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妹砸。”
她特麼不放心!
可是聊勝於無,辛橋打量一眼幾人身上的非主流裝扮,趕忙收回視線,她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跑路。
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絕對不能讓它溜走!
辛橋做好心裡建設,領著一串兒霓虹燈,在保安們越發警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進這家頂級酒吧。
無論多尷尬,氣勢不能輸。
一行六人坐電梯直上到五樓,又在五樓VIP安保以及服務人員詭異的眼神中,來到501包廂門外。
7night作為京市的頂級酒吧之一,基礎設施極好,隔著一道門,屋裡頭如何喧鬨,外頭是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
而且這門全都是防彈級彆,怎麼砸都咋不破的。
上一次譚淨的意外,如果不是她自己機靈,等辛橋找到辦法進去,估計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屆時彆說譚淨的心情,辛橋自己也不會接受任煜城的歉意,那不就跟錢色交易一樣了嗎?
現在,那意外被她按在土裡,根本沒來得及發芽,她有機會占便宜,當然半點兒不含糊。
辛橋再次給自己做心裡暗示,今兒一定要占到便宜!
目光堅定地看著麵前的雙開門,道:“哥幾個,準備好了嗎?”
“……”
沒有回應。
辛橋回頭,就看到幾個人趴在欄杆上,眼冒綠光地盯著一樓舞池。
上樓的時候她都看見了,那裡的姑娘最漂亮。
“……”
她是造了什麼孽?
辛橋一把拎起陶樺的耳朵,陰惻惻道:“桃花兒啊,姐姐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誒誒誒!輕、輕點兒……”陶樺齜牙咧嘴,威脅,“辛橋!你再敢這麼叫我,我跟你急啊。”
辛橋另一隻手揪住彩虹燈的耳朵,眼神凶狠地瞪另外幾人:“站好!”
幾個小夥子啥時候見過這麼嚇人的妹子,當即一個激靈,直溜地站好。
立正之後,又反應過來,他們這麼多人,乾嘛怕她一個女的。
黃毛想要替兄弟說幾句,就見辛橋一左一右捏著兩個人的耳朵往包廂門口走,那耳朵揪的通紅不說,都拎圓了,當即縮回了腳。
辛橋幾人終於敲開了包廂門,踏了進去,還沒看清裡麵的人,便先聽到一陣哄笑聲,笑聲中滿滿地嘲意。
辛橋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人是她帶過來的,她自己想怎麼吐槽怎麼收拾都行,彆人憑什麼笑話?
正好今天辛橋上班,穿了一身女士西裝,頭發長長了點兒,梳了個背頭,麵無表情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懾人。
辛橋腳上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有節奏地當當聲,眼神略過一眾男男女女,落在C位的任煜城身上,“任總,上次太匆忙,沒來得及正式自我介紹,沒想到再見麵,您身邊的人還是這麼一言難儘。”
“喂!你說什麼呢!”
辛橋隨意地瞥了說話的人一眼,人模人樣的,可惜不認識,沒搭理。
“真沒教養。”
男人諷刺一句,左右靠在他懷裡的兩個女人紛紛嗤笑,瞥向辛橋的眼神都帶著瞧不起。
辛橋還瞧不起她們呢,能上位哪用得著搞什麼娥皇女英,還不是沒出息。
辛橋噠噠又走了兩步,站定在任煜城麵前,勾起個客氣疏離的笑容,“任總,您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這麼招待客人吧?”
任煜城輕輕晃了晃紅酒杯,下巴輕抬,示意辛橋看向身後。
辛橋保持笑容,內心再次生出不好的預感,緩慢而優雅地轉頭,就看見陶樺幾個男人緊緊靠在一塊兒,站在門口跟受氣的鵪鶉似的。
腦袋上的霓虹燈都不亮了……
這慫樣兒,她還不如自己來,一沾上陶家兄妹倆,她畫風都不對了……
辛橋迅速轉回頭,準備眼不見為淨,可是再一想,任他們在那兒站著,更丟人。
辛橋又刷地轉回去,指著一側沒人坐的沙發,命令道:“你們,坐過去。”
幾個人不敢動,敬仰地望著辛橋,深覺她這反客為主的本事,牛上天了。
辛橋沒想到他們慫到這個地步,指望他們撐氣勢是白費了,隻能臉皮一扔,笑嗬嗬道:“讓任哥看笑話了,我這幾個沒出息的小弟,沒見過市麵,一聽說我約了任哥,吵著嚷著要跟我出來,沒想到被任哥的氣勢折服。”
任煜城沒想到她這麼厚臉皮,一口一個“任哥”,一時也有幾分反應不過來。
彆人就沒那麼有涵養了,張嘴就噴:“你一個女人,要不要臉?說你沒教養,還真是沒教養!”
辛橋嗬嗬一笑,回道:“閉上你的嘴吧,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的家夥。”
說完,辛橋一屁股坐在任煜城身邊,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直接道:“任家和喬家都是京市的名門,論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開門見山唄。”
而先前罵辛橋“沒教養”的男人手一歪,酒灑在褲子上,磕磕巴巴道:“喬、喬家,那個喬家?”
辛橋露出一個微笑,“沒事兒,我爸媽離婚也不是啥秘密,我長這麼大全靠野蠻生長,你說的也不算錯。”
男人慌了,他特麼好不容易得到為任煜城等人買單的殊榮,咋踢到鐵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