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劉四小姐眼尖,提著裙擺就朝肅王走去,剛剛還掛在臉上的驕縱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女兒家的嬌俏:
“肅王殿下,曼兒今日來見您,您怎麼遲遲沒現身?害的我好等。
肅王很無奈,若是以前,他甩手就能走人,可現在兄長跟哥夫都在一邊看著,他走也走不掉,隻能耐著性子跟劉四小姐講道理:“劉曼姑娘,本王之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本王對你並無男女之意,還請你回去吧。
席辭墨瞥了一眼弟弟,視而不見的抬腳離開。
瑾軒從小到大就心腸軟,若是他能根根心,這事早早就解決了,哪至於拖到現在,左右為難。
劉曼聽而不聞,自顧自的上前攬著肅王的手臂,嬌嗔道:,“不過,我知道您貴為王爺,手裡事情雜多,也都推不掉,所以也不怪您了,但是您下回可不許晾著我這麼久,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肅王冷汗津津,抽出自己的手臂,不準劉曼靠近自己,“男女授受不親,劉姑娘請自重。’
”然後又重複道:“本王對你真的無意,還請姑娘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劉曼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再固執地上前靠近他,隻是道:“我七弟昨日在鑒寶閣得了一個寶物,聽問是宋家的傳家寶昆侖玉佩,玉的品質跟雕工都是上等的好。我知道你喜歡收藏玉石,特意送來給你。
說完,劉曼扭過臉,對貼身丫環道:“把錦盒拿來。
肅王:
肅王直接抬腳進了偏廳、一邊走一邊搖頭,他可不想要劉曼送的東西,很了很心腸,道:
“來人,送劉四姑娘出去。
他頓了頓,又道:“下回彆再放她進院了。”
下人們領命,連忙去照辦了,動作都麻利的很,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劉曼不甘心的離開。
肅王進了偏廳,看到皇哥夫正湊到皇兄的耳邊說悄悄話,而一向清清冷冷,從不與人近身的皇兄還很體貼的低了低頭,讓皇哥夫好方便貼近。
見狀,肅王酸的牙都要倒了,但又有些羨慕。
都說皇家人涼薄,可從小生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誰又能生出一副輕易對人坦誠相待的熱心腸?
而皇兄以前寡言、淺眠、疑心重又心思縝密,與人相交從來都是點到為止而現在皇兄雖看起來還是一副冷傲的模樣,但隻要與渝安在一塊,皇兄都會格外的好說話。
肅王一邊想一邊進來,不忘對渝安問好,“皇哥夫,馬車都已經備好了,您跟皇兄現在就能回宮了。”
但肅王又有些不含,“怎麼剛來幽州一日就要走,就這麼著急嗎?”
“這次特意出宮本來就是為了去蜀地的藥王穀要解藥,途經幽州,才特意來看看你們。
”渝安頓了頓,道:
“對了,你皇兄剛剛說,你也該成家立業了。所以,你現在可有心儀的姑娘?
肅王溫潤的臉上頓時漲紅,“此,此事,言之尚早。”
渝安好心提醒道:“你比我年長兩歲。”
肅王:
肅王二十三,至今未曾娶妻,但他以前是有過幾房妾室,但自從肅王喜歡上四處遊山玩水之後,又不願帶著妾室隨行,就都放她們另覓良人去了。
肅王僵硬的轉移話題,“你們待會出城,肯定是要走北城門的,臣弟昨日才從北城門口回來,城外的山路不太好走,而且昨晚又下了雨,但你們要是急著走的話,隻要馬車的速度慢一些倒也無礙。
說完,肅王又把剛剛遞來的幾卷書遞給了渝安,“你們急著走,臣弟也沒有提前備好禮物,聽聞您愛看書,這幾卷書都是我前段時間在民間搜羅的,都是些民間趣聞怪談,您可能會喜歡。
“不過,這都是些普通玩意,比不得宮裡的東西金貴,還請您彆嫌棄。”肅王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渝安一愣,接過之後道謝。
說來他才尷尬,專程過來一趟,卻忘了備見麵禮。
他哪裡倒是有一把焦尾琴,是昨天在鑒寶閣的拍賣會剛買的,但送禮要投其所好,不能隨便敷衍。
渝安想了想,還是等回去之後再問問席辭墨,問清楚了肅王的愛好,然後再讓人送來幽州。
錢寶把渝安手裡的幾卷書拿過來,又退回一邊候著。
肅王親自送席辭墨跟渝安出南宮府,滿眼羨慕道,“
“從阿恒出生到現在,臣弟都沒見過他,還有阿乖。等明年春節,臣弟一定會趕回宮裡過年。
席辭墨淡淡道:“你也知道你已經有好幾年都沒回去了?”
肅王無話可說,陪著笑臉:“是臣弟的錯,臣弟明年一定回去。
話音剛落,那邊還沒走的馬車裡,劉四姑娘劉曼從馬車裡跳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個錦盒,
“肅王殿下!
肅王臉上的笑容刹那間就停了,無奈的轉過身,“劉姑娘你怎麼還沒走?”
劉曼懷裡抱著錦盒,聞言撇嘴道,“我剛剛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是特意給你送一個好東西的,你怎麼連看都沒看就趕我走。
肅王正色道:“你我非親非故的,這東西我不能收,免得旁人說閒話。
劉曼一意孤行,“我巴不得他們說我們的閒話呢。”
肅王眼底漸漸浮出一抹不耐:
都說好男怕纏女,但肅王是最討厭這些的,他喜歡瀟灑自在的遊山玩水,不喜歡被人束縛。
而劉曼三番五次的對他死纏爛打,還不肯聽勸阻,這已經完完全全讓肅王對她生了厭惡之意。
劉曼卻不會看人眼色,她美滋滋的從錦盒裡拿出一個玉佩,得意道:“這便是我七弟昨日在鑒寶閣拍下的寶貝,好看嗎?我打算送你了,你喜歡嗎?
另一邊的渝安見狀,微微搖頭,道:
“這哪行,一個勁的往上貼,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了,而且肅王對她也無意,何必這樣呢。
席辭墨漠然的收回目光,他對彆人的事情一直都不太感興趣,道:“走吧
渝安遲疑的指著肅王的方向,
“你弟弟還被人纏著呢。”
“他自己的事情,我們又幫不上什麼忙,”席辭墨置之不理,一手攬著渝安的肩膀,示意他上馬車,
“走吧。
渝安還想再多看一會熱鬨,依依不舍的轉身,手指還抓著席辭墨的衣角,正要說什麼,眼角的餘光瞥到南宮府的門口出來了幾個人,是一個老婦人,老婦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姑娘,手裡抓著一塊糕點,吃的正香。
渝安沒在意,剛收回目光,就聽到後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於是停下來。
老婦人遠遠的一看到劉曼拿在手裡的昆侖玉佩之後,眼睛倏地瞪大,不可置信的小跑著過來,嚇得跟在後麵的兩個丫環也連忙追了上來。
老婦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一把搶過了劉曼手裡的昆侖玉佩,背過身去,仔細的辨認之後,又轉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怒斥,
“劉家的姑娘,你偷拿我宋家的傳家寶是什麼意思!?
劉曼秀眉一橫,叉著腰道:
“這是我七弟昨日在鑒寶閣拍下來的,已經跟你宋家沒關係了,快點還給我,宋老夫人!
“不可能!”宋老夫人想起昨日小兒子宋崇南的反常,她心裡咯噔一聲,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但她一口咬定這王佩是宋家的,不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