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欺負人啊, 有錢了就看不起窮親戚了啊!”苗翠蓮眼看著說不過蘇祁林,也不跟蘇祁林說了,用了自己最大的嗓門哭嚎起來,使出了殺手鐧, 她不信蘇祁林還能打她。
“你看看,你看看!”柳瑞芳戳了下程伯正說。
程伯正心疼自己弟弟, 可是自家弟弟這邊可沒有顧忌他的感受。
“爸, 你說這事兒怎麼弄?我們今兒要是給了她, 她明兒就能再要彆的。以後的日子還過不?”蘇祁林到了程伯正身邊,低聲說了句。
“你貼心貼肺對他, 他怎麼對你?你今兒不給個態度出來, 我就跟你離婚!不過了!”柳瑞芳說。
程伯正看了眼自己站在一邊不作為的弟弟,再看眼被氣的直喘氣的妻子,站了起來。
“仲義, 你不把你婆娘帶走是吧?”程伯正走到了程仲義身邊。
“哥, 我咋帶走她, 她……”程仲義為難道。
“孬種,不知道好壞,我沒你這個弟弟!”程伯正說著, 轉身抄了把掃帚打程仲義, 將他往外打。
“哥…哥…你咋打我啊!”程仲義躲著叫道。
“你走不走?”程伯正不說話將人打了出去,這邊回來對著目瞪口呆的苗翠蓮說, 苗翠蓮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老實人程伯正發飆了。
慣常老實好說話的臉上, 都是怒氣。
程伯正被自家弟弟涼了心,就算再窩囊,看著他婆娘鬨成這樣也不知道勸勸,蘇祁林剛才也問了,那意思就是順了他婆娘意,也要來占便宜。
苗翠蓮話說的難聽又霸道,實在讓人惱火。
要說沒一百塊錢,鬼都不信,苗翠蓮幾個兄弟難道借不來一百塊?就算借不來,糧食剛剛收了沒多久,賣了再怎麼也能湊一百塊。
好好說不行,像以前可憐的求著也行,非得要撒潑,非得要威脅逼迫,就算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也涼了心,窩氣的很。
“不走是吧?”程伯正說著揮著掃帚要往苗翠蓮身上打。
苗翠蓮看著掃帚上粘的雞屎,臉黑了幾分,趕緊往外跑,怕被打到了。
程伯正連自己最疼的弟弟都打,這可不是瘋了嗎?
蘇祁林之前的話也是逼苗翠蓮他們露出本相,問程伯正這句話就是想得了程伯正的意思,然後再徹底趕走人,沒想到程伯正被激怒了,加上柳瑞芳的話,沒等他出手,苗翠蓮被趕了出去了!
早就聽到動靜的村裡人,在門外想看熱鬨的,眼看著程伯正拿棍子追了程仲義和苗翠蓮出來也是吃了一驚。
程伯正趕走了人,沉默著回去。
“村長,你來的正好,眼看著大家夥都在,我跟大家說說,你們給評評理。”蘇祁林出去看到村長來了,又看到不少看熱鬨的,索性就在外麵說了。
“這是咋回事兒?”村長剛也看到了。
“我爸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他從沒跟人紅過臉,他今天這麼生氣,可見被氣到什麼程度了。我們對二叔一家怎麼樣大家心知肚明。之前我說我要開店,攤位就讓給哪個親戚做,我爸說給二叔做。那攤位能掙錢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想我爸為難,就跟二叔說了要給他們,隻要把剩下的租金交了就行。當初說的好好的,可今兒他們來說,讓我們白送他們,還要我們白送他們貨,還說什麼我們有錢了,那一兩百塊不算啥。這算什麼話?更離譜的是,二嬸說要是不答應,明兒就去縣裡店門口去撒潑罵街……大家都是親戚,要是好好說,沒錢,過幾天給,我也不會說啥,她現在這樣實在太欺負人了,我爸都生氣了。”蘇祁林說。
“翠蓮也真是的,好好鬨什麼啊。”村長說。
周圍村民也附和著聲援,苗翠蓮是什麼人,村裡人誰不知道。
“攤位給二叔家是想讓他們好的,但是現在,唉……不說也罷。村長,我想這樣吧,這攤位,位置是我當初選的好位置,租了一年,後麵續租是有優先權的。還剩下十個月,租金我早就交了,我決定把這個攤位剩下的時間捐給村裡,由村長您分配,下一年村裡決定繼續租的話,就續租交錢。是輪流,還是合夥,村長看著辦。怎麼樣?”蘇祁林說。
白給苗翠蓮他們不得好,不如做“公益”,看誰還有什麼話說,苗翠蓮再說什麼有錢了就不管親戚的話,誰還理會她?
“祁林你當真?”村長問。
“當然了,我也希望大家都過上好日子。一個攤位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隻是一份心。”蘇祁林說。
周圍人本來也有人想要租蘇祁林那個攤位的,現在苗翠蓮得寸進尺,攤位不給他們,給了村裡人,他們的心裡均衡了不少。
“祁林,好好好,我替村裡人謝謝你了!”村長說道。
蘇祁林說了幾句客氣話,送走了一眾人,回到了家。
一個小小攤位引發的戰爭到此應該就結束了。
這種斤斤計較為芝麻一點大的利益扯皮的事兒,蘇祁林一點也不喜歡,可他也不是受氣的主兒啊,想給他憋屈,怎麼可能。
把鍋給村長吧,老村長也是人精,看他怎麼處理了。
蘇祁林回去給柳瑞芳說了下,柳瑞芳完全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