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市,紀瑟瑟重新打起精神,重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之前因?為她和雷特老總上熱搜的事,業內便默認了她是雷特那邊的人,看她的目光有羨慕有白眼,紀瑟瑟也算是見識了人間冷暖。
前腳陷害了靳文燊,後腳又?來找紀瑟瑟二次合作,她也算看清了雷特的厚臉皮。
拒絕掉雷特的再次邀約,紀瑟瑟去網上開通“半江攝影工作室”的微博。
她以前不怎麼刷微博,工作室也隻有一個公眾號,方便接活。
微博注冊成功以後,她很快申請認證,馬上掛上藍V標誌,認證信息為:沃爾克旗下藝術攝影工作室。
然後她發?了第一條微博:今日的坎坷,必將鑄就明日的完美。
配圖是在馬蹄山測評的時候,她在雪地裡給沃爾克Aurora越野車拍的照片。
因?為沃爾克正在風口浪尖上,全網都在罵他們賺黑心錢,連發?動機都不合格就敢賣車,絲毫不顧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紀瑟瑟這條微博一發?出去就招來無數謾罵,雖然不至於上熱搜,下麵的評論轉發?很快也積攢了上千條。
漲粉也很快,雖然都是黑粉。
紀瑟瑟沒理會他們,隨便他們怎麼說。
隻是沒想到,沾上“沃爾克”這三個字,原本找她拍照片都排不上號的客戶,紛紛開始撤單。不到一天時間,光違約金就收了十多萬。
原本忙碌的工作室一下清閒起來,幾乎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
除了紀瑟瑟和刺蝟,工作室的那幾個助理和後勤人員都有些不安,擔心會發?不出薪水,躊躇著要不要跑路。
為了把人留下,紀瑟瑟承諾,不管工作室有沒有生意,都會按時給他們發薪水。
她之前掙了不少錢,暫時養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即便是為了支持沃爾克,她也要把這個工作室撐住了,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第二天,沃爾克官博轉發了紀瑟瑟工作室的微博:謝謝老?板娘鼓勵![愛心]
下麵附著一份聲明:經過警方和專家初步調查,發?現之前發?動機爆炸的事故車輛被人動過手腳,他們已經掌握初步證據,不日即將相關嫌疑人告上法庭,公開審理此案件,
為沃爾克爭取一個公正。
自從發?動機爆炸事故發?生以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沃爾克官博忽然發出這麼一條狀態,不啻於在網上投入一枚炸.彈,頓時掀起滔天熱議。
——什麼公正不公正的,?把我們的錢給退了再說!垃圾公司垃圾車!
——那個視頻裡的發?動機真的有人動過手腳?沃爾克該不會是拿錢消災,買個人去頂包吧?
——其實我想說,Aurora開著真不錯,沒覺出有什麼問題[攤手]
——要真是做了手腳?會是誰乾的?該不會是LT吧?
——隻有我的關注點是“老?板娘”三個字嗎?沃爾克的老?板娘,那豈不是海城靳家的少夫人?
——這是官宣了嗎?沃爾克的老?板娘竟然是搞攝影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見過那個漂亮小姐姐!之前還上過熱搜!又?高又?白又美!AWSL!她竟然泡到了我老?公!
——某些人腦癱嗎,這都能舔?沃爾克造出來的垃圾車謀財害命,一個聲明就洗白了?敢不敢把證據公布出來?不敢就是有黑幕。
——有些人可真酸,人家都說了法院會公開審理,你那麼關注,到時候去旁聽不就行了?在這裡陰陽怪氣什麼?
——老?板娘到底是誰?誰有照片,發?我一份看看啊!!!
……
紀瑟瑟看著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評論,有些窘。她沒想到沃爾克官博竟然那麼直接,連老?板娘的稱呼都叫上了?
關上辦公間的門,她給靳文燊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真的找到嫌疑人動手腳的證據。
“差不多吧,查到一部分監控,有可能是那個事故車主自己乾的。”靳文燊道,“他把發?動機水箱裡的冷卻液全部放掉,乾燒十多個小時,能不炸嗎?”
“他自己乾的?”紀瑟瑟驚訝地皺起眉,慢慢思慮道,“那在後麵開著行車記錄儀的那輛車,和他是同夥?”
“很有可能。”
“那他們會不會是雷特指使的?畢竟這次事故,他們獲利最多。”
靳文燊道:“找不到證據,他們和雷特之間沒有任何聯係,銀行賬戶近期也沒有異常彙款。”
“那會不會是他們家人代收的報酬?”紀瑟瑟猜測著,“若真是雷特指使他們,肯
定要給他們好處……總不可能直接給現金吧?”
“那也沒準。”靳文燊聲音有些疲憊。
紀瑟瑟聽出來了,便換個話題,不想再跟他說那些糟心事:“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想我?”
臉頰有點熱,紀瑟瑟淡淡嗯了一聲,彎起嘴角:“有那麼一點點。”
靳文燊道:“快忙完了,過幾天就回去。”
晚上回到家,紀瑟瑟?去衝個澡,換上睡衣,然後隨便吃個蘋果就把晚餐糊弄過去了。
最近工作室沒什麼生意,她也沒有活乾,於是從書架上找出一本講美學的理論書,躺在沙發?上翻看著。
中西方的美學理論不同,這本書是一位外國藝術大師寫的,主要闡述外部環境對人類心理的影響,美的感受是其中的一種極致。
紀瑟瑟一邊看著,一邊隨手記筆記,正看得?投入的時候,忽然聽見門鈴響。
看看時間,已經夜裡九點多,這麼晚,誰會來?
她也沒點外賣呀?
站起身走到門口,她沒敢開門,湊到貓眼前十分謹慎地向外麵打量。
然後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連忙打開門,她且驚且喜:“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過幾天才回嗎?”
靳文燊一身青色西裝,站在門口,垂眸看著她:“聽說老?板娘想我,所?以提前回了。”
“誰是你的老?板娘了?”紀瑟瑟小聲嘟囔著,有些臉紅。
靳文燊刮刮她的鼻子,淡笑道:“早晚是。”
“?進來吧。”紀瑟瑟假裝沒聽見,拉著他進門,然後來來回回地忙活著,“你喝茶嗎,還是咖啡?算了,晚上彆喝咖啡了,我給你熱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