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020章(1 / 2)

曹硯答應留下來, 以奚溪的人設身份立場, 怎麼都不可能越過曹硯向曹老爺子提出走的要求。

沒有曹硯的配合,她沒法合情合理地離開曹家。

如果她自己一個人走, 那就很不像話了。

所以她坐在沙發上,一邊聽著曹老爺子和曹硯說話,一邊偷偷摸出手機, 給曹硯發信息:為什麼不走?

曹硯的手機在茶幾上振動, 他傾身摸起來, 看完信息看了奚溪一眼, 然後收回目光點著手機回:你想走?

奚溪沒有猶豫:嗯。

一會, 曹硯:那就不走了。

奚溪收到信息就看見曹硯直接放下了手機, 完全沒有再跟她商量這件事的意思。

奚溪有點無語地看著他, 就是什麼事都不想讓她順心順意吧?

她現在感覺曹硯是不是走上了什麼歧途, 隻要可以不讓她舒坦, 也不管自己都在做什麼。

在她微微蹙眉看著曹硯, 但曹硯完全忽視她的目光時, 曹老爺子吃著水果問了她一句, “溪溪啊,有沒有跟你爸媽商量一下,看什麼時候把你和曹硯的婚禮辦了?”

聽到曹老爺子跟她說話, 溪溪回回神, 連忙笑著回:“爺爺, 這件事不著急的。”

她和曹硯之間肯定不會辦婚禮, 裡也沒有這件事。證領了再去民政局辦離婚就行, 如果把婚禮辦了,炒出更大的新聞,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她不管活在哪個時空維度裡,婚禮都必須得跟自己喜歡的人辦,隻辦一次。

曹老爺子當然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他拿對待貝奚溪的心理態度對待她,悶了一口氣看向曹硯,突然質問他:“是不是你小子不想辦?!”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曹硯心想怎麼什麼都賴到他頭上,明明他沒有和貝奚溪說過辦婚禮的事。

自從貝奚溪搬進他的彆墅後,也從來沒有主動和他聊過怎麼過日子什麼時候辦婚禮這種事。一副壓根不在乎他的樣子,誰知道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假裝的,在以欲擒故縱的方式勾引他。

他現在也迷糊得很,有時候甚至覺得現在的貝奚溪根本就不是其本人。

不過他心裡偶爾冒出來的詭異想法不會去跟彆人說,人家還以為他精神病了呢。疑神疑鬼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精神病。

拋開那些有的沒的,反正現在麵前坐著的這人確實就是貝奚溪這個人。

他在曹老爺子麵前又流露那種欠揍的狀態,擺出一貫作風,語氣隨意地開口說:“我是不想辦啊,我跟我哥們打賭了,跟貝奚溪辦婚禮就得剃光頭跑遍淞城。”

“混蛋!”曹老爺子震聲一罵,嚇得曹硯立馬坐直了身子。直一會,微微又懶散下來。

他把嘴巴閉上,曹老爺子氣得胸脯起伏,看著他繼續說:“你不把我氣死你不甘心是吧?”

說完了不等曹硯出聲,目光一轉到曹硯爸媽身上:“看你們養的這好兒子!給我生的這好孫子!”

曹硯爸媽:“……”

賊無辜……

眼看著因為這件事曹老爺子越來越氣,奚溪審時度勢,連忙倒了杯茶送到曹老爺子手裡,給他順著背跟他說:“爺爺您彆氣了,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好,不能怪曹硯哥哥的。這件事真的不著急,我和曹硯哥哥都還年輕,有些事情其實還是我太衝動了,可以再看看,不著急。”

曹老爺子知道貝奚溪打小就喜歡曹硯,現在聽奚溪這麼說,氣壓下去一點,但更覺得委屈了奚溪,放下茶杯拉著她的手在手心裡拍了拍,跟她說:“溪溪最乖了,是曹硯那小子眼拙,你不用怕,爺爺會給你做主的。還有,你叔叔阿姨,不是,現在是爸媽了,都會給你做主。”

曹老爺子說完這話,把目光投向曹爸曹媽。

曹爸曹媽立馬點頭,“會會會,一定會。”

看著曹家的老爺子和曹爸曹媽,奚溪覺得能嫁進曹家簡直天大的福氣啊,對她都太好了。

但目光轉動,落到曹硯身上……

嗯……還是算了。

而曹硯看著她哄曹老爺子,和他家人之間相處默契,和以往沒差,倒是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

隻是好久沒聽她直接叫他曹硯哥哥或者硯哥哥了,現在聽她在曹老爺子麵前這麼稱呼他,竟然覺得……如果她想對他恢複這個稱呼的話,他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

當然,之前貝奚溪在曹家人麵前也是這麼稱呼他的,以前走哪都叫他硯哥哥,自從他三番五次說惡心讓她不準叫以後,她就沒在他麵前這麼叫過,但在曹家人麵前會稱呼他曹硯哥哥。

之前聽也沒覺得怎麼樣,一貫的不喜歡,今天再聽麼,就覺得……好像也可以喜歡。

艸了,為什麼他又有種想打臉自己的衝動?

不行,得忍住。

婚禮這件事暫時商量不出頭緒,一家人飯後坐在一起聊聊天,打發掉晚上的時間也就算了。

曹硯的大姐和大姐夫回去得早,二姐一直躲在房間裡沒出來,大概是知道家庭會議一聊天,她必定要被催婚,所以能躲就躲掉了。

於是,逮著曹硯和奚溪兩個人在這裡,一直批鬥曹硯維護奚溪,大概就是這一晚上聊天的主題內容。

聊到曹老爺子累了要睡覺了,一家人才從客廳散開,各忙各的,各回各的房間。

奚溪沒辦法,跟著曹硯上樓,心裡還在嘀咕,曹硯現在的行為簡直脫軌,都快離譜得沒邊了,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單純為了讓她不舒坦的話,也惡心了他自己不是嗎?

這叫什麼,這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跟著曹硯上了樓,進他的臥室關上門。確定不會被彆人聽到,奚溪才跟曹硯說話,問他:“你什麼意思啊?”

曹硯走進去往電腦桌前坐下來,伸手打開電腦,“沒什麼意思啊,就是很久沒在家裡住了,老爺子又這麼客氣。而且,你又那麼想走,所以……”

說完,曹硯回頭看著她人畜無害地笑笑。

奚溪看著他這張臉上的虛偽表情,悶口氣,“你過了,你不該是這樣的。”

曹硯直接把椅子轉過來,對著奚溪,“我該是怎樣的?”

奚溪想了想,很認真的地跟他強調人設:“你是那種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忠貞不二的人,眼裡除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就不會有其他人,更不會做現在這種事。”

自發自覺做個女性絕緣體,隻對女主來電,隻跟女主搞曖昧,是作為一個寵文男主的基本準則。

昨晚在遊戲裡對她耍流氓哄她開心就不正常,今晚的行為更有點不正常。

這男人簡直就是一矛盾綜合體,一邊對她態度嫌惡想整她,一邊又偶爾做點讓她覺得他並沒有那麼討厭她這種事。

所以,他到底是討厭她還是不討厭她?到底想繼續整她,還是不想整她?