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道電閃雷鳴劃破天際,天空在那一瞬間好像也變成了白晝。
琴酒被雷聲驚醒,外麵下著傾盆大雨,夾雜著雷聲,讓這個夜晚看起來是這麼不一般。
看了看時間,竟然才晚上三點多,距離他睡下到現在竟然才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可琴酒已經是沒有絲毫睡意。
拿起手機,並沒有任何未讀短信。
金發笨蛋人呢?
琴酒皺著眉頭,感覺心跳莫名比平時快上一些。
或者是直覺又或許是什麼,琴酒就是睡不回去了。
他起身下地,走出房門來到了隔壁明日香霖的房間門前。
“霖,你在裡麵嗎?”
無人回應。
“霖?”
等一會兒,依舊無人回應。
琴酒直接自己轉動把手,他知道明日香霖並沒有鎖門這個習慣。
他把門打開,裡麵果然空無一人。
枕頭、床鋪、被子上也沒有任何溫度,說明房間的主人根本已經有好幾個小時沒有回來了。
琴酒離開房間直接掉頭走去了廚房。
已經快要兩個小時了吧?再怎麼豪華的糖水這個時候怎麼說也該準備完了,怎麼還不回來。
另外一邊,同樣等人回來的還有夏油傑。
他是不會擔心五條悟這個家夥會有什麼問題,世界毀滅了他堅信五條悟也依舊會活得好好的,可是這麼長時間消失的確有點奇怪了。
夏油傑嘗試給對發短信、打電話,結果是信息沒人回複,電話也打不通。
他看著外麵下著的狂風暴雨,覺得電線杆倒了沒信號的可能性也不小,當然五條悟自己身處在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總之,人還是必須得找回來。
夏油傑也走出了房門,正好,與出門尋找明日香霖的琴酒碰上了。
原本應該是一輩子都沒有交集的兩個人,現在卻因為找人認識了。
夏油傑友好地詢問:“你也是出來找人的?”
琴酒看了看這個人,認出了讓他是那個帶走金發笨蛋的白毛的朋友。
“啊,我去看看。”
“正好我也要去,就一起吧!”
琴酒冷冷道:“隨便你。”
於是乎,這個組成的尋人小隊就這麼成立了!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看起來就好像是正好順路的路人其實他們本來也就是路人。
所有人的房間都是在二樓,廚房的位置是在一樓,他們快步走過去的時間根本就用不了五分鐘。
然而在半路上,穿著睡衣的毛利小五郎和啤酒肚大叔卻匆匆忙忙地叫住了他們。
“喂!前麵的兩個人!不好了!女仆的屍體不見了!”
夏油傑詢問:“怎麼會不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地方是他們從咒術高專畢業的畢業考試,很有可能會有一隻特級咒靈藏在這裡,然而好巧不巧,竟然又碰上了凶殺案,現在他根本就分辨不清這一切究竟是咒靈在作祟還是凶手在搞鬼!
毛利小五郎和啤酒肚大叔兩個人七嘴八舌地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原本大家都已經回去房間裡了,睡覺正睡到一半的時候,戴眼鏡的文學女敲了他們的房門,說凶手很有可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毀掉屍體讓警察無法斷案,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兩個人一組輪流看管屍體。
戴眼鏡的文學女把他們帶到的時候屍體還好好地躺在地上,然後啤酒肚大叔說要上廁所,但是不敢一個人去,就讓毛利小五郎陪著去,前後也就不到五分鐘,現在屍體就沒了
他們兩個急忙回去叫人,就在路上碰到了正在下樓梯的琴酒和夏油傑。
琴酒:“無聊!我可沒功夫陪你們探案,我著急找人,你們先自己解決吧!”
“那個金色頭發的人說不定已經快要死了。”江戶川柯南用儘了所有陽壽的勇氣,對琴酒說出了這句話。
琴酒眼露凶光,口袋中的槍已經上膛:“你說什麼?”
江戶川柯南內心慌得一批,但還是直麵看向琴酒的眼睛:“因為那個金色頭發的人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對吧?凶手肯定是擔心他看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著急想要殺人滅口,就連先生女仆的屍體消失了也肯定是凶手在搞鬼,因為他知道那個金色頭發的人一消失,你一定會去找因為你們是認識的,所以他才故意把女仆的屍體藏起來,為的就是把我們的視線轉移,讓你沒有辦法那麼快找到你認識的那個人!”
琴酒聽到了這一波推理後,冰冷的眼神依舊充滿殺氣。
“所以,你想說什麼?”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他現在需要這個人的幫助!
“所以我們大家一起找出凶手,然後你想找的那個人的下落才會被知道,否則這麼大的地方,等真的找到了,肯定已經晚了!”
“嗬——”琴酒頓時來了興趣,“那你又要怎麼保證凶手不是已經把人殺了呢?”
江戶川柯南一臉認真:“因為犯人把女仆的屍體藏起來這一舉動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如果金色頭發的人已經死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所以唯一的真相就是金色頭發的人現在還沒有死,而是被關在了什麼地方,凶手原本計劃要讓屍體被發現的時間應該是在天亮了大家起床的時候,隻要在一個小時內找到凶手,金色頭發的人就一定是安全的。否則你現在去找了,凶手之後的還會盯上他的性命,倒不如趁現在找到了凶手,不要繼續拖延了。”
還沒等琴酒說什麼,啤酒肚大叔就猛點頭:“對對對!拜托了,快點找到凶手吧!這麼可怕的人跟我們在一起,我真的是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的!”
江戶川柯南背後全部都是冷汗浸濕了,他必須要讓琴酒跟他們一起去找凶手才行!
