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與霧織愣了下,死刑?
夏油傑盯著眼前這隻雪白的小狐狸出現呆滯的神情,悶笑一聲,趁她不注意單手將她撈過來。
“吱——!!!”
與霧織怒了,尾巴大力地拍在夏油傑的手背上,紅色的印子赫然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出來。
被強行剪了指甲的與霧織氣得幾天吃不下飯。
夏油傑立即單手舉起,向與霧織保證:“我就摸摸尾巴,不碰其他地方。”
接著說。
“是不是很難接受?高專竟然會將普通人判處死刑?”
與霧織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難以接受的,如果那時候她沒有把天內理子救出去,作為普通人同樣要為咒術界犧牲,和死刑又有什麼區彆。
下一個星漿體也會繼續出現。
……如果真要說的話,除了五條悟。
咒術師同樣也在依賴著普通人而生存。
“想到什麼了?小理子嗎?”夏油傑湊近與霧織,看向與霧織的眼神中總時不時帶著幾分惋惜。
至於他在惋惜些什麼,與霧織隻想冷笑一聲。
“當然,悟沒有同意,強行插手讓那孩子入學了。”夏油傑似乎回憶起了過去,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咒術界的高層到今日還是腦子不太清醒,與其毀掉,不如拉入陣營更加有利。”
他的指尖逐漸收緊,幾乎勒到與霧織喘不上氣,
“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孩子麼。”
夏油傑這人顯然是早有預謀的,說一不二就帶著與霧織離開盤星教。
東京的街道人來人往。
穿著一襲袈裟的夏油傑抱著小狐狸的模樣當然是格外引人注目,被不少雙眼睛與鏡頭注視著也不為所動。
與霧織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沉沉的附著在自己上空,也沒有輕取妄動的想法,隻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不停搜索著四周。
“都在誇獎你呢。”
夏油傑笑意浮上眼眸,抱著與霧織走到一座不算偏僻的小型商場裡。
商場一共三層樓,裡麵的空氣的不太流通,許多店鋪都緊靠一排大多都是衣服和雜貨。
隻不過生意不太好,沒什麼人進來逛。
門口還貼著即將拆除的字樣。
夏油傑走到樓梯間的背陰處,低頭順了順與霧織的毛,商量似的口吻說:“放什麼樣的咒靈呢?還是低等吧?不然那小鬼應該來不了。”
他想做什麼?
與霧織警惕起來,夏油傑想放出咒靈引來高專的學生?
“放心,這次隻是試探深淺。”
夏油傑注意到與霧織的眼神,彎唇邊了彎,低聲調侃了一句:“很在意麼,這些猴子的生死?”
“身為神明不是更應該無動於衷嗎?”穿著袈裟的黑發男人湊近了與霧織的耳邊,語調像來自深淵的藤蔓一點點攀沿上背脊。
像一株地獄裡開出的花,蠱惑著每個來往的亡靈。
與霧織冷眼看著他,微挑的眼尾呈現出不一樣的風情,帶著致命引誘的眼眸泄出點點冷意。
夏油傑眼眸沉了下來,將與霧織放進寬敞的衣襟中,袈裟的好處除了必要的氣勢還有就是非常寬鬆,非常適合放些物件。
他張開手掌,黑色漩渦緩緩升起,帶著濃重墨色的惡意從漩渦中爬出來。
被墨色渲染的臉龐像燭火中扭曲的影像,發絲散開,夏油傑輕巧一躍坐上咒靈的背脊飛到最高處。
“二級的話應該會讓那小鬼和同伴過來。”夏油傑指尖抵住下顎故作思索了片刻,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真可惜,撿回了一條命呢,猴子們。”
猴子……
與霧織腦袋上冒出小小的問號,四肢拚命扒拉著夏油傑的衣襟,探出腦袋。
“唔?”夏油傑低頭看了一眼,“好戲過一會兒才上演,按照高專的速度大概下午才會派人來。”
……隻要五條悟不來就行。
與霧織想著,也就沒多大興趣了。
說起來那家夥留校任教真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原來以為這種性格的五條悟畢業後當個不受拘束的咒術師。
而夏油傑的性格才更適合留校任教,培育下一代咒術師。
竟然和夏油傑完全顛倒了過來。
不消一會兒,整個商場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巨變嚇得奪門而出,夏油傑放出來的二級咒靈雖然低等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能造成大量的精神汙染。
轟隆幾聲,商場大門被夏油傑強行關閉。
隻剩夏油傑和與霧織在裡麵飄蕩著,還有那隻被放出來作惡的咒靈,兢兢業業蹲守在大門口。
百無聊賴的夏油傑落地後雲淡風輕地拍了拍衣袖,走到書店門口隨手拿起一本雜質看了起來。
而與霧織費力地轉動腦袋,抬頭看見夏油傑手中的書名時瞬間炸毛了。
《動物飼養手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