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節車廂不是給客人的,而是工作人員的儲物間,用來存放物。
安室透從身上拿出了那一包炸藥。
彆看隻有一包,個頭也不是很大,但是威力絕對驚人。
不能說把整個列車炸得粉碎,隻是單單這最後一節車廂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把炸藥簡單組裝好,藏在了上麵一個落滿灰塵的貨架子中。
這個是手動遙控的炸彈,遙控器有兩個,一個在安室透的身上,一個在琴酒那邊。
將自己的這一部分完成後,安室透用手機將這個消息通知了上去。
現在就到了第二棒那邊了。
那麼現在........他自己就應該好好想想要怎麼完成Boss給的任務了。
Boss給的任務的難點並不在於要讓貝爾摩德死,而是一些其他的事情。
當天,在見到了Boss之後,關於任務的具體細節,都是Boss直接用短信與他接觸的,然後他就得到了這次任務的一個必須的附加條件——
Boss要他將貝爾摩德心臟和血液帶回去!
這個消息真的......幸好當時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不然震驚兩個字真的就是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的!
為什麼?
這是出現在安室透腦海中的一個想法。
如果說想要心臟是為了證明貝爾摩德的確已經死了,那血液又是什麼呢?
難道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收藏癖好?
安室透覺得這個可能性氣勢相當得低!
貝爾摩德在組織中這麼多年,除了高超的易容技術,肯定還有很多彆的東西,比如說身手之類的,至少在安室透自己的調查中,就有貝爾摩德其實身手不凡這一條。
在人死了之後,血液還有用嗎?
而且血液和器官的儲存條件又十分苛刻。
安室透真的怎麼都想不通。
就在他準備先離開最後一節車廂的時候,他的手機提醒響了一聲。
【去第十七號車廂的相同數字包房,那邊有你需要用到的東西——Boss】
安室透看完後將內容記在了心中,然後把短信刪掉了。
每次他看完了Boss的短信之後都會這麼做。
第十七號車廂裡的包房有著什麼東西,還真的很讓人好奇。
安室透跟著信息中的指示,來到了第十七號車廂。
打開後同數字的包房後裡麵空無一人。
安室透在座位的最下麵,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包裹,而且形狀還不小。
裡麵是什麼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打開後,裡麵的東西直接讓安室透再一次震驚了。
一個巨型的保溫箱,裡麵裝滿了冰塊。
好幾個醫用的血袋,應該是用在裝血液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分特殊的容器,這個是裝什麼的不用細想也心知肚明了。
除了這些東西,裡麵還有一套就非常齊全的手術用具,各種型號的手術刀,鉗子、剪刀什麼的...........
不是吧不是吧.......Boss玩兒的有點重口味啊..........
安室透現在想想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滾,如果不是因為超出常人的心裡素質,正常人估計現在能直接精神崩潰!
震驚歸震驚,該做的事情也不能少了。
安室透把東西收好,重新放回了座位的下麵。
Boss既然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傳遞東西,就說明這個房間裡是不會有外人出現的,那麼東西放在這裡自然是安全。
他走出來,走了一段距離,藏身在人群中之後,才拿出手機聯絡公安的同伴,讓他們去準備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就是心臟和血液的替代品。
自己臥底的身份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不僅不能暴露,他還會想儘一切辦法讓這件事情看起來是真的被完成了。
如果自己真的完成了,那麼自己就一定可以更進一步地接近組織的中心,掌握更多的秘密和情報!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任務在Boss的眼中必須要是成功的!
.....
.........
貝爾摩德是第二棒。
她的任務就是找到雪莉,並且將她引到最後的車廂中。
組織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找這麼一個人肯定是有難度的,所以第二棒貝爾摩德的時間其實是最多的,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貝爾摩德其實已經老早就掌握了雪莉現在的電話號碼,聯絡道她直接就是輕輕鬆鬆。
貝爾摩德進入到了電車後便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個便裝。
她帶著截然不同的麵貌和衣著準備去尋找雪莉的下落。
多餘她來說,這個任務真的就是意義不大。
雪莉現在.......怎麼說呢..........
貝爾摩德對宮野一家的感情其實真的很複雜,她所展現出的一直都是仇恨,可是在這份仇恨背後,好像還稍微.......隱藏了那麼一點其他的感情。
這也導致她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殺掉雪莉,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動手,反而還將她父母遺留在組織中的錄音帶交給了雪莉。
雪莉的父母是她殺掉的。
在殺了他們兩個之後,在辦公室中找到了錄音帶,然後就一直秘密收著。
當年實驗室的那一場大火也是她放的。
現在Boss估計是已經等不及了。
她的直覺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那麼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麼呢..........
貝爾摩德走到吸煙區,不急不慢地抽著煙,一點都沒有任務在身的緊張感。
不急不急...........
時間還足夠呢。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還差這麼一會兒嗎?
要不要跟哥哥說,要怎麼跟哥哥說,這些一直都是貝爾摩德在思考的問題。
當年發生的一切,太沉重了.......其實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哥哥應該有的樣子。
貝爾摩德從來不覺得那個自己最熟悉的親人忘掉了曾經所發生的一切就變得陌生了,相反,她覺得這個才是對方應該有的樣子。
曾經有家族的榮譽,有那麼多彆的事情壓在他的身上,剝奪了那個人發自內心的笑容。
隻要自己不說,那個人就永遠都是這樣的,可是不說真的就是最好的嗎?
或許在這個時候,貝爾摩德隻希望能再親口,當麵的,叫他一身哥哥。
可能現在聽起來已經非常奇怪了。
不知道抽了多少煙,貝爾摩德的心好像終於平穩了下來。
她拿出手機,找到了雪莉現在的號碼。
【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