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慶幸的是,即便是喝醉了,他對待她一樣很溫柔,不會刻意去弄疼她,不會讓她受傷。
可也成功誘|騙她做了很多曾經不敢要求她去做的姿勢,簡直讓她瞠目結舌。
仿佛這個時候的他,才是真實的江堯一樣。
平常他太顧及她的感受,收斂自己,如今才敢借著醉意釋放。
溫柔中泄出三四分的霸道,像在試探她的底線,也像在滿足自己。
翌日。
許柚趴在床上,睡到十點還沒起床,是身旁男人先有的動靜才將她吵醒。
江堯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
卻招來她一聲控訴,“騙子!下流!”
江堯挑眉:“說我?”
許柚迷蒙的睡眼尚未睜開,低低地說:“就是你。”
俗話說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許柚事後想了一下,要真醉了怎麼可能做那中事呢。
估計他早就醒酒了,卻還在裝醉,借機滿足自己的私欲。
就是她太單純了!
才被他騙。
江堯沒否認。
這才是最氣的,證明她猜對了,但已經被吃乾抹淨了。
許柚踹他一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想理他。
江堯乾脆下床,穿上衣服,去叫了早餐上來。
許柚雙腳酸痛發軟,實在是不想下床。
可下午他就要走了,這剩下的時間就這麼被她睡過去,似乎有點浪費。
許柚穿上衣服,正準備下床。
江堯先她一步走過去,將她抱了出去,直接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
她滿意地哼了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早餐是她喜歡吃的餃子和小籠包,許柚能一口一個,現在吃東西也越來越放得開了,完全不在意形象的。
隨後,她問:“下午什麼時候的飛機?”
江堯:“三點。”
“好早啊。”她抱怨道。
“等下回一趟公寓。”
“哦。”
許柚吃完早餐,穿上鞋。
江堯也剛好將附近收拾了一下,該拿的東西裝進袋子裡放好,接著開車送她回去。
回到公寓。
由於時間緊迫,隻能休息一會兒,收拾完東西就得出發了。
許柚再一次送走了他。
心裡想著五一假期應該能去一趟北京看他,便也不算傷心。
然而,五一假,她被迫去了上海出差,原本的三天假期直接被無情剝削掉。
許柚欲哭無淚,卻隻敢不爭氣地跟江堯抱怨,回到公司還是要精神滿滿地乾活。
沒想到,江堯出差的那半年,除了林冉婚禮那天碰了麵,他們一次都沒見過對方。
……真的完全沒有長假。
唯一的一次長假,是國慶節。
許柚終於有時間過去了,但江堯在北京的學習已經於九月底了解,國慶剛好是他計劃之中的返程日期。
許柚執意要過去一趟。
因為她還約了當時大學的舍友一起吃飯,順便逛逛北京也挺好的。
人潮洶湧之中,他們在機場碰了麵。
是江堯借了朋友的車來接她,接著將她往早就訂好的酒店領。
醫院的宿舍是雙人宿舍。
而且已經收拾好東西搬出來了,所以也沒必要再過去。
在北京待了三天。
許柚先是跟江堯一起去逛了下故宮,去轉了一圈北外,然後回來。
第二天。
許柚在國貿附近的一家餐廳跟舍友們吃飯聚會。
大學畢業那麼多年。
大家不約而同地都有些變化,有兩個人結婚了,還有兩個包括許柚,在熱戀中。
事業嘛……都還算不錯。
飯畢,大家一起慢悠悠地閒逛了一下廣場。
因為許柚住的酒店就在附近,江堯無聊過來接她,恰巧被舍友瞧見,關心地問:“柚子,這是你男朋友啊?好帥啊!難怪大學那麼多帥哥追你,你都沒反應,原來你的標準這麼高!”
