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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溫柔 柳熙 9170 字 4個月前

聽著手機裡的盲音,紀瑟瑟有些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接?”靳文燊道,“是不是有事,這會兒不方便接電話?”

紀瑟瑟沒理他,按著手機,快速給馮佳發了條微信:佳佳,你走了嗎?看到回我一下?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複,紀瑟瑟忍不住又打一遍電話。

可是語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了。

感覺不太對勁,紀瑟瑟有些擔心,不知道馮佳到底怎麼了?畢竟是在酒吧這種地方,醉鬼太多,總是不太安全。沒找到馮佳人,她實在難以放心。

握著手機正焦慮的時候,靳文燊過來了:“彆找了,她和衛坤走了。”

跟著靳文燊去監控室,果然看到半小時前,穿黑白色千鳥格大衣的馮佳挽著一個男的臂彎走出大門。

那男的外套拎在手中,深藍色毛衣上麵露出藍黑色襯衣領口,的確是衛坤沒錯。

紀瑟瑟看得驚訝,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好了,走吧。”靳文燊催促道,“快11點了,再不回家,你媽該罵你了。”

想起宋紜,紀瑟瑟不敢再耽擱,連忙拿上包,跟他去坐車。

深夜裡的海城,洗去白日的喧囂,夜色寧謐中多了幾分繾綣的溫柔。

紀瑟瑟坐在暖氣十足的車裡,想起靳文燊晚上說的話,忍不住斜眼打量他。

餘光到她在看他,靳文燊依舊目視著前方,漫不經心道:“怎麼了,突然發現我很帥?”

“看你臉皮有多厚。”紀瑟瑟和他算賬,“誰要跟你喝喜酒了?”

“喝喜酒怎麼了?”靳文燊一本正經道,“等我結婚,不得請同學喝喜酒?我說的不對?”

紀瑟瑟被他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轉過頭去望著窗外夜景,懶得再搭理他。

“生氣了?”靳文燊轉頭打量她一眼。

“嗯?”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一句話,靳文燊想起網上的熱搜,不禁有些心虛。

右轉進輔道,將車停在路邊,他轉過身看著紀瑟瑟,左手臂壓在方向盤上端,輕咳了聲,道:“彆生氣了,那些都是誤會。”

紀瑟瑟眨了眨眼,轉過頭看著他。

什麼意思,都是誤會?難道他不是想和她喝喜酒?

見她眉頭緊蹙起來,臉色不太好看,靳文燊又想起網上那些評論,還有CP腦殘粉明裡暗裡說他和姚馨兒有關係,不禁又有些窩火。

“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要相信。”他一臉鄭重道,“我怎麼可能隨便和彆人有關係。”

眉毛越皺越深,紀瑟瑟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他自己說要喝喜酒,那些同學才開始起哄,現在又說他們是胡說八道?

這人這麼無恥的嗎?

難怪他總是態度曖昧,不肯表白,原來一切都是誤會,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她有什麼關係?

忍不住自嘲地一笑,紀瑟瑟紅了眼眶。

是她自作多情了。以為他從國外回來,以為他屢次三番接近她,還對她那麼好,是想和她再續前緣。

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用力眨了幾下眼,將眼底的酸意憋回去,紀瑟瑟冷聲道:“隨便你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走。”

靳文燊一下慌了神,連忙拉住她的手臂,快速按下門鎖。

紀瑟瑟甩開他的手,用力掀門把手,可是那門鎖得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你開門,我要下車!”她冷著臉,十分氣憤,有種被耍了的羞辱感。

難道他這次回來,當真是為了報複她當初騙他早戀的事?

可笑她竟然還以為他是真心的。

看到紀瑟瑟紅了眼眶,快要哭了的樣子,靳文燊有些手足無措,慌忙道:“你彆生氣了,好不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我不會往心裡去的。”紀瑟瑟扭頭看著他,不怒反笑,“靳總也不必再這麼費心了,天天演戲給我看。”

“我沒演戲,我那天真的把她送下就走了,酒店監控也拍到了。”靳文燊連忙解釋,“那天做完宣傳活動,她的車壞了,所以搭我的車。到了酒店,我送她進去是因為她的兩個箱子很沉,她助理一個女的拿不動,我司機沒找到車位,我讓他留在車上了。”

“因為我和她兩家是世交,家裡長輩關係還不錯,所以有時候要關照一下。”他又道,“讓她做代言人,也是因為我爺爺的意思,不然我真的不會找她!”

“什麼代言人?”紀瑟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姚馨兒。”靳文燊無奈道,“那些熱搜都是假的,你千萬彆信。”

“什麼熱搜?跟姚馨兒有什麼關係?”紀瑟瑟莫名地看著他,怎麼越聽越不明白了?

“微博熱搜,說我和姚馨兒的緋聞。”靳文燊聽她話音不對,也有些不確定了,“你不知道?”

“我又不刷微博。”紀瑟瑟一臉懷疑地打量他,“你和姚馨兒還有緋聞?”

“你沒看微博?”靳文燊也驚了,“那你怎麼生氣了,還去相親?”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紀瑟瑟滿是莫名,說著說著,又覺得不對勁,“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去相親?”

知道她去相親的事,除了家裡人,隻有周旭東看到過他們。可她說對方是她朋友,並沒有承認是相親,周旭東未必知道。

忽然想起臨出門前,刺蝟給她打過電話,大概是她媽說的話被他聽見了。

抬眼打量靳文燊,紀瑟瑟揚起眉梢::“刺蝟告訴你的?”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又冷聲質問。

麵對這一連串死亡發問,靳文燊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身上冒出了冷汗。

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他這是在忙活什麼?

折騰一晚上,一點好都沒討到,還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