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人鬼情未了10(2 / 2)

但他沒想過,即便如此,家裡人還是得知了他身邊跟著一隻鬼,並且想要除掉他。

柏憶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後悔過,當初他為什麼要把事情告訴哥哥姐姐?

如果不說,那那個大師也不會知道鬱止的存在,更不會在這麼久之後,再次找上門來,就為了除掉鬱止這個鬼王。

思及此,柏憶心裡就悔恨內疚無比,他擔心又抱歉地看著鬱止,“對不起,是我的錯,才會讓那些人知道你的存在,要是你在不歸林好好的,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鬱止見他連“若是它們不見麵就好了”的想法都有了,也不免正色重視起來。

“彆亂想。”他安慰道:,“我不可能在那裡待一輩子,就算一直待著,那些人也未必不會先上來。”

從柏憶口中得知他所聽到的消息,鬱止倒沒有太緊張。

回想上一次和那大師的見麵,鬱止心中略有些疑惑。

畢竟當初那人是真的沒有想要跟他對上的意思。

在他眼中,顯然也是有惡除惡,而非見鬼便殺。

如今態度轉變,總要有個原因吧?

柏憶狠狠跺腳道:“還能有什麼原因?我看他就是吃多了撐得,聽他們說,那人以前還給我算過命,但是算的不準,顯然本事也沒練到家,還不如回家養老呢!”

原本柏憶對那大師印象還挺好的,可現在那人要對付鬱止,那就站在了他的對立麵,人人心裡都有個範圍,親疏有彆,大師和鬱止比起來,還用問嗎,當然是鬱止更重要,因此,他看那大師不順眼也一點都不奇怪。

見他為自己罵人的樣子,鬱止笑了,伸手撫上柏憶的頭,揉了揉他腦袋道:“彆急,不過是不重要的人。”

“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你說的那樣。”鬱止想了想道,“不過,倒是可以按你說的做。”

他微微眯眼,一道精光自眼底一閃而過,“我也很想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柏憶見他並不緊張,胸有成竹的模樣讓他也從緊張逐漸放鬆了些。

“那你想怎麼做?”

鬱止看了他一眼,“將計就計。”

想要看清一樣事物,必須接近它,才能一窺真相。

鬱止正愁找不到線索,現在線索卻主動到了他眼前,自然不能放過。

柏憶不悅地看著他,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你以身犯險,想過我會擔心嗎?”

“明明可以避免,為什麼非要麵對?”

“知道原因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重要的不是事實嗎?”

鬱止定定看向他,卻見柏憶更加理直氣壯地盯著自己,不由笑道:“你說的對,抱歉,忘了顧及你的感受。”

見他正兒八經道歉,柏憶又覺得自己過了,“我、我就是……”

“嗯,我知道,你隻是擔心我。”鬱止道。

柏憶沒話說了,從來都是鬱止製住他,好不容易有個反製對方的機會,可柏憶卻發現他根本沒那個想法,很快便偃旗息鼓,並且反思自己真的是對的嗎?

想想那大師笑眯眯的模樣,裝模作樣,他便咬咬牙道:“那就看看,我也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害你,明明你從來沒害我,也沒害過任何無辜,卻被他們算計,輕易放過我也不爽。”

鬱止勾唇,“好,都聽你的。”

柏憶被哄得開心,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明明是鬱止先打算做的事,到最後卻變成了聽他的?

鬱止看著被成功套路的愛人,心中頗為滿意。

看來以退為進這一招永遠不過時。

很快,柏憶便被父母找上,兩人約他書房談話。

“這兩天你爺爺奶奶身體不好,你帶他們去鄉下老家住一段時間,等兩位老人身體好些再回來。”

柏憶關心問:“爺爺奶奶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就是老人家老了,身體多少都有點問題,他們喜歡鄉下,你就陪他們,等過段時間再回來。”柏父解釋道。

柏母還不太會說謊,隻能跟著丈夫說,點頭道:“對啊,小憶,爺爺奶奶對你那麼好,現在讓你陪陪他們,也不算是麻煩事對嗎?”

