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把柄(2 / 2)

尊寵 香芋奶茶 7004 字 4個月前

章公公有些意外:“太子妃怎麼了?”

渝安擺擺手,正要起身,想起什麼,還是讓章公公先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等雅間的門重新關上後,渝安拿出妝粉盒,動作熟練又飛速的在後頸塗了一層妝粉,直到他確定紅痣被妝粉掩蓋的結結實實了,這才停下動作。

他不想現在就跟席辭墨說自己是哥兒的事,甚至還想著能瞞一會就瞞一會。

至於為什麼不肯說?因為不信任。

他幼年時的那場刺殺,皇家得知後震怒,可這麼多年過去,刺客卻一直都沒找到,成了一樁懸案。因此,渝安不會再相信皇家,也不會輕易信席辭墨。

而且,渝安也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

渝安是哥兒,可這麼多年來,除了他,也隻有渝母才知道這事。這說明渝安一出生,渝母就瞞下了此事。

可她為什麼要瞞?

是因為沒人希望看到渝家五公子是哥兒?還是因為渝母早就知道,如果世人知道渝安是哥兒,她很難護住他?

而且如果是擔心有人要害自己,那瞞著府裡的下人即可,可為何連祖母、父親、兄長他們也都瞞著?

渝安實在不懂,可這些年不管他怎麼試探,渝母都隻是搪塞他,不肯多說。

到底是為什麼?

渝安的眉頭緊皺,手指也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桌子,他猜測母親有事瞞自己,可她為什麼不說?

這時,章公公又在門外催促:“太子妃,您好了嗎,可彆讓殿下久等了。”

聞言,渝安隻得先不管自己的思緒,他起身開門,外麵有幾個穿著常服的太監跟侍衛,但渝安現在隻能勉強認出章公公,畢竟章公公在這其中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很好認。

“帶路吧。”

三樓的雅間裡——

溫以謙把幾封信收起,塞在袖兜裡,然後道:“殿下,該查的都已經查了,渝家沒什麼問題。當然也不排除渝將軍府的人藏的極深,所以屬下建議,不能輕易鬆懈,還是該繼續暗中觀察。”

席辭墨把玩著茶盞,垂著眼,令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溫以謙不在意,他又道:“而且,渝家這個五少爺渝安,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席辭墨的眼皮往上掀了掀,示意他接著說。

溫以謙:“這幾年,眾人都說渝安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還笑他大字不識幾個。可屬下卻查到,渝安在十一歲之前,他一直都是金亭江小有名氣的神童,這給渝將軍府爭了不少光。”

“後來,年僅十一歲的渝安奉旨來大景城,隻帶著一些下人住在渝府。可就在第二年,渝安遇到了一場刺殺,聽聞他當時險些喪命,得救後,他大病一場,醒來之後就逐漸泯然眾人,神童光芒不再。”

席辭墨的眸光一寒,“七年前的刺殺?”

他當時埋頭苦學,而且時隔久遠,他不太清楚七年前發生了什麼,隻是依稀記得,七年前大景城裡發生了一場刺殺,驚心動魄,卻不知道那場刺殺是針對渝安的。

溫以謙點頭:“在刺殺之前,屬下的父親跟李太傅都曾誇獎過渝安,李太傅還曾直言渝安將來必定有出息。可誰也沒想到,一場刺殺,卻讓渝安仿佛一夕之間就變了個人似的,懶惰貪玩,不思進取,現在還成了世人口中的紈絝。”

席辭墨神情冷淡,一言不發。

見太子不信,溫以謙又接著道:“能讓我父親跟李太傅同時誇獎的人,雖然還隻是小小年紀,可這也能說明,當時的渝安確實聰明,非尋常孩童能比。所以屬下不信,傷仲永的故事會在渝安身上重演。”

“你懷疑他是敗絮其外,金玉其內?或者說,他是為了保命,所以刻意收斂鋒芒,不再引人注目?”席辭墨的語氣淡淡的,沒有起伏波動,聽不出是信還是不信。

溫以謙點頭:“但這都是屬下的憑空猜測,不知真假。”

“孤會派人盯著他的。”

如果是真的,渝安這人必定是城府極深,不得不防;但若是假的,就當虛驚一場。

溫以謙正要又說,忽然,兩扇屋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雅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誰這麼膽大包天,未經稟報就擅自推門而入?

下一刻,隻見渝安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章公公跟在後頭。

章公公小聲的辯解:“太子妃說就隔著一扇門,說沒必要假惺惺的稟報,奴才也沒攔住他……”

溫以謙站起來,似笑非笑的行了一禮,“草民溫以謙見過太子妃。”

席辭墨神情更冷,“沒規沒矩。”

渝安聳了聳肩膀,他朝溫以謙點點頭,不見外的尋了一個空位就坐下,還沒坐穩,席辭墨就冷冷道:“孤讓你坐下了?”

渝安不以為然:“夫夫本是同林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殿下彆這麼見外嘛。”

席辭墨:“……”

溫以謙:“……”這位太子妃百聞不如一見,嘴皮子真溜,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