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退後一步,客客氣氣地說:“不不……不了,我不會喝酒。”
她說的是實話,她以前都在跟病魔做抗爭,怎麼可能有機會喝酒。但在這醉紙金迷的環境裡,說自己不會喝酒,相當於直接拂了彆人的麵子。
易軒臉上雖然仍帶著笑意,眼神卻冷卻了幾分。
他心想:陸野的女人這是看不起我?
這一點對於年輕氣盛的二世祖來說可謂是觸了逆鱗。
他想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點教訓,手一歪,就將高腳杯裡的紅酒倒在了她身上。
白色的晚禮服瞬間被染紅,冰涼的酒液還灑進了禮服裡麵。
盧杉著實驚了,怎麼都沒想到易軒還能有這種操作。
頭頂飄來易軒毫無誠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啊美女,剛才杯子沒拿穩。用不用我幫你擦擦?”
這番話配上他不懷好意的笑聲,頓時讓盧杉像是心頭上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她怎麼就隻記住了易軒在後期美好的一麵,忘了他剛出場時是個妥妥的混蛋。
易軒跟陸野的角色,一直都是對立麵。
陸野出場時光芒萬丈,易軒出場時氣得人牙癢癢。可隨著兩人不斷鬥法,劇情也不斷的反轉,最後易軒變成了正麵人物,陸野則成了超級大反派。
盧杉想到這裡,心想這時的易軒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於是她抿抿唇,決定咽下這口氣。
“不用了,我去洗手間整理下就好。”
她剛要轉身,可沒想到易軒竟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你客氣什麼,陸野的女人我可不能怠慢了。”
盧杉終於明白,易軒原來是衝著陸野來的。
周圍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們倆的舉動,這一幕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易家少爺在仗勢欺人。
可大家交頭接耳的,竟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解圍。
什麼上流社會,盧杉忍不住在心裡一聲呸!
易軒就是仗著沒人敢得罪自己,才當著眾人的麵,欺負陸野的女人。
他從旁邊服務生的托盤上,取過一張餐巾紙,展開之後就要往盧杉胸口上伸,假裝是要幫她擦酒漬。
盧杉眼看易軒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腦袋裡飛速運轉,心想要不要打他一巴掌,再把他一腳踢開?
可這樣就徹底得罪易軒了。而彆人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並不是陸野的女人,陸野也不會為了自己得罪易氏集團,所以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自己……
正當她六神無主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盧杉抬頭一看,微微震驚。
陸野像座不可橫越的山一樣,擋在了她身前。
“不牢易少費心,我的秘書會自己整理好。”
說話的男人聲音冷冰冰的,不怒自威、氣場十足。
他一出現,周圍對盧杉議論紛紛的人都自覺閉嘴,大家該乾嘛乾嘛,假裝這裡沒事發生。
易軒本想挫挫陸野的銳氣,沒想到反被他不動聲色地秀了把影響力,當下更覺顏麵無存。
他冷笑一聲,“一個女人罷了,也值得陸總這麼認真?”
易軒想激怒陸野。
可沒想到陸野卻淡淡一笑,端出了正常的商業社交禮儀,風度翩翩地伸出右手。
“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易少。”
易軒心中得意,心想我管你是什麼金融界新統領,還不是得給我們易氏麵子。
既然對方給了台階,他就勉為其難地配合一下。
易軒抬著下巴跟陸野握手,剛要上下一搖,手就突然被捏住。對方力氣之大,疼得易軒悶哼一聲,狠狠地瞪住陸野。
“我的人我自己會教,易少不必如此熱心。”
陸野依舊風度翩翩,下手卻夠狠。
易軒明白了,陸野這是在警告自己,彆動他的女人。
畢竟這種場合把事情鬨大,對雙方來說都有**份。而且風言風語的,女孩子最後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
易軒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陸野捏碎了,卻硬咬著牙,怕被旁人看出他在被教訓。
陸野見易軒眼睛都憋紅了,才若無其事地放手,帶著自己的人瀟灑離開。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高大挺拔,女人穿著白色長裙嬌美豔麗。這倆人走在一起,仿佛是最美的婚禮畫報。
易軒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再低頭看看自己還在麻的手,隻覺從沒試過這麼憋氣。可偏偏這麼多人的場合,他還不能讓人知道自己被陸野反將了一軍,並且是以這麼丟臉的方式。
他越想越氣,但這股氣卻隻能往肚子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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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杉在洗手間簡單整理了一下,發現酒漬擦不掉,索性就不擦了。
她捂著胸口,走到了酒店門口。
室外不像室內有空調,溫度估計也就18°左右。
一陣夜風襲來,吹得盧杉一哆嗦。
陸野抽著煙,轉頭一看,就見到盧杉搓著手臂,瑟瑟發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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