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風流病世子14(2 / 2)

三日後,應輕燭下旨,命決意大義滅親的鬱止為主將,鄭國公為副,率領大軍出京平叛。

站在城牆上,遙遙望著那人沒於人群中,隨著大軍遠去,應輕燭久久未收回視線。

貼身太監取過大氅為他披上,“陛下,保重身體,鬱……公子也會擔心陛下身體是否安康。”

應輕燭平靜道:“回宮。”

行軍打仗不是個好活,尤其是這個落後的古代。

長途跋涉會使人身心俱疲,一路上也艱辛不已,尤其鬱止這具身體根本從未吃過苦,在這路上算是全吃了。

若非鬱止善於調節和偽裝,他在軍中原本便不好的名聲便會一落千丈。

鬱止沒有讓彆人認為自己是來鍍金搶功勞的廢物的打算。

他原本還想親自上場,然而這身體不給力,他便打算隻製定計策和攻打計劃,彆人打,自己坐鎮軍中,他可不願因為逞強而導致失信於應輕燭。

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並沒有直接對敵應王。

應王一路走來占據了不少地盤,但鬱止目前並不擔心,應王起兵其實有些匆忙,且他還不願汙了名聲,因此那些人和地都不知道自己易主。

他安排一隊人去溧陽抄了應王老家,沒有驚動留守的應王軍隊,便把應王家眷偷了出來,等人發現時,人早已經沒了影。

溧陽大亂,全城找人,消息傳至應王耳中也令他變了臉色!

“那麼多人做什麼吃的?!連人都看不住?!”

“父王息怒,想來去那皇帝太過狡猾,才會想出這等辦法,父王,目前當務之急並非找到家中弟妹,而是先打進京城,大位要緊!皇帝畏於父王,想來定會用弟妹們做文章,目前他們應當沒有生命安全。”

說話的是應王最看重的兒子,也是鬱止這具身體一母同胞的弟弟。

此次上京乃跟著應王,因此逃過一劫。

應王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帶了個兒子,否則這會兒就是全軍覆沒。

至於這位二公子,心中便是高興,恨不得皇帝真把他那群弟弟妹妹殺了,如此一來他便是父皇唯一的兒子,也是能繼承他大業的兒子。

此時,二人並不知道,幾日後便會看到自己的親兒子/兄長。

得知朝廷已經派兵,且討伐他的人是鬱止後,應王心中將鬱止那個便宜兒子罵了一晚上。

傳旨說明他是反賊的那名官員已經被他殺死,卻也無法阻止他謀反的消息傳遍全國。

應王乾脆也不裝了,京城不過兩萬兵馬,即便加上沿途各州府,也不過七八萬兵馬,如何能與他十幾萬兵馬抗衡?且那主將還是他那自小不學無術的大兒子,他不信對方能玩出什麼花樣。

然而當他看著自己被各種奇襲,對方軍隊一路勢如破竹,眼看著就要衝至主陣營,他甚至來不及懊惱後悔,當即想要挽救反擊。

然而太晚了。

為了早止兵戈,鬱止奉行擒賊先擒王的原則,一開始便動了應王的子孫家人,如今沒有後顧之憂,可以直接對應王動手。

未必,他罕見地親自上陣,手持長弓,挽弓搭箭,遠遠朝著某個方向射去。

於千軍萬馬之中射中應王。

應王胸口中箭,軍心大亂,又躲避不及,被鬱止追逐包圍。

他的二兒子比他還先不敵,此時非死即傷。

眼看著鬱止越來越近,他忍不住以利相誘,“鬱止我兒……你行軍奇詭,心有溝壑,不如與父王一同伐楚?待我登基,必封你為太子!”

鬱止蒼白的麵容上露出一抹微笑,“父王當真認為我很不錯?是個有用的人?”

