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來後,她先回了趟房間,光腳跑到電子秤上量了一下.體重,測完後心裡放心,摸起桌子上放著的皮筋把頭發綁起來,開門下樓往遊戲室去。
曹硯買的這房子,裝修全是按照自己喜好來的,不是健身室就是棋牌遊戲室,像書房這種都是沒有的。樓下的客房也都被打通占用了,隻留了一個小房間給吳姨住。
如果房子夠大,他大概能把停車場也搞出來,放他買的各類豪車。
現在沒有,他的那些車都放在了郊區的一個舊廠房改造的修車廠裡。彆墅自帶兩個車庫,一個放了一輛代步勞斯萊斯,一個放了幾輛哈雷。
而他的遊戲室,原身貝奚溪並沒有進來過。
沒領證之前,曹硯根本不準她來他的這個小彆墅。領證搬進來之後,他又交代了吳姨不準貝奚溪隨便碰他遊戲室裡的東西,健身室可以讓她用,所以貝奚溪隻是在門外看過他的遊戲室。
奚溪開門進了遊戲室,就看到這頗大的房間裡不僅放了五六台電腦。還有台球桌、Xbox等各類遊戲設備,球杆和手柄都放得隨意。
除了玩的東西,四周還豎了很多櫥櫃,裡麵擺著各種手辦,五顏六色密密麻麻。有的太大櫥櫃放不下,就直接做個基台放在地上。
所以,這是一個曹硯從來沒有帶女人進來過的地方。
一般他會帶回來玩的,就他那幾個哥們。
奚溪默默掃視完,手上推著門把也才把門關上。
而曹硯這時候已經拿起了台球杆,問她:“想玩什麼?”
奚溪有點懵,不知道曹硯突然這麼好心地把她叫來這裡乾什麼。
她除了玩玩手遊,其他的都不會啊。
她吱唔兩聲,“我就……看看手辦,可以嗎?”
曹硯不理她,拿起一根球杆送到她手裡,“你不是挺會玩的嘛,客氣什麼?來。”
來個頭,奚溪默念。
然後來的時候也就發現了,曹硯還是在整她。
看著她姿勢奇怪胡戳亂搗急躁得一個球都進不去,他看起來心情格外好。
曹硯不是周遲,他才不會教她帶她,純粹就喜歡看她出糗。
奚溪一邊跟他玩,一邊在心裡罵了他一百遍:
“幼稚!”
“小氣!”
“壞到死!”
奚溪默默地忍他,忍到最後居然忍進了一個球。
看到球滾進洞口後,奚溪先是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然後反應過來,她突然跳起來尖叫了一聲,叫完得意地問曹硯:“進了進了,看到沒有?看到沒有?!”
曹硯看著她這個樣子,想到昨晚夜裡,她尖叫了一聲之後叫了一萬遍“小哥哥”不止,大概也是這麼叫的。
她以前也會叫他硯哥哥,但他覺得嬌嗲嗲的聽起來特彆惡心難受,後來就讓她不準再那麼叫。
之後,她也就沒再叫過。
曹硯拿著巧粉摩擦著球杆頭,磨幾下放下巧粉,把球杆對準白球,“貝奚溪,你是不是見誰都叫哥哥?”
奚溪沉浸在自己進了球的高興裡,不知道他問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問?”
曹硯打進了一個球,俯身繼續下一個,“昨晚叫得很開心嘛,小哥哥小哥哥,叫了一夜。”
奚溪愣了一下,突然警惕起來:“你……裝了竊聽?”
正經的彆墅,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斷都是實牆,和快捷酒店的隔板牆可不一樣,這麼不隔音的嘛?
曹硯哼一聲,“我吃飽了撐的,竊聽你?”
裝!
不是她故意那麼大的聲音,就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讓他睡不著?
而奚溪想想,覺得曹硯確實不會竊聽她。
不是竊聽,那就是她聲音真的有點大了,她戴耳機可能沒感覺。
大就大吧,以後她小點聲就行了,然後她一本正經解釋:“也不是什麼人都叫小哥哥,得很厲害,才叫小哥哥。”
球裝從球洞邊緣撞過去,球沒進,又是比較不明顯的一次讓球。
曹硯直起身子來,看向她,“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玩遊戲,也最討厭彆人玩遊戲,現在怎麼了?”
奚溪看他動起腦子,隻好順著他的思路,“這不是為了和你培養共同興趣愛好嗎?”
本來這種討好的話從貝奚溪嘴裡說出來,曹硯基本都是嗤之以鼻,因為能很明顯地感受到貝奚溪就是在討好他賴著他。而現在這話從貝奚溪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像在敷衍他呢?
雖然像在敷衍他,但也很像事實,他甚至覺得聽起來有點順耳。
但譜還是要擺的,他看著奚溪拿著球杆趴下身子,突然說:“以後讓我高興一點,我可以勉為其難抽點時間輔導輔導你,帶著你混。”
聽到他的話,奚溪趴在球台上抬起頭來,有點詫異,“我能讓你高興?”
曹硯被奚溪這個疑問弄得尷尬了一下,然後他一臉“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上道”的表情看了她一會,決定不勉為其難了,閒閒出聲:“你確實不能。”
奚溪也懵了一會,但隻懵一會之後她就反應了過來。
曹硯這是在嘗試不計前嫌給她台階下,而她……居然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