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人，你是，我也是，還有其他人。”低低笑了下，楚驍看著十分平靜。
不過他又想起當初沈若摔了之後的異常表現，就開口問他：“是摔了之後知道的？”
“嗯。”因為楚驍的鎮定表現，讓沈若沒有那麼著急和委屈了。
這個回答讓楚驍終於知道，當
時沈若所有異常的表現都是從何而來。
“他們用通訊聯係你？”
話題一轉，楚驍想起剛才沈若說的“關閉”，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聯係沈若，還繞過了所有通訊頻道，這一點很難有人能做到。
沈若遲疑了一下，他點點頭又搖搖頭，係統的話，和通訊有點像，可又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同，還能在他腦子裡跟他說話，更像是AI這種。
“龍牙，”他看著楚驍說道，“龍牙上次跟我對話。”
龍牙是智能機甲，楚驍帶他玩過幾次對戰，他用的就是龍牙，和龍牙說的話楚驍也知道。
“AI？”果然，楚驍很快就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它的動力……”沈若話沒有說完，等著楚驍補充後麵的，也是提醒他，發現依舊沒有被阻止說出這些來。
也是，他沒有說出任何有關係統和那本書的字詞句子。
“動力係統。”
楚驍聲音低沉，他看著沈若表情依舊平靜。
聽到後麵那兩個字後，沈若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心裡有一點激動，楚驍這是知道了？
可眼前的人沒有任何詫異和驚慌，和他當時知道的表現完全不同。
這讓他不確定起來，是不是楚驍沒有懂他的意思。
看著沈若的眼神變得茫然起來，楚驍笑了下，他開口問：“害怕？”
“害怕那些？”
又補充了一句，楚驍想起當初沈若摔倒之後那幾天的惶惶不安，也不止是那幾天，他後來時不時就會慌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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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沈若聲音明顯帶了委屈，他仰頭看著楚驍，這麼長時間以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些，他們生活在一本書裡，還有他和楚驍會發生的那些事情，都重重壓在他心底。
當時在逃離帝星之後，才讓他有一種擺脫了那本書給他寫的命運，讓他覺得自己活著，而且隻是他自己，不是書裡的那個“沈若”。
楚驍也來找他，跟他說隻喜歡他，現在也領了證，可今天見到陸忍冬之後，他心裡又不安起來，可好歹在見到陸忍冬之後，楚驍還是向著他的，而且和陸忍冬之間的對話是淡淡的，完全沒有書裡描寫的那樣，對外甥很好很好。
也可能是現在不怎麼熟悉而已。
沈若又想到這裡，心裡的不安再次湧現，他依舊看著楚驍。
看到那個軟軟的眼神，臉上還有委屈，楚驍
就抱緊了他，下巴抵在沈若發頂，磁音低沉又溫柔：“彆怕，我陪著你。”
臉埋在熟悉的胸膛上，沈若不自覺就抱緊了楚驍。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楚驍說話時鎮定又可靠，讓他心裡的那些惶恐終於消散了些。
“好。”
聲音悶悶的，沈若臉還埋在那個結實的溫熱胸膛，就應了一句。
從浴室出來後，親著親著，兩人就到了床上。
沈若隻抱著
楚驍，他說了，會陪著他。
而意識到他心情不好的楚驍在他耳邊輕笑一聲，咬了下沈若耳垂，磁音沙啞，開口說：“我軟乎乎？可愛？”
這句話讓沈若想起在飛行器上的對話，終於笑了下。
“嗯。”沈若和楚驍對視，他不止笑了，還膽子很肥地說嗯。
說完就看見楚驍眼神變了，他已經很熟悉這樣的神情，暗沉沉的，活像是要吃人，當然，也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會這樣。
而下一秒，沈若就睜大了眼睛，可楚驍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就開始了。
楚驍一點也不軟乎乎，硬邦邦的，也一點都不可愛，一點都不。
最後哭得顫巍巍的沈若確實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蜷縮著，渾身都是被啃過的痕跡。
聽著沈若不自覺發出的那種哼哼唧唧的啜泣聲，楚驍卻更加興奮，拉著逃開的沈若腳踝就輕輕拖了過來，再次覆身上去，宛如獸類一般。
——
深夜。
沉沉睡過去的沈若躺在床上，從浴室出來的楚驍腰間隻圍了浴巾。
身上肌肉緊實又流暢，身材比例極好，八塊腹肌還有很結實的胸肌蘊滿了爆發感和力量感，他整個人就像是行走的荷爾蒙。
站在床邊，眼神落在沈若身上，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彆墅大門的通訊響起，是有人請求進入，楚驍開了權限。
沒多久，看到光腦上發來的消息後，他抱起沈若從臥室出去，到了隔壁的訓練室。
一台類似於治療艙的東西被安裝在這裡。
沈若睡得很沉，可在楚驍把他放進治療艙裡的時候還是醒來了。
“治療艙，緩解身體疲乏，明天不是還要上課，這樣恢複的快。”
沒有任何慌張，楚驍笑了下跟他解釋，他停頓一下，在沈若不解的眼神裡，也進去了治療艙。
治療艙的艙門關閉，裡麵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被突然放進治療艙的不安消失，尤其楚驍還和他一起。
舒適溫熱的藍色治療液體逐漸覆蓋到兩人身體上，裡麵有安眠成分的藥液，沈若本來就困乏，沒多久就抱著楚驍睡著了。
而這時治療艙裡的掃描儀開始運作，不斷在沈若身上來回探測。
楚驍在他眉心親了親，眼裡沒了笑意。
係統，AI，還有這個世界是一本書。
也不知道是哪個地下組織，在他眼皮子
底下裝神弄鬼，還試圖洗腦沈若。
在楚驍眼裡，沈若總是看著虛空的某一處，很像是那種屏蔽了其他人感官的高科技。
同時他也懷疑陸忍冬那邊有問題，連他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可暗中的人卻讓沈若去找，很明顯就是要讓他知道，這個外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