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風流病世子1(2 / 2)

應輕燭一噎,也是他被鬱止帶糊塗了,硬朝著那“娶他為妻”去想,竟忘了阻止得了娶妻,卻阻止不了納妾。

“不如,咱們讓盈風暴斃?”老鴇建議道。

應輕燭皺眉,“如此一來,楊柳居不保。”

老鴇又想,“那……咱們要不讓應王世子……”她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其意思不言而喻。

應輕燭仍是搖頭,“不行,若他死了,無疑是給了應王造反的名頭和機會。”

這不行那不行,老鴇也沒了轍,思來想去,猶豫道:“既然如此,咱們要不讓那位世子壞了身子,再起不來?”

應輕燭麵色一僵。

老鴇察覺異樣,關心問道:“主子,怎麼了?”

應輕燭搖頭,“無事,此事待我想想,容後再提。”

他才不敢說自己已經給那人下了藥,然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也陰差陽錯喝了茶水。

接下來十幾日都要不能人道。

這種丟臉的事,怎麼能告訴彆人!

至於鬱止會不會察覺出異樣,以為是他做的?

嗬,那種被推了一掌就吐血的病秧子,真的起得來嗎?說不定他的藥對那人根本是無用功!

鬱止走在街上,華服玉冠,衣冠楚楚,容貌昳麗,氣質出塵,引得無數男女悄悄注視。

然而鬱止都未曾放在心上。

他幾乎是漫無目的地走的,宛如行屍走肉。

此時此刻,他仍未徹底從上一世的後遺症中擺脫。

隻覺得一閉上眼便是那人在海中悄無聲息的模樣。

若非定力好,他早就壓製不住情緒,身體暴動,再次暈厥。

原主這具身體確實太弱了,情緒一激動便承受不住。

即便如此,原主竟然還整日流連花叢,沒有死在女人身上真是他此生最厲害的事。

原主身為大楚唯一的異姓王應王嫡長子,自小被封為世子,送往京城為質。

在應王的刻意放縱,在皇帝的有心引導下,原主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年紀輕輕便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應王當他是棄子,皇帝當他是棋子,一個用來穩定帝心,一個用來刷名聲,將計就計。

原主也是個真正的錦繡草包,以至於當應王起事時,皇帝拿他威脅,無果後泄憤殺死。

廢物又短暫的一生,就這麼草草結束。

也因此,原主的願望是做一個有用的人,至於如何有用,並未具體說明。

但此時鬱止認為最重要的不是研究原主的願望,而是找人看一看自己的身體。

他感覺到體內虛弱無力,想來原主不僅是頭腦空空,見身體也殘如敗絮,也不知能撐到幾時。

若是原劇情中的應王造反沒有到來,原主也會死去,成為應王造反的契機。

鬱止來到附近的一家醫館,找大夫診脈。

大夫還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對鬱止態度很好。

然而當他開始診脈後,他便後悔了。

他這是又碰上哪家後院的陰私事?

雖然不想碰上麻煩,可當麻煩已經碰上時,他也避無可避,隻得道:“公子平日裡吃食上可要注意,一些看似無害的事物放在一起,便成了有害……長此以往,恐於壽數有損。”

大夫說得委婉,然而重點卻一個不落。

這是指相克的事物吃多了多年,身子破敗,恐怕要英年早逝。

大夫能說到這一點,已經是有心。

可……英年早逝嗎?

鬱止眸色深了深,不知在想什麼。

當他付了診費要離開時,又聽大夫猶猶豫豫地愧疚道:“公子,您這身體誤食了一些隱秘的藥物,隻怕將有十數日清心寡欲,不過,公子體弱,清心寡欲也是修身養性,對身子好。”

鬱止:“……”

他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看著大夫認真的模樣,他便知自己未曾聽錯。

大夫的意思是,他吃錯藥,導致他要被迫禁欲?

雖然他並未想著這麼早便與愛人有實質性的發展,然而想不想和願不願意是兩碼事。

所以問題來了,他怎麼中的藥?

鬱止將自己到來這個世界後的事全部在腦子裡回顧一遍,最終線索精準地指向某個人。

鬱止:“……”

鬱止有些哭笑不得,很多的卻還是難過。

他仿佛感受到了來自於宇宙時空的濃重惡意。

從前愛人追著他,如今對方反而將他當成敵人,不止心中防備,還結下梁子,對他下黑手。

得虧對方還有良心,沒有下重藥,否則他這輩子都得“被迫禁欲”不可。

“被迫禁欲”一段時間他不放在心上,畢竟這對他來說與平時並無區彆,然而應輕燭對他的態度卻無法不令他上心。

他有預感,總覺得這一世不會太順利。

回到京城的應王府,立馬有仆從擁了上來,“爺!您終於回來了?聽常公子等人說,小的們還以為您病倒了!”

鬱止閒庭信步走進去,即便身體虛弱,卻也沒刻意把自己當做病美人。

“他們幾個就知道亂說。”鬱止進去後道,“我是在與美人談心。”

小廝笑容曖昧,“那您談得如何?和哪位姑娘談的?”

下次有機會,他也去嘗一嘗,怎麼說也是貴人嘗過的味呢。

他心中想什麼,鬱止一清二楚,厭惡自眼底一閃而過,悠悠道:“談得自然是好,我對他一見鐘情,回來也正是因此。”

一見鐘情?

小廝一愣。

“收拾收拾,送我進宮,我要向皇上請旨賜婚。”鬱止學著原主的模樣,說風便是雨。

下人們還沒從鬱止的頭一句中回神,就被這後一句震得慌忙要勸阻。

然而鬱止卻動作迅速,屁股還未坐熱,便又起身要進皇宮。

仆從們:“!!!”

宮中,皇帝覺得自己在幻聽,否則怎會聽到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荒唐!”

他隨手砸出一支毛筆落在鬱止腳邊。

“堂堂應王世子,怎能娶一青樓女子為妻?!”

皇帝銳利的目光落在鬱止身上,他是個正常人,還是皇帝,首先想的自然是鬱止此舉的用意,然而想了許久,仍是沒想出半分好處。

難道,此人一直在藏拙演戲?

麵對聰明人,鬱止不得不飆演技,“陛下這就不懂了,我與那姑娘真心相愛,我心悅他,隻願娶他為妻,還望陛下成全。”原主一個草包,麵對皇帝時也禮數不周,自稱我乃是尋常。

皇帝既不想讓鬱止勢大成威脅,卻又礙於名聲麵子不好賜個小門小戶的婚,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如今聽著這小子不著調的想法,心中微動,竟也不是太想拒絕。

堂堂應王世子癡心一青樓女子,並執意求娶,此事傳出去,應王府將被世人恥笑。

“此事休要再提!”

皇帝假意不耐煩地將鬱止趕走。

然而鬱止卻知道,隻要自己再提兩次,對方必定會“無奈”答應。

不急,他可以等。

春日燦爛,鬱止麵色在日光下顯出一抹幾近透明的蒼白。

他卻是笑著的。

此事,剛剛回宮的應輕燭,迅速從眼線中得知應王世子進宮請求賜婚的消息。

原來這人不僅說真的,還動作如此迅速?

難道自己當真要再給他下藥?

作者有話要說:  犯困差點睡著,明天我早點寫,準時九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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