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1 / 2)

小書呆考科舉 涼故生 6010 字 4個月前

謝錦秀說集中準備會試, 那就是準備會試。

九月份會試,原本就和豐城回歸之日相近,此時為了一些彆的原因,武帝八月初下詔書,將會試時間提前至九月初一,時間緊湊,會試幾場集中考試, 按著人們的猜測,似乎是想要給豐城回歸大典讓路一樣。

眾多士子都覺著自己趕上了一個不好的年頭, 有些沮喪。明明會試在往年是很被最重視的,但是今年因為有豐城百年回歸, 以至於會試肯定會不被重視。

天機山上, 成傑雲在師祖的特殊照顧下,覺著自己的學問是日漸精益, 當得知謝錦秀在就任豐城王長史後, 就陪著那豐城王在皇莊裡麵胡鬨, 他就覺著此次會試, 自己不說能不能拿到頭名, 但是怎麼也能夠挫敗謝錦秀, 一雪前恥。

天機鬼子,在豐城王受封後, 雖然不認為兩個小子是未來的雲龍,但是因為天機模糊,所以也多就加關注了一下, 畢竟這些人可能都是未來雲龍的踏板,如此一來,真君雲龍的勢想要奪取,就跟緊了這些相關的人,才能夠提前找到雲龍。

“傑雲,你的這篇文章寫的不錯,進步很快,尤其是人當有淩雲之誌,不屈人下,可謂是透骨幾分。想來給你的那些策論,你都已經吃透,此次信王被貶,你當引以為戒,切不可驕傲自滿,讓人抓住了痛腳!”天機鬼子看著自己給自己孫兒選擇的這位副手,儘心的培養著。

對於信王的倒台,天機鬼子實在是沒有弄清楚,怎麼布局好好的,一個超級棋子就被人給廢掉了,後來天機鬼子思痛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所用非人,尤其是信王,本身就是有些無腦,起初是因為好掌握,才選擇從他入手,但是現在看來,明明就是個腦子帶坑的。

“信王,那人難成大事!”說著自己的嫡親姐夫,成傑雲也是覺著自家被信王給連累了,要不是大姐是信王妃的緣故,自己父王哪裡被強迫辭官。

“此言不要再說,畢竟那是你姐夫,過幾日去會試之後殿試,你也應該想法去看看你的長姐!”天機鬼子心中還有彆的想法,信王看似是個破棋子,但是某一天或許有用呢!

不提天機山上的教導,楊學府中,謝錦秀終於搬回來自己的小院,去和自己的師傅師娘請過安後,謝錦秀繼續當個好的花匠,種植竹苗。

“青竹挺且直!清魚,你種的有些歪了!”胡率明下午的時候從國子監回來,就給謝錦秀出著考題。

“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老師,青竹不是青鬆,它腹內空空,隨風而飄搖!還不易斷!”謝錦秀直接用話語和胡率明應對。

“奧?腹中空空,清魚可是知道為師要說什麼?”胡率明有了幾分詫異,畢竟自己似乎還什麼也沒有說,自己這個弟子就想到了什麼?

“老師,師叔把昨日的邸報給我看了,豐城內亂,現在南齊有蠢蠢欲動之事!弟子不隻是腹中空空,腦中也是空空!”謝錦秀攤開了紙張,繼續著默寫事宜,沒有辦法,竹苗種的有些慢了,於是楊大儒罰了謝錦秀默寫書篇。

“你啊!清魚,不可和為師耍滑頭!”胡率明可不信,尤其是之前在林翰林麵前,謝錦秀這話說的多了些,他更加不信。

“可是,老師,清魚還是個孩子,要考會試的!”謝錦秀眨眨自己的眼睛後,就繼續手裡的忙碌,科舉之路是道阻險長,讓我通過了會試再說吧,兩師徒對答了兩句,各自沉默著做自己的事情。

全然不知道在皇宮地界,楊大儒岌岌可危的給謝錦秀爭取著時間。

“謝錦秀已然是豐城王長史,此次豐城王前去代天子巡邊,他理應前去!”武帝難得在楊大儒麵前這麼強勢,畢竟楊大儒的學府是中立的,給自己很大的尊重。

“陛下,朝中大臣哪個都比此子適合做長史。而清魚年僅十三,已然破了楊學府慣例,不管怎樣,會試他當參加!”楊大儒咬死了會試,咬死了謝錦秀年幼,可是武帝的禦案上,林翰林的求人血書,可是就在武帝眼前擺著,沒有想到林翰林對謝錦秀的評價有這般高,救世之能臣,亂世之良相!

要是謝錦秀知道,一定會有些惶恐,畢竟無論他所做的哪一樣,都是情勢所在,風雲際會。

“會試三場壓縮為兩場,殿試也提前,謝錦秀必須同豐城王南下巡邊!”武帝目光炯炯,南征對他的心理創傷很大,他雖然不想去,但是是他意誌延續的皇子皇孫們可以去啊!

聽到自己的參加會試的借口,都被武帝破解,楊大儒隻能無奈的拱手應和下來,隻是出了皇宮大門楊大儒便是心裡鬱悶無比。

“百多年前,據聞謝師噩耗傳來,京城冬季第一場大雪來臨,白雪為其披白,萬民痛哭!”楊大儒坐在車廂裡麵閉目說著。

楊明學今日接送老爺子,看著楊大儒如此,心中一動:“陛下讓清魚南下?”

看著楊大儒不語,楊明學就知道這事是真的:“謝師不是謝錦秀,謝錦秀也不是謝師,父親,您多慮了!”

聽了這句話,楊大儒才皺起來眉頭:“可是年齡閱曆等等,謝錦秀都不如謝師!”

“所以才會被人忽視!”楊明學這話說完,楊大儒才看向了自家的二兒子。

“你倒是心中有溝壑!”楊大儒目光注視著楊明學,好像是第一次這般仔細一樣。

“那兒子是長進了!”楊明學似乎是在沾沾自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後背有一層汗水,自家的老爹還是好為人師,喜為人師,自己已經走偏了他給製定的路了吧!

楊明學心裡想著,但是自從和胡率明林翰林兩人聊國策,看時政後,楊明學那股子從政或者做幕僚的心思是越來越多,他知道有一日,他想要打開父輩給的束縛,尋找自己的道路,即使這個道路漫長。

楊大儒從楊明學身上收回目光,繼續閉目養神,好像是沒有看到楊明學複雜的眼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