柏憶扯出一個笑容,情緒低落道:“我知道了。”

柏父柏母沒察覺柏憶的不對勁,隻當他是知道自己要離開家一段時間的不高興。

柏憶回到房間,臉色很不好看。

他快步上去,緊緊抱住鬱止的腰,“他們還用爺爺奶奶騙我……”

鬱止無奈輕歎,“他們也是關心你。”

這對父母無疑是愛柏憶的,否則根本不用答應那道士。

柏憶甕聲甕氣道:“可我還是不高興。”

“他們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不太熟的道士,都不願意來親自問我呢?”

要是他們來問他,那他就能仔細跟他們說這隻鬼的好,而不是聽信一個道士的一麵之詞。

鬱止沒想挑撥他和父母的關係,也知道他隻是暫時不高興,便隻默默陪著他,什麼也沒說。

雖然不高興,但柏憶答應了鬱止,演戲也要演全套,隔天,他便帶著兩位老人坐上了回鄉下的車。

在暗處瞧瞧查看的大師偷偷對柏父柏母道:“已經看清了,令郎身邊沒有跟著那隻鬼,他還在彆墅裡。”

聞言,柏父柏母既鬆口氣又提著心。

他們緊接著找了理由把家裡其他人都調走,子女親人都不在,傭人也都放了假,這裡隻有他們夫妻二人。

當夜,大師便領著一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來到了柏家。

領頭的人長著一張和楚燁相似的臉,他先觀察了柏家,“確保在裡麵?不會聽到動靜跑了?”

道士點頭道:“我白天就在這房子外設下了陣法,讓他聽不見外麵的動靜,也不能輕易出來。”

楚父鬆了口氣,“做的好。”

楚燁皺眉上前,“爸,你們說的到底是誰?”

他跟著楚父,完全是為了長見識。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楚父麵色平靜道。

幾人臉上都不輕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誰,而他又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事實上,這次的圍剿他們並不樂觀,唯一的優點就隻有出其不意,或許還真有可能趁著那鬼沒能反應過來時,趁其不備,偷襲成功。

然而他們的算盤還是落空了,當他們走進彆墅時,不等他們上樓,就見客廳坐著一個道身影。

那人悠悠閒閒坐著,見屋裡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也不驚慌,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隨意看了他們一眼,隨意道:“來找我的嗎?這麼多人,可我好像忘記準備見麵禮了,諸位不會介意吧?”

親眼看見鬱止,眾人才能得知他們要麵對的怎樣一個人。

想想道士曾經說過的話,以前不放在心上的人都不由暗自懊惱,他們不該懷疑的。

麵對渾身一點孽債都沒有,甚至還有功德的鬱止,任憑他們臉皮再厚,也說不出鬱止濫殺無辜,要讓他償命的話來。

場麵一時有些沉默。

鬱止神色淡淡,“初次見麵,不介紹一下?”

“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我隻問你,你是否糾纏活人?是否留戀人世?是否勾引活人雙修?”楚父第一個站出來道。

鬱止看了他一眼,“還不錯,有骨氣。”

也夠厚臉皮。

他勾唇微微一笑,溫和道:“對,說的都不錯,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然是定罪便抓捕!

“既然你對自己對柏家人圖謀不軌一事供認不諱,那我們作為玄門中人,自然有義務除鬼救人!”

楚父掩下情緒,心情複雜地說。

“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鬱止聲音低沉呢喃道。

“想要殺我?”他淡聲問,仿佛麵對的不是一群想要殺他的人。

“為了今天,你們千辛萬苦算計,我若是放棄,豈不是辜負了你們一片好心。”鬱止解開腰間的畫卷,將它那在手中暫時充當武器。

畫卷也乖乖被他握在手裡,並不亂動。

見鬱止站起來,眾人紛紛皺眉,往後退了半步,隻有楚父沒動。

他看著鬱止,心知他們的計劃隻怕早就被對方知道了,今日這一戰,勝算不大。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退。

不僅不能退,還得繼續用那可笑的理由,對這隻鬼下殺手。

思及此,他運起功來,與其他人一起蓄勢待發。

鬱止冷淡的眉眼掃過他們,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們該後悔,今天把柏憶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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