應王心中一喜,以為有戲,當即道:“自是如此!我兒有為父風範!從前是父王太過忽略了你。”

鬱止卻沒聽他後麵的話,隻笑道:“如此便好。”

隨後又對身後人輕飄飄道:“動手。”

刀光一晃,鮮血噴湧而出,應王臉上的笑容甚至都沒落下,卻已然人頭落地。

應王已死,軍心大亂,十萬大軍頃刻之間如一盤散沙,被鬱止帶人輕鬆繳獲。

他並未大開殺戒,這麼多人中,絕大多數是真被應王所騙,以為自己上京清君側平叛,殊不知他們自己才是叛賊。

曆時四月,平叛之行終於畫上句號,鬱止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離京時還在暮春,回來時已是苦夏。

鬱止一路緊趕慢趕,十幾日後,終於即將來到京城城外。

鬱止不願狼狽地見人,特地將自己打理了一番,以至於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憔悴,在一眾糙漢中顯得格外明顯。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滿意,想回京後先去應王府洗漱一番再進宮。

然而當他騎馬行至城門口,遠遠便見那城牆之上站了一位青衣男子。

分明相距很遠,分明不見樣貌,不聞其聲,可就是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

仿佛深深鐫刻在靈魂中的牽引。

馬蹄快步前進,青衣轉身下樓。

夕陽的餘暉將整片天地照得通紅,映在二人身上,嬌豔明媚。

人群熙熙攘攘,來來往往,仿佛都成了背景,絲毫打擾不了這逐漸走近的二人。

馬上的鬱止對地上的青年緩緩一笑,溫聲道:“信我,我回來了。”

應輕燭有片刻怔愣,眼前的鬱止仿佛與一年前的他身影重合。

當日他在樓上,鬱止樓下,今日他在地上,鬱止在馬上。

無論是“信我,娶你”,亦或是“信我,我回來了”,都在他心中鐫刻永恒,成為他生命中絢爛難忘的色彩。

而更不舍難忘的,則是鬱止這個人。

見到想見之人,長途跋涉的疲憊終於壓製不住,齊齊湧上心頭,衝破鬱止的防護,他感覺意識昏沉,身體疲軟,握著韁繩的手無力鬆開。

身子宛如失去支撐,緩緩從馬上偏落而下,應輕燭快步上前接住,看著他閉上眼睛,低低的聲音湊在鬱止耳邊。

“我們回家。”

景帝幼年命途多舛,以女子養之,後複其身份,登基稱帝,納諫如流,勤政愛民,臨朝三十載,扶大楚至興,後退位於嗣子。

景帝一生無後無妃,無親生子女,史傳性好龍陽,有一情人久居深宮,於景帝十三年病逝。

數百年後,景帝墓啟,一棺雙骨,生同寢,死共穴。

*

新世界,鬱止剛意識回籠,便感覺有人撞進自己懷裡,他要將人推開,對方卻又湊上來,不僅如此,雙手還在他身上亂摸,擾得他有些頭疼。

他睜開眼,正要將人作亂的手抓住丟開,便動作一頓。

熟悉的氣息傳入靈魂,令他一時忘了動作。

“嗯……嗯哼……”

“好熱呀……”

樣貌甜美可愛的男生拚命往他懷裡湊,還沒接收劇情和記憶的鬱止無力招架,因為上個世界禁欲太久,這個世界一來才這麼熱情?

鬱止無奈又好笑,但也看出愛人似乎情況不對,當務之急還是解決身體問題,便拉著人進了浴室。

浴室反鎖,裡麵時不時傳來哼哼唧唧的哭聲,聲音又嬌又軟,令人心癢難耐。

翌日,鬱止從淩亂的床上醒來,身邊沒了人影。

他起身喝了杯水,徹底清醒後,接收劇情和記憶。

霎時無言以對。

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

媽媽:【小止,昨晚怎麼沒回家?今天你嫂子來咱們家第一天,記得回家一起吃飯,認認人。】

鬱止:“……”

心說還需要認嗎,昨晚睡了一晚上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世界,好吃不過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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