”陸曜揚了揚手裡的打歌服。
和元白身上穿好的那件,相對應的。
他們的雙人舞台。
元白打量他一眼,心裡很多槽點,但是陸曜已經非常淡定地在脫衣服了。
alpha肩寬腰窄,因為拍戲曬黑了一點,肌肉的輪廓比先前又要清晰很多,元白無意中看了一眼,臉上一熱。
比腰線更低一點的地帶,陸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褲子也不好好穿,引人亂想的人魚線向下隱沒在邊緣。
竟然。
靠。
元白從不說臟話的人,也忍不住要槽了。
為什麼會?
他有些喘不過氣,下意識把手按在門把手上,想開了鎖先出去。
陸曜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微微一側身,就將他去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先彆走。”alpha低聲說,聲音裡帶著點祈求的味道,仿佛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但他的動作卻全然不是這個意思,不由分說地握住omega的手肘,微微傾身,俯身在他頸間嗅了嗅。
他那動作不大像人類,倒像是心旌搖搖的雄獸親近自己的雌性,急於在對方身上獲取一些慰藉。
元白的腺體已經很敏感了,被標記過他的alpha這樣不加掩飾的靠近,鼻尖幾乎立刻沁出細密的汗珠。
感受到alpha的需求,腺體更加肆無忌憚地分泌出omega信息素,刹那間,濃鬱香甜的牛奶味兒就充盈了整個更衣室。
“陸、陸曜……”元白被摟得有些喘不過氣,輕拍alpha的背提醒他,“衣服……”
他們等下要上台的,衣服皺巴巴的不會引人懷疑嗎?
他伸手按了一下架子以保持重心,不想架子頭重腳輕顛了個個,放在上麵的衣架、雜誌、各種雜物嘩啦嘩啦一下子砸了下來……
陸曜想也沒想把他腦袋按進懷裡。
幾乎同時。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祝明羽和An爭論著什麼進來,左右看看:“哎,隊長和老幺還沒回來麼?”
仿佛是回答他的話,角落的更衣室裡劈啪幾聲,像是有很多雜物掉下來了。
“啊,在更衣室啊。”
祝明羽沒在意了,An卻皺著眉,感到非常可疑地向角落看去。
曲曉星隨口道:“兩個人都在更衣室嗎?”
這下祝明羽和諶嘉禾也沉默了。
An走過去擰了下門把手,沒擰開。
“元白?”他提高聲音喊。
裡麵又是一陣哐裡哐啷,隨即是元白有點淩亂的聲音:“我在,馬上出去。”
五秒後,An高高挑起了眉,看著麵前一前一後出來的兩個人。
祝明羽愣了愣:“曜哥,白白,你倆怎麼回事?”
兩人神情都還算鎮定,尤其陸曜,又是一副招牌冷漠臉。
但是……
衣衫淩亂,元白側頸紅了一塊,臉上有被蹭開的唇印。
而陸曜一邊額角有一道像被拳頭砸過一樣的白印。
……怎麼看都是經曆過很多不可說的樣子。
在場的年輕人們都比較純潔,一時隻是覺得古怪和口乾舌燥,倒也沒想到彆的。
除了,An。
An神情犀利地盯著兩人,聲音卻極輕柔地問:“你們剛剛在裡麵乾什麼?”
陸曜剛想張口,被元白拉了一下。
元白左腳踢了踢右腳鞋側,小聲道:“……那個,其實我們剛才吵起來了……然後打了一架。”
An擰眉:???
祝明羽、諶嘉禾:????
老幺說什麼來著?什麼打了一架?誰跟誰……打了一架?
曲曉星適時把他們的疑問問出口:“那個,元白哥,你是說你和隊長打架了?”
“在更衣室裡?”諶嘉禾補充。
元白鄭重地點了點頭,對陸曜嚴肅道:“你說。”
陸曜:“……嗯。”
祝明羽仔細看了看陸曜額頭上的印子,不由抽氣道:“等一下,白白,曜哥頭上難道也是你砸——”
“對。”陸曜淡然,鎮靜,不動聲色道,“我和元白打了一架,而且他贏了。”
眾人:……
直到後來舞台前,幾人心思都是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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