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並不是你的屬下。”
琴酒和朗姆在客廳的一個角落裡說話。
剛才明日香霖張羅著要給大家泡茶喝,現在所有人都在廚房,這也正好給他們兩個製造出了單獨說話的空間。
朗姆對琴酒的抗拒並不表示意外:“不用那麼提防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算是處在統一戰線。”
琴酒冷哼一聲:“我的跟你的關係可從來不是什麼戰友,你的那點小心思我沒興趣知道。”
琴酒簡直就是把拒絕兩個字寫在臉上。
朗姆也不在意,隻要能達成目的,這些小事就不用在意。
“我叫你來說話隻有一件事。”朗姆好像故意賣關子似的,在中間停頓了一下。
他沒有直接將要說的話這麼說出來,而是向前一步,用隻有琴酒才能聽見的,極為細小的聲音說了出來。
琴酒的表情從最一開始的疑惑,到聽完朗姆跟他說的事情後的那種震驚,整個轉變直接就這麼清清楚楚地寫在了臉上。
琴酒現在越來越想知道,朗姆跟自己說著一切的原因是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問,任務的當天你也隻是在終點站等著。”朗姆不多做解釋,“你隻需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霖就夠了。”
琴酒忍無可忍,道出了心中的疑問:“霖到底是誰?你又是霖的誰?”
朗姆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是。”
至於霖是誰,這個還不是現在能說的話題。
琴酒本還打算繼續追問,然而明日香霖這個時候端著茶具從廚房裡走出來。
“琴酒大人,快來快來!”明日香霖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他喜歡這種熱熱鬨鬨的感覺,“朗姆爺爺你也快來!”
貝爾摩德走在明日香霖身後,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她的手上還拿著一盤曲奇餅乾。
安室透則是端著一盤三明治:“全讓霖忙活我也很不好意思,做了點東西,大家一起吃。”
朗姆朝著眾人的方向走去,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他和琴酒隻是擦肩而過而已。
“我也好久沒有喝到霖這裡的茶了。”
眾人圍繞在餐桌前,有茶,有點心,簡直就是一個可愛的茶話會。
一群不法分子也在討論著關於食物的美味,茶水的清香,甚至話題已經延伸到晚飯要吃什麼。
琴酒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的形象本來也不是會特彆感興趣這類事情的人,眾人也就沒有怎麼太在意。
琴酒趁著端起茶杯喝茶仰頭喝茶的這一舉動,眼神停留在了貝爾摩德和明日香霖的身上。
之前倒是沒有怎麼發現,但是朗姆跟他說了那一番話之後,琴酒便開始留意起了這兩個人。
無論他們在什麼地方,什麼站位還是座位,貝爾摩德總是保持著一個隨時都能看見和聽見明日香霖做什麼和說什麼的位置,比起令人不舒服的監視,更像是一種保護。
在任務馬上要開始的前夕,朗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金發笨蛋和貝爾摩德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呢?
朗姆對琴酒說的消息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的精準,他隻透露了兩個人有血緣關係,但是是哪一部分的血緣就沒有說了,這也著實留給了琴酒無窮想象的空間。
下午茶結束後,朗姆便離開了,而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好像還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明日香霖自然歡迎,還一起吃了晚飯。
鬨哄哄一整天,琴酒以為吃了晚飯怎麼說也該走了,他們雖然即將在一起任務,但是並不需要他們一直待在一起的,結果這兩個人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直到——
明日香霖雙手一拍:“安室君和貝爾摩德大家就住在這裡好了!反正也還有空的房間!”
琴酒:???
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今天想安靜下來是有點難了。
“組織有規定,不屬於這個宿舍的人是不能進來的。”
雖然這個規定已經是差不多形同虛設,但是它其實還是存在的.........
“哎——”明日香霖噘著嘴,尾音拉得長長的,“但是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我打電話給朗姆爺爺,隻要他同意就行了吧。”
琴酒:.........
官大一級壓死人?
安室透意義不明地感歎道:“霖和朗姆的關係真是好,簡直就像真的親人那樣。”
還沒等明日香霖說點什麼,貝爾摩德對這句話進行了反駁。
“那個糟老頭子的親人早就死光了,霖跟他可不是一起的。”
那個糟老頭子也不配做霖的親人。
安室透沒想到自己不報希望的套話竟然還真的得到了回應,他擺了擺手:“我就是隨口一說,彆放在心上。”
琴酒心情複雜,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會多給這個無聊的話題任何眼神,但是現在知道了明日香霖和貝爾摩德有血緣關係之後再聽見對方說這句話,還真的有點不一樣的味道。
三個人三百個心眼兒,表麵上全都一片祥和,其實內心裡都在打著小算盤。
“朗姆爺爺同意了!”
明日香霖的電話已經打完了,得到的自然是令他滿意的好消息!
琴酒無話可說,到頭來隻要金發笨蛋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