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一點點小害怕,兩具身體纏繞在一起。
明日香霖隻覺得有一些緊張,卻一點都沒有害怕,那種被溫暖與幸福包圍的感覺,讓人非常安心。
耳邊是琴酒大人帶有隱忍的粗喘氣,好像在極力克製著什麼,動作放輕放柔,小心翼翼的,珍惜著現在的時光。
到底是怎麼從小爭吵變成現在這樣的?
琴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他隻能非常直觀地感受到,金發笨蛋的身體好軟好軟,好像豆腐,好像棉花,他甚至不敢用力,好像稍微用力一點點就會將人揉碎。
可又真的是這樣一個看起來還是感受起來柔柔軟軟的人卻這樣讓人愛不釋手。
“琴酒大人——”
明日香霖細細的聲音帶著一點顫音,好像小貓咪的爪子,一下一下抓在琴酒的心頭。
他真的很緊張,可又真的是期待的。
身體被溫暖包圍,琴酒大人的手臂肌肉線條明顯流暢又充滿了力量感,抱著自己是那樣有安全感。
明日香霖不覺得那是什麼羞恥的事情,任何跟喜歡的人做的事情都是開心的,他也不是完全不了解,竭儘全力地去回應。
琴酒壓抑著想要現在就把人弄哭的衝動,聲音嘶啞:“抱緊我,相信我。”
不用什麼太多的話,今天的一切話題都是圍繞著相信兩個字展開的。
琴酒說著什麼不知道也沒關係、不說也沒關係,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這樣的話,因為他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從骨子中所散發出來的冷淡,對一切事物都可有可無的漠視。
他的性格應該是這樣的,他覺得自己應該雲淡風輕地看開所有的一切,可同時,跟一個人產生關係後,那種來自人類身體本能的,想要得到依靠,想要被信賴。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映,讓琴酒想要保持自己是誰的同時,又不像從前的自已。
明日香霖兩隻手臂緊緊抱著琴酒的脖子,仰起頭,脖頸線條優美,仿佛想將兩人揉摟緊身體裡。
現在還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他不後悔,這關係他也從來就不後悔。
夜晚,寧靜的小鎮沒有汽車還是人群的喧嘩聲,任何一點點細小的聲音都會被聽見。
在酒店房間中,隱隱約約能聽見那麼一絲絲細小的喘氣聲,夾雜著哭音與求饒的話語。
似有似無,知道那是什麼又都不會說破。
隻知道,這家酒店某個房間的某張床上,一整晚都沒有停歇。
直到天已經蒙蒙亮,才終於又恢複到了原有的寧靜。
....
........
同一個夜晚,也是在這個小鎮中。
一個稍微離鎮子中心偏遠一點的地方,也有一戶人家正晚都亮著燈。
“已經完成了?”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白天在展覽會為明日香霖和琴酒解說的工作人員:“啊,當然,他看到了那個東西之後的反應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那是當然的,不然怎麼能夠叫做魚餌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打算在交易的那天自己親自去嗎?”那名工作人員坐在鏡子前,整理著妝容和長發,“你覺得現在真的就是最合適的時機嗎?”
說著,她伸出手,從自己的下顎骨處,撕開了自己的臉。
一張易容的麵具連帶著假發一同被扔在了桌子上。
貝爾摩德散開了她原有的金色長發,感受著臉上沒有易容的舒適感。
白天的那個工作人員,正是易容便裝後的貝爾摩德!
而此時此刻,正在跟他說話的人,也就是大家認為已經都死去的朗姆!
貝爾摩德接著剛才的話題:“在眾人的眼中,你可已經是個死人了,當然我覺得應該還是有挺多人都覺得你沒有死的,不過我相信霖是一定想不到那麼多,你真的做好了要麵對這一切的打算了嗎?”
朗姆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神情略微凝重:“總是要說的,現在一定就是最好的機會。”
貝爾摩德看向窗外:“的確,也算是在最好的地點。”
從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窗戶望出去,正好就能看到馬場和不遠處曾經的彆墅所在的空地。
這個地方,貝爾摩德永遠都忘不了,這是她和哥哥一起成長的地方。
那片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任主人的馬場是曾經哥哥最喜歡的地方。
回憶,到處都是回憶...........
那個他們曾經的家已經早已不在了,可回憶卻無法消失。
這個地方,也真的的確是告訴他一切真相最恰當的地方了。
朗姆帶著孤注一擲的氣勢:“這麼多年的計劃和盤算,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候了,未來究竟會怎樣,就看霖自己的反應了。”
“如果霖的意願與我們不同呢?”貝爾摩德可不是在潑冷水,他清楚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現在看上去好像是拐了許多,可無論再怎麼改變,骨子裡的那股勁兒也不會改變。
朗姆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說:“我會尊重他的選擇,這一切本來就是為了他而準備的,至少他應該知道當年發生了還有即將要發生什麼。”
貝爾摩德沉默。
事情的真相,明日香霖作為主要涉及到的人員,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知道的,這無法改變。
可到底怎麼才能讓他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