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1 / 2)

病係男子圖鑒 茶小貓 10482 字 5個月前

“注連繩?”

與霧織盯著對方手中係著黃色鈴鐺的麻繩, 臉色確實不怎麼好。

畢竟曾經被這個東西搞出過許多離譜的事情,這也是五條悟找她麻煩的關鍵道具。

“哎呀,這個咒具真的相當好用啊。”五條悟甩著手裡的繩子轉圈, 笑嘻嘻的模樣看起來像某字母達人。

“怎麼用?”與霧織蹙眉, 無視掉躍躍欲試的白色大貓,回想起來:“我記得這樣東西限製很多。”

當年五條悟套路她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以關係作為束縛,將她關進夢境的混蛋操作。

“所謂關係的形成,是建立在束縛之上的。”五條悟推了下圓框墨鏡岔開話題, 坐到與霧織身邊認真解釋。

“沒有這項製約存在, 注連繩隻是開啟界線的普通咒具, 雙方都有離開或者進入的權利。”

與霧織朝旁邊挪了挪, 陷入了沉思。

“以兩麵宿儺的實力即使一根手指也能輕鬆開啟領域, 他沒有用的原因我猜是因為悠仁。”

假設虎杖悠仁的意識在兩麵宿儺的領域中,不開啟的話是無法通過任何渠道進入的。

五條悟也順勢朝與霧織那邊挪了挪,手臂和手臂貼在一起相當親密的姿勢,突然高聲一句, 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所以!”

與霧織目光移到對方手中的繩子上。

“我們需要借用注連繩劃分出一個區域,由此進入悠仁的意識。”

與霧織頓悟, “又是夢境?”

“沒錯!”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眼眉彎彎地遞上手中的咒具。

說實話,與霧織不太想去探知彆人夢境這種事情, 但想了想還在和兩麵宿儺奮戰的伏黑惠和神器們,不解決的話也會很麻煩。

隻能試試這個方法了。

五條悟拉起與霧織的指尖細細撫過上麵的脈絡,感受到力量的湧動逐漸注入白色的銀絲纏繞在上麵。

耀眼的光芒將與霧織的臉龐照得愈發近乎透明,不染一絲煙火的意味讓五條悟的眼眸變得極為柔和。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無法令人直視的她, 如皎皎清輝可望不可及。

如果被拽下人間便會失去本身最耀眼的光芒, 就像被冰封在五條家地下冰庫的屍體, 無法讓人期待她睜眼的模樣。

許久沒有動靜。

與霧織側過臉看去卻闖入一片清澈明亮的蒼藍之境。

叮——

整個世界陷入了寂靜。

“以夢為界。”

兩人所在的地方瞬然切換,刺目的光芒過後是一陣清爽的涼風,她視線漸漸清晰也看清了這片瑰麗的景色。

比碧藍的海岸線還要更為無止境的藍。

如果用世間美景來形容,也絕無第二。

與霧織在刹那間竟然想到漂浮與雲端之上的高天原,那是權重神明所居住的地方,甚至比那更為壯麗遼闊。

讓她有些發怔。

“那麼,我們去悠仁那孩子的夢境看看吧?”

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的五條悟輕聲笑道,動手將繩子綁在兩人的手腕上,不免有些惋惜地嘟囔:“這要是紅色的多好。”

“快點。”

與霧織回過神,扯了扯手腕上的注連繩。

“好啦。”

又是一陣強光刺目,忍住不適的與霧織微微抬手遮住眼眸,而另一隻手被包裹進對方帶著薄繭的寬大手掌。

牽手跨越世界的縫隙。

恍如這人間百年已過,而他們又隔世重逢。

與霧織不由走神。

如果五條悟是神明的話……

那麼這世間一定不會再有任何神明了。

與霧織在落地的瞬間收回思緒,也鬆開了對方的手。

結果在下一秒又被重新牽了起來。

與霧織抬了下眼皮:“?”

“我可是咒具的主人,如果不好好跟著我的話會被排斥出去的喔。”五條悟永遠都能為自己找一個有利且正大光明的理由。

不管與霧織信不信,總之如果不牽著就算不會出去也會被他踢出去,然後用一種‘叫你不聽話’的語氣請求再來一次。

嗬。

與霧織不為所動。

“我說真的啦,啊,看見悠仁了。”

與霧織確實也沒閒工夫管他了,急忙向前走。

虎杖悠仁的夢境很簡單,乾乾淨淨帶著少年的一絲雜亂感和青春氣息,整體色調是暖橘色,卻有些偏灰。

“五、五條老師……?”

薄藤色發絲的少年蜷縮在角落,聽到動靜後抬頭愣住了。

為什麼五條老師會在這裡?

而且牽著一個女孩子?

“喲,看樣子你很有精神嘛。”五條悟自然地用空餘的手打招呼,“能感應到外麵是什麼情況嗎?”

“能……伏黑同學和其他人還在拖住那家夥……”虎杖悠仁的嗓音有些哽咽,神情也無比沮喪。

所以這哪裡像有精神的樣子。

與霧織盯著虎杖悠仁的側臉,不僅身上帶著血跡與傷痕,斷掉的兩隻手在這裡並沒有被接回去。

是打從心底裡拒絕兩麵宿儺的存在,所以意識中的自己沒有接受宿儺的反轉術式?

“啊好像見過你……”虎杖悠仁這才注意到與霧織,仰著腦袋看她,口中喃喃:“好像從很久以前就見過……”

“嗯。”

與霧織落在他身前,伸出指尖點在他的額頭上。

五條悟也被扯近了一步,卻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看著這一切。

從指尖泛出的白色光芒纏繞在虎杖悠仁的斷手處,逐漸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斷手恢複如初,驚訝之色隻是一閃而過,隨後又垂下眼簾:“謝謝……不過已經沒什麼用了。”

“我……”

“……我已經死了吧。”

尾音帶著微不可聞的輕顫,哽咽又無助。

說到底隻是十五六的少年,儘管體質與接受能力非常強大卻也有脆弱的地方,場景忽然轉變成了一間病房。

爺爺臨死前對他說的話,竟然成了他心中的詛咒。

“你在為死去而難過,還是為不正確的死去而難過?”與霧織也垂下眼簾,冷清的聲音喚不醒任何沉迷失敗其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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