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也不介意他說謊,隻笑了笑道:“無論如何,還是該跟你們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又什麼用?誰稀罕聽?有本就是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彆推到彆人身上。”
“知不知道你們這像什麼?”柏憶言語犀利道,“就像父母生了孩子,卻發現這個孩子忤逆自己,長得不如意,就想要殺了他。”
楚燁解釋道:“我道歉,不是為我爸要殺他。”
他苦笑道:“而是為了他們在見到他後,還堅持給他冠上想當然的罪名。”
“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或許楚家早在發現無法控製的時候,就該徹底放棄,而不是還抱著一點不切實際的希望。”
楚燁看了那幅畫一眼,這才告辭離開。
鬱止望著他的背影,手不由摸上了畫軸,“不想跟他走嗎?”
“如果我說,在某個可能裡,你會和他有一段好情緣呢?”
畫卷依舊不動。
它不感興趣。
如今的它和楚燁隻是認識而已,甚至熟悉都算不上。
或許將來有可能,又或許什麼也沒有,那都是未來的事。
何況它還沒化形。
鬱止想想,未來它要是專心修煉,未必達不到原劇情中的高度,也許會有其他機遇也說不定。
*
“……挖掘出一處古墓,據傳已有近千年曆史,更多報道讓我們來看前線記者……”
電視上播放著新聞令鬱止停住視線。
柏憶也睜大眼,顯然也有些好奇,他詢問道:“這該不會是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墓地吧?”
鬱止搖頭,“不會。”
那和古墓已經被封,除非當地發生劇烈的地殼運動,否則那地方基本不會被發現。
他坐在柏憶身邊,“千年前又不止一個墓。”
甚至千年這個數字也十分模糊,或許這兩個墓地所在的時代也差了百年,也可能差了朝代。
不過,這些他們都不知道,也隻是猜測而已。
畢竟他們連上次的古墓也沒真正進去,不知道墓主人的身份來曆和所在時代。
“國家考古隊已經去了,想來過不久就會有消息,有興趣去看一看嗎?”鬱止轉頭問道。
柏憶有點好奇,但想了想還是道:“不了吧。”
鬱止勾唇笑道:“不必擔心那些人,在知道他們怎麼都對付不了我之後,他們就該知道,繼續下去是沒用的。”
“人類未必齊心協力,勾心鬥角不在少數,就為這回各家的損失,楚家為了補償,少不了要失去不少東西,而在那之後,玄學界的地位恐怕會重新洗牌。”
“他們忙著內鬥,沒空把功夫打到我身上。”
其實,他覺得除了楚家,其他人都要放棄了,比較他們不像楚家綁著傳承下來的任務,即便是楚家,也要好生謀劃打算才行。
柏憶放下心來,“那好吧,去看看也不錯。”
事實上,柏憶對古墓文物都不那麼感興趣,隻是對鬱止的“出生”好奇。
千年前,這個敏感的時間讓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鬱止能想到他的心思,不過有些話不必明說,既然他想了解,那自己也沒有阻攔的理由。
但,他不覺得會有什麼結果,畢竟連他這具魂體都不知道。
古墓在扶風出土,當地的某個大公司買下一塊地,本來想要蓋和彆墅群,結果挖掘到了古墓,幾十億的投資打了水漂,據說消息出來的時候,人當場進了ICU,現在都還在醫院沒出來。
考古挖掘事情嚴密,不可能任人圍觀,鬱止便和柏憶在附近旅遊了一段時間,反正他們彆的沒有,時間卻很多。
挖掘進程很慢,兩個月後,也隻有一少部分東西現身於人前。
鬱止看了看,確認這些東西年份要比畫卷少一點,應該是在它之後。
據傳古墓主人應該是個官員,雖然還沒公布是什麼朝代和官職,但身份已定。
柏憶這兩個月已經把周邊逛完,有些無聊了,“你說為什麼人死後總要留個墓呢?為什麼非要後人祭拜呢?更早的時候不是沒有鬼嗎?”
鬱止將剛上桌的牛乳放糖後放到柏憶麵前,他不需要吃東西,便看著柏憶吃。
“一個寄托,就跟牌位一樣,都是留給活著的人的遺產。”
當然,也有死人的寄托,他活著的時候,會想要一個居住的地方。
柏憶卻覺得雞肋,人死了就是死了,被一塊墓地禁錮住算什麼?
如果沒有鬱止的話,他覺得自己自己死後大概會隨處飄蕩吧?他胡思亂想著。
不對!外麵可是有好多鬼的,他才不要去!
他訕訕想到,有墓地也挺不錯的,挺不錯的!
古墓挖掘進行到大半,其中許多文物在檢定過後便被收入了國家博物館,有專人照顧保養。
而墓主人的生平也被公布在了網上。
那位確實是位大官,據說在曆史上地位還不小。
隻可惜鬱止二人對曆史都不敢興趣,隨意把那人生平看了便作罷。
兩人隻對墓地裡出土的東西感興趣,他們一起去了博物館,在裡麵看到了不少展覽品。
實物和網上的圖片有明顯區彆,二者比起來,顯然是實物更好看一些。
“g……哥!你看,那邊有個玉佩!”柏憶指著某個方向驚訝道。
在出土文物中,其中金銀珠寶最為普遍,價值也偏低,能夠收錄進來的玉佩明顯不平凡。
柏憶興衝衝拉著鬱止前去看。
然而走近才發現,這塊玉佩豈止不平凡,它還很眼熟。
柏憶卻皺起了眉,“怎麼會有兩塊?”
他說話聲音小,鬱止卻聽見了,看了一眼那枚鏤空雙鯉魚玉佩,也低聲回道:“或許這東西是一對呢?”
總之隻要不是流水線批發生產,柏憶還能高興點兒。
柏憶不高興。
他嘟囔道:“不能把它也買回去嗎?”
鬱止打破他的幻想,“恐怕不行。”
博物館裡的東西隻供展覽,不許買賣。
“家裡有一個,這個就算了。”鬱止隻能這樣勸道。
那怎麼行,這可是一對兒。
但這東西不能買就是不能買,再不高興也沒用。
心情不好,二人正要離開,卻見博物館竟然冷清了下來,隻有寥寥幾個人。
鬱止挑眉。
“哥,怎麼不走了?”柏憶回頭拉他。
鬱止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今天暫時不能走了。”
柏憶:“???”
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眨眼間,整個博物館都已經被眾多拿著槍,裝備齊全的軍人包圍。
柏憶瞪大眼,緊張地靠近鬱止,握緊他的手。
鬱止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他不要驚慌。
不多時,一名身穿少校軍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他劍眉星目,英氣俊朗,軍裝更襯得他身姿筆挺,健步朝著鬱止走來。
在二人麵前站定,目光對峙片刻,才行了個軍禮。
鬱止腰間的畫卷似乎動了動。
他用手按住,看著麵前的軍人,輕笑一聲道:“為了抓我,你們倒是能很下心下大手筆。”
他本想著楚家或許會有後手,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都有能力應付,卻沒想到他並沒有再不自量力,而是將這件事告訴了國家。
整個博物館裡的文物價值可難以估計,僅僅為了他,就要承擔失去它們的風險,鬱止說大手筆那還真的不錯。
軍裝男人這才開口道:“您說笑了,今日並非是要抓您。”
他微笑伸出手,“您好,誠邀您見麵,厲鬼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完結這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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