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解圍(2 / 2)

尊寵 香芋奶茶 6471 字 4個月前

這一場皇室家宴才剛剛開始,帝後就相繼離席,實在可笑。

渝安重新坐下,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暗暗稱奇,古人誠不欺我也,這皇家後院的矛盾居然真的比尋常後宅還要精彩萬分。

渝安忍不住偏頭,好奇的問席辭墨,“剛剛那位是誰?”

席辭墨盯著他,冷笑反問:“你的臉盲症記得住?”

渝安手一抖,酒水左右搖晃,最後歸於大地。

“青天白日的,殿下莫要胡扯。”渝安正色道,堅決不承認。

接著,他就看到席辭墨挑了挑唇角,可臉上卻毫無笑意,看起來就像是話本裡說的皮笑肉不笑的反派,“哦?那戲樓一事過後,你還托人帶話,讓孤給你主持公道。怎麼現在,顧啟容都站在你麵前了,你卻認不出?”

顧啟容?

兵部尚書之子顧啟容就是之前在戲樓給自己下套的那個青年!?

渝安瞬間生氣了,“他人在哪呢?”

席辭墨沒看渝安,他淡定的把玩著茶盞,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太子妃都不記得人家長什麼模樣了,還問這個乾什麼。”

渝安回頭去問章公公,後者戰戰兢兢的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渝安看了過去,挑剔的心道,長得真是普普通通,也難怪自己記不清那張臉,這不怪自己。

“太子妃何時患上的臉盲症?”席辭墨這是肯定,而非是疑問。

“……”

渝安從記事起就是這樣,他記不住人臉,還容易張冠李戴,名不對臉,小時候因此鬨出不少笑話,這在金亭江的渝將軍府幾乎不是什麼秘密。後來,渝安獨自一人來大景城,他好麵子,又有好友暗中幫他,所以在這大景城內倒是沒幾個人知道他有這毛病。

“記事起。”

“那你是如何記住孤的。”席辭墨忽然來了一句。

渝安不想說,搪塞道,“記得就是記得,太子殿下問這麼仔細,我一緊張就忘了。”

“是嗎。”

“自然。”席辭墨的語氣跟眼神仿佛是看穿了渝安的所有秘密,這讓渝安非常反感,語氣也不耐煩了些。

這東宮太子是挺聰明的,但不能開口,一開口就儘招人厭。

嘔。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早就波濤洶湧,刀光劍閃的,章公公站在後頭聽的直捏一把冷汗。

不得不說,這太子妃實非凡人,居然能麵不改色的跟太子聊這麼久。

過了一會,顧啟容過來了,他臉頰紅紅的,應該是喝了一些酒,俊秀的臉蛋好看了些,眼睛也亮亮的,隻顧著盯著席辭墨,“太子殿下,草民剛剛喝了一些酒,不勝酒力,不知道太子殿下能否送草民到宮門口?”

“當然不行,堂堂一個太子,又不是你家車夫馬夫,怎麼還得送你到宮門口?”渝安不樂意了。

顧啟容慣會裝可憐,更何況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絕不會像上次在戲樓時一樣跟渝安吵起來,隻可憐巴巴的看著太子。

席辭墨正要開口,他手臂一疼,旁邊的人正在掐他的手臂。

罪魁禍首還靠過來,低聲威脅道,“殿下要是不給我麵子,今晚東宮的宮門就沒了。”

席辭墨平生第一次體會到被人掐胳膊肉是什麼體驗,而且還伴隨著一句不痛不癢的威脅。然而,這人是他的太子妃,昨天才拜堂成親的,打不得罵不過。

席辭墨的臉都黑了一層,“不可。”

渝安鬆開手,一臉無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顧啟容信誓旦旦的神情瞬間就變得難過起來,他欲哭不哭的點點頭,又哽咽道:“是啟容無理取鬨了,還請太子莫要責怪。”

然後他就跑了。

渝安舉著酒壺,笑意盈盈的對席辭墨道,“殿下喝酒嗎,我給你倒。”

席辭墨把酒盞推開一些,冷笑道:“太子妃剛剛說,你一緊張就容易忘事。待回東宮之後,太子妃就畫上十幅孤的畫像,免得太子妃往後一個緊張會連孤的模樣都給忘了。”

說罷,他拂袖而去。

六皇子他們都沒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見席辭墨冷著臉離開,於是麵麵相覷,皇兄怎麼了?

渝安跟上去,他見席辭墨越走越快,壓根沒有要等自己的意思,忍不住腹誹,常言道心寬則長命百歲,席辭墨這位東宮太子的心眼這麼小,真擔心他將來是否能壽滿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