不因為什麼,單純就是因為特殊情況需要有琴酒這樣特殊的人才能解決。
凶手的性彆現在不詳,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的身體素質一定非常好,能夠在五分鐘扛著屍體消失,普通人真的很難做到,或者說真的動起手來,他們絕對不占上風!
可是有琴酒在就不一樣!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江戶川柯南對琴酒的能力非常信任!在不知道凶手是誰的情況下,現在簡直就沒有比他在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江戶川柯南見琴酒還是沒有反應,加了一句話:“況且,如果你就不想為你的朋友報仇嗎?”
琴酒:
江戶川柯南說完了之後自己都覺得說服不了自己,黑衣組織的人不過就是一群冷血無情的家夥,怎麼可能真的對同伴抱有正常同伴應該有的那種感情?
結果——
“嗬!的確!不能讓那個凶手活著!”琴酒露出他招牌式帶著殺氣的笑容。
他相信金發笨蛋被暗算了,但他也同樣相信金發笨蛋不會有事!
明日香霖平時看起來的確呆呆傻傻笨笨的,但是他可不是什麼隻能任人□□的嬌花!
若他真的隻是一朵嬌花,他也不會出現在他琴酒的行動小組!
不過,他也不會真的這麼相信彆人,所以他給出了時間限製。
“十分鐘,給你十分鐘找出凶手。”
江戶川柯南同意了。
他其實多多少少已經有了一點頭緒。
他轉頭:“毛利叔叔!把所有人都叫到客廳!拜托了!”
“終於到我上場了!”毛利小五郎整理了一下睡衣,還用手梳了梳頭發,“看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分分鐘找出凶手!”
這神經半夜的,所有人又回到了一樓的飯桌。
沒過多長時間,所有人陸陸續續都到場了。
外麵這個一團糟,甚爾早就醒了,毛利蘭也根本沒睡著,運動裝男隨後也趕到,最後一個出現的是戴眼鏡文學女。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說:“怎麼還少了一個?”
夏油傑知道說的就是五條悟,他解釋說:“其實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白色頭發的應該也失蹤了,但是無所謂,他皮糙肉厚的,大家不用去理會他。”
眾人:
原本這真的是一句槽點滿滿的話,但是搭配著夏油傑一臉輕鬆笑眯眯的麵孔,眾人也好像真的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了。
運動裝男打著哈欠,脾氣暴躁:“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戴眼鏡文學女倒是一臉淡定:“肯定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毛利小五郎作為前警察現偵探,自然是他為大家主持局麵。
“我知道現在肯定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先為大家解釋一下。”
毛利小五郎說出了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發生的事情,先是兩個大活人離奇失蹤,再是戴眼鏡文學女告訴他們要輪流去看守屍體,最後屍體失蹤了。
把大家叫來是希望可以在現在找出凶手,否則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好好睡覺。
甚爾:“我可愛的金主爸爸竟然不見了,這可是大件事,的確應該馬上找出凶手。”
這話聽起來的確沒什麼毛病,然而甚爾笑眯眯的樣子,就讓人覺得很沒有辦法信服的樣子。
運動裝男大聲嚷嚷:“還用找什麼凶手,這不是都很明顯了嗎!就是那個白色頭發做的!他先是殺了那個金色頭發的,然後把屍體藏起來了,現在害怕被大家發現所以自己也藏起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眯眯眼也一定是共犯!”
夏油傑雖然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可是他本人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頗為享受這種罕見的感覺。
“你們當然可以懷疑我,也可以懷疑我的同伴,我隻能說我們不是。”
夏油傑隨隨便便這麼解釋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哼!”運動裝男不買賬,“輕輕鬆鬆一句不是我,我也會說!你得拿出證據來啊!”
毛利小五郎勸說:“好了好了,現在誰也不能說誰是凶手,大家還是先說一下自己幾點都在做什麼?”
琴酒看了一眼時間。
還剩下八分鐘。
琴酒冷冷地說:“一直都在房間裡。”
他說了十分,那在這十分鐘裡他就會配合。
運動裝男:“我也一直都是在房間裡睡覺的。”
啤酒肚大叔:“在房間裡,然後就是被叫起來說什麼大家要輪流守夜,我和毛利君一起上了個廁所,出來之後屍體就不見了。”
毛利小五郎:“我也是,當時我一直跟他在一起。”
隨後就是毛利蘭和夏油傑說了自己在做什麼,大家的說法都是大同小異,都是一直呆在房間裡。
現在輪到戴眼鏡文學女。
其實她的時間才是江戶川柯南最懷疑的。
從來到這裡開始,這個女人就展現出了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智力,並且她也是第一個看天氣知道馬上要下雨了的人。
戴眼鏡文學女淡定開口:“大家散了之後我就一直呆在圖書館裡,然後準備回去房間之前又去看了一眼屍體,大家應該都知道的,屍體上的傷痕有的時候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顯現出來。我去到了放置屍體的房間,發現門沒有上鎖也沒有監控攝像頭,隨便人都能進進出出,我就覺得凶手說不定會趁沒人在的時候去銷毀什麼證據,所以我找到了毛利小五郎,我知道他是名偵探,他來號召大家會更有說服力一點,最後我去了廚房接水,然後就回去房間了。”
現在放在明麵上了,戴眼鏡文學女的時間線最為複雜,其他人都是呆在房間裡,隻有她進進出出了那麼多地方。
運動裝男一拍桌子:“那犯人就是你了!剛才的時間線裡隻有你去過廚房!一定就是你了!”
麵對彆人的指認,戴眼鏡文學女不慌不忙,好像完全就沒聽見這些話。
江戶川柯南斜眼看見琴酒一直在看時間,知道十分鐘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趁著大家還在討論的時候,鑽到了桌子底下,看了一圈,肯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