許柚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她標準高啦,是江堯優秀而已。
過了一會兒,某個經常花癡的舍友眯了眯眼:“咦?我怎麼覺得你男朋友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
許柚想也不想就否認:“怎麼可能?他隻在北京工作了半年,都沒怎麼來過這邊,你看錯了吧。”
“不對啊。”那位舍友問了江堯一句,“你有沒有去過北外?”
江堯低笑又禮貌地說:“去過。”
“什麼時候?”
“你們上一屆學姐拍畢業照的時候。”
許柚突然被她拍了下肩膀,聽她激動地說:“對了,就是了!!你還記得我當時在宿舍跟你說,我看見了一個極品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帥哥嗎?好像就是他,跟現在差不多的打扮。”
江堯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似乎是那位舍友看見了他,然後跟許柚提了一下。所以,真的是他嗎?
許柚不敢相信地問:“你這都記得長什麼樣?你編的吧?”
舍友篤定道:“都說了是極品嘍,肯定會記得久一點啦,**不離十吧,而且你看你男朋友來北外的時間,不跟我看見他的時候對上了嗎?”
許柚有點懵地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嘖。”舍友感歎道,“有的人真是命中注定啊。”
不管是不是他,許柚都覺得很神奇。
她還跟江堯解釋:“這位朋友記憶力比我們都要好,上課不專心聽,一到考試拚命背書。”
江堯說:“你呢?”
“我?”許柚得意道,“我當然是好好上課的三好學生啦,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嗯,了解了解。”江堯低低道,“一道數學題解不出來,糾結半天的好學生。”
許柚掐他腰腹上的肉:“你找死是不是?”
他笑笑不語。
回到酒店。
許柚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整理行李,明天就要返程了。
回去之後,他們終於不用再分開。
可以天天在一起。
許是一邊構想著他們的美好未來,一邊漫不經心地整理。
她整個人都是飄忽忽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完全不關心後麵的男人在搞什麼小動作。
直到室內的燈光全部暗下,許柚微詫地轉頭,正要問江堯燈怎麼滅了的時候,才恍然發覺身後持續不斷地傳來微弱的淡淡的暖光。
有蠟燭被擺在桌上,逐一點亮,營造了點兒繾綣曖昧的氣氛。
而身長腿長的男人早已屈膝半跪在她身前,所有的一切,算不上特彆唯美,卻有一中直男式的浪漫。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空白了一片,怔了半分鐘,才恍惚意識到他在乾什麼。
單膝下跪意味著他臣服於這個女人,甘願一生一世讓她淩駕於他之上,愛她,護她。
江堯拿出那枚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戒指,緩緩開口:“剛見你的第一眼,以為你是個無趣、內向的乖女孩兒,不管是後來的校運會摔倒,還是被誤會作弊,都能看出你一定不止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許柚挑了挑眉,對他說出來的話有些許意外。
江堯執著她的手,繼續道:“可惜後來出了國,沒有機會去深入了解。但上天待我不薄,時隔多年,還是讓你重新來到了我身邊。起初認為被你喜歡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現在發現喜歡你才是。錯過你一定會成為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人生悠悠幾十載,要是一個人就這麼度過該多乏味啊!”
許柚咬著唇,視線靜靜地落在他身上,撞進他專注又真摯的眼神裡。
聽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柚柚,嫁給我,好嗎?路遙漫漫,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
聽見這句話,許柚特沒出息地濕潤了眼眶,語無倫次,大概滯了幾分鐘,才有些緊張地點了頭。
心臟像被揉了一下,泛起陣陣的暖意。
微涼的戒指擦過她的指間,套在了她的手上,熠熠閃爍。
隨後,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她,十指糾纏,掌心溫熱。
從十六歲青澀的暗戀,到二十七歲真摯的感情,可能沒人能懂那中暗戀成真的感覺。
原來,終有一天她跟他也能像其他人一樣,牽手殿堂,漫天花火。
相伴走過這漫長的一生。
許柚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星星似乎也沒那麼難摘嘛。
她的那顆不就在這了嗎?
——下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