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柚抱著他問:“我們以後一直都住這嗎?”
他財大氣粗地說:“隨你,或許你喜歡哪個地段,我們再物色一下?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不要。”許柚搖搖頭,“我就喜歡這裡,但是重裝修的話,我想要我來負責,你沒意見吧?”
江堯帶著疑問:“你行麼?”
許柚:“當然。我可是學金融經濟的,算錢這東西,我最在行。”
雖然不知道算錢和裝修有什麼關係,但他還是配合地笑,“那你彆拖太久,我可等不及。”
起初許柚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等不及,他那麼急做什麼?
後來,她才明白,他的意思是——結婚等不及。
畢竟婚房弄好了,結婚才能提上日程。
許柚坐在床上蔫壞地想,那她更要拖一拖了,看看他有多等不及。
江堯洗完澡出來,瞧見許柚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敲手機。
他擦了擦頭發,把毛巾掛在一邊,提醒一句:“彆躺著玩手機。”
“——啊!”
手機從她手上掉落,砸到了臉上,許柚揉著鼻子說,“我鼻梁好像斷了。”
“……”
“都怪你!”
“……”
江堯無奈地走過去,正好就著她現在躺著的姿勢,騰空俯低在她身上,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壓著她的幾縷碎發,另一隻手摸上她的鼻梁,去研究一下,到底有沒有斷。
許柚瞧見他那張俊臉,頭發還沒乾,發梢滴水地出現在她眼前。
就在她視線的正上方,幾厘米的位置。月光將他的側臉輪廓勾勒出幾分不真實的俊美,這樣的視覺衝擊太大,她不可避免地咽了咽喉嚨。
江堯問:“疼麼?”
其實不怎麼疼了,但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何就這麼點了下頭,小聲道:“疼。”
江堯耐心地幫她揉捏著,她的皮膚很滑,毛孔也很小,臉上沒什麼小疙瘩,除了偶爾熬夜多了,冒一兩顆淡紅色的痘痘出來,基本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許柚閉上了眼,享受著被他“按摩”的過程。
過了一會,忍不住問他,“江堯,怎麼我騙你,你也不拆穿我啊?”
他是一個骨科醫生,他曾經說過,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能承受多大的重力和壓迫,時間久了,經驗多了,基本都能判斷一二。
而患者出現疼痛時臉上的微表情和平時也是極大不同的,所以她不認為他看不出來她在撒謊。
江堯發現她越來越懂他,眉梢輕挑,低笑了一聲:“雖然我不懂浪漫,但也知道看破不說破是一種情趣。”
“屁。”許柚睜開眼,“我隻聽說過,看破不說破是一種修養。”
“你說是就是吧。”他承認是他瞎編了。
“……”
許柚怔了一下,忽然開始思考,她是不是也應該跟他學一學?
例如,剛剛不拆穿他。
唉。
下次,下次一定。
他額前碎發上的水珠滴落到她眼瞼下的皮膚上,瞬間泛起一陣細微的癢意。
她睫毛輕顫,乾脆起身幫他擦頭發,擦完,還調皮地上手摸了摸“大狗狗”柔軟的毛發,纖細的手指在他黑色的短發裡穿梭,中指上一枚低調精致的戒指若隱若現。
很快便傳來男人散漫的聲音,“摸夠了嗎?”
語氣低沉冷冽,卻夾雜著縱容,要真不爽,就該上手將她拿開了。
果然,在她停手的前一秒,他還真抓住了她的手,不過沒有鬆開。
而是稍稍用力,將原本兩人一前一後的位置順序換了一下,她毫無意外地摔在他懷裡。
江堯看著她眉飛色舞又靈巧的眉眼,心頭微動,像隨口問了一句:“把我當什麼了?”
許柚瞪圓眼,他有讀心術麼,他怎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狗”這個詞帶有些許貶低意味,她往廣泛了說:“一種動物。”
“什麼?”
“你真想知道?”
“說說。”
“我說了你可彆打我啊。”
“我有打過你?”
“……”還真沒有。
許柚躍躍欲試地做了個嘴型,還沒說出口,他就猜到了,應該說早就猜到了。
江堯捏他的臉,“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把我劃分去彆的科屬?”
“你想去什麼科屬?”許柚問,“貓科?”
“你比較像。”他看著她白淨的小臉,愈發覺得像,沒忍住勾起她下頜,低頭親了下。
許柚被他這樣看著,有些不自在,起身刷牙洗臉去了。
待弄好一切,她關了客廳和洗手間的燈,返回臥室,脫鞋,爬上床,輕輕軟軟地自動鑽進他懷裡,動作流暢自然到仿佛做了很多遍。
她剛躺下,就被男人雙臂圈住,溫熱氣息瞬間包圍了過來。
他的唇還有意無意地從她耳畔擦過,淡淡懶懶道:“還說不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