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真的要跟著一起去?”
中原中也麵無表情地站在飛機前,仗著四周不敢有下屬跟隨和便光明正大的和與霧織對話。
機場的風不停席卷著鬢邊發絲,而橘發少年身上的披風與帽子絲毫沒有影響, 他扯了下嘴角:“我說了這次隻是去談合作,不會加班的。”
“我知道。”
與霧織回完話挽了挽袖子, 率先走進機艙裡麵四處觀望起來。
中原中也:“……”
到底有沒有再聽啊。
“中原乾部?”駕駛艙的下屬探出了個腦袋, 滿頭問號盯著遲遲不進來的乾部大人,也不敢多嘴。
“……沒事, 準備出發吧。”
中原中也僵著嗓音下令, 然後按住帽簷大步跨進機艙,一眼看去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與霧織腳步又是一頓。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走到與霧織身邊, 右手鬆鬆垮垮地放在腰間:“你應該不用坐吧?”
幸好中原中也平時也不需要下屬跟隨待命, 否則這種情況中原中也還得思考怎麼讓與霧織起來。
她眨了下眼睛, 讚同地點點頭道:“確實, 如果我帶你飛去東京的話大概隻需要幾分鐘。”
噢, 還真是相當快的速度。
不過兩座城市這麼近, 坐私人飛機也隻需要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而已。
中原中也盯了與霧織半響,最終歎了口氣坐到另一側的位置上, 不太爽地翹起二郎腿, “你是想順路回自己的神社一趟?”
與霧織很老實地搖頭。
“不是, 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
中原中也皺了下眉,看向窗外:“看什麼?看我做工作?”
這有什麼好看的, 她又不是沒見過。
而且這次是去商談,又不是去打架。
“我隻是很好奇……以詛咒師為首的宗教勢力,話說你知道詛咒師是什麼嗎?”
與霧織想了下還是沒告訴中原中也宿儺手指的事情, 這太複雜了, 一時半會完全不能解釋完。
“當然, 這些信息如果都不能掌握還怎麼結盟。”中原中也懶洋洋說著,換了一邊翹腿,盯著窗外交替的雲層。
“……我覺得你們其實沒必要從詛咒師入手。”與霧織遲疑了一會兒,和詛咒師結盟並不算明智的選擇。
“詛咒師在咒術界……”
自古以來禦三家和詛咒師是完全的對立麵,比起根深蒂固的咒術家族,詛咒師更多是獨來獨往,遊走在黑暗邊緣。
“沒關係。”
中原中也倒是無所謂,帶著黑色指套的手撐著下顎,遠遠看去似乎在和空氣對話。
他垂眸盯著雲層之下的城市,密布山川河流與公路化作他眼中一條條組成城市的脈絡線。
“想要浸入一座城市,隻需要掌控這座城市的陰暗麵就足夠了。”
中原中也或許不太明白詛咒師具體是否如資料上寫著那樣,但他很明白,黑暗中的人絕不可能因簡簡單單的一張紙而透析。
“說起來,你倒是很了解?”
神明與咒術師之間……也會有著什麼關聯嗎?
“咒術師是以祓除詛咒為己任,而詛咒師……聽名字也知道吧,與咒靈為伍,不受規矩與道德束縛。”
“聽上去都是很瘋狂的人。”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
與霧織靠在椅背上閉了下眼睛,以負麵情緒為力量的支撐,這樣的人有又幾個正常的。
“說起來你的神社也在東京吧?”中原中也突然出聲。
“嗯。”
“正好有機會順路去看看啊。”
“……我勸你還是不要。”
“?”
與霧織有些艱難地開口:“……很……破舊。”
“哈,這有什麼沒關係,我來出錢修繕啊。”中原中也笑出聲,收回遠處的視線移到她身上,心情極好的樣子:“以個人名義,如何?”
“……”
聽著雖然還是挺心動的。
省得伏黑甚爾老說她是貧窮神。
與霧織咳嗽一聲,看似不為所動:“到時候再說。”
“嘁。”
中原中也輕哼了一聲,翹起唇角拉上眼罩閉目養神。
下了飛機之後中原中也一刻也不耽誤,立即坐上了盤星教的派車前往它們總部。
而與霧織也自然跟著中原中也到了盤星教總部。
還沒有換位置啊。
熟悉的大門口,曾經還被海水淹沒過一次。
修繕過後的總部大門比之前更加宏偉氣派,靠近林區的關係周圍全是翠綠的樹木,空氣十分清新。
盤星教的人員大多都是一些年紀偏大的中年人,統一穿著黑色的教服,一眼便能看出是隸屬某種宗教。
但……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路邊以及大門的建築的紋樣是狐狸。
與霧織悄悄蹲在大門口的石柱邊觀察,狐狸的紋樣看起來極為眼熟,惹得中原中也回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被投來眼神的詢問,中原中也早已習慣了與霧織在的公眾場合。
與霧織歪了下腦袋,彎起眼眸:“很可愛。”
“……”
中原中也頓時沒有想對與霧織說的話了,接著便目不斜視地跟著帶路人員走進去,身後跟著自家下屬。
架勢倒是挺不錯,畢竟比起盤星教的教徒,港口afia的人員看起來更加有氣勢。
從大門進去就是盤星教的大廳,接受供奉與傳道解惑的地方。
裡麵還跪拜著不少信徒,空曠的大廳唯有香火繚繞,給予寧靜與祥和的煙霧。
中原中也下意識屏住呼吸,手指與背脊挺直而行,本能的啟動了警惕模式。
直到經過大廳來到盤星教後半部的走廊就